進院子就見吳秋月坐在桌前認真的翻譯,雖然他喜歡看小媳婦兒認真的樣子,可他不喜歡她這麼操勞。
「媳婦兒,你幾點醒的?多久了?」
吳秋月停一筆,看一眼手腕上的表,捏捏眉心。
不得不說譚城掐的時間點是真好,正正好兩個小時,跟算好的一樣。
快速地將那整頁翻譯完成,再將書跟翻譯稿鎖起來。
「乖,老公獎勵你的!」譚城湊到吳秋月的臉頰兩邊親上一口。
「買了什麼東西回來?」吳秋月問道。
譚城握着她的手,把人帶到客廳的桌邊,「地上左邊的是桃坪村爸媽寄過來的,右邊這些是京都爸媽寄過來的,桌子上這些是我買回來的。
我看你坐的椅子太硬,後面也沒個靠背,就買了點棉花跟棉布,等會兒我找徐嬸子幫忙給坐兩個墊子。」
吳秋月兩眼放光,她之前還想着這件事,後來譚城受傷,又查出懷孕,她就把這件事忘到腦後去了。
倒是沒想到譚城會這麼細心的發現。
至於兩邊爸媽會寄東西,預料之中的事。
「這么小點的東西不用找徐嬸子幫忙,我自己就能做,不用半小時快得很。」
反正就是坐墊,也不用縫製得多好,結實耐用就行。
再說,就她的手藝,衣服都能信手拈來,縫兩個墊子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我就是怕你太辛苦。」譚城知道自家媳婦兒的本事,可總下意識想讓她輕鬆一些。
吳秋月甩他一個白眼,繼續道:「要不先打開包裹,看看爸媽給咱們寄了什麼東西。」
「啊好,我來開。」
包裹打開,裏面吃的用的都有,六隻風乾雞,兩隻風乾兔,還有好幾灌醬菜。
兔皮做成的一副手套,讓她留着冬天用,還有幾個小孩子的玩意兒,撥浪鼓,一串用竹片做成的風鈴。
竹片上面還刻了小巧的動作圖畫,一看就知道出自三哥的手。
兩罐麥乳精又被寄回來,還有鐵盒子的餅乾,林林總總送來一大堆。
相比起來,另外一個包裹不是特別大,東西大多都是吃的,裏頭還裝了兩個超大的信封。
吳秋月打開看一眼,一個裏頭裝着六百塊錢,另外一個裏頭是全國通用的票,多是吃用的票,關鍵還有一匹布票。
吳秋月感受到夏秋蘭的心細,如果不是她有空間,這些都是他們緊缺的東西。
她也不會把長輩們的心意往外推拒,全都歸攏好收起來。
東西都收起來,譚城忙活着做飯,而秋月開始寫信。
給兩家長輩各回了一封信,等吃完飯就出門散步。
日子一天天的過,轉眼間,三天就過去,這天張春花跟徐嬸子一塊過來,手裏還拿着他們的針線。
張春花是想給家裏劉樹做一件薄短袖,像那麼大孩子總是里三年外三年,劉樹眼看都五歲了,長得快,衣服早就穿不上。
今年有了豆腐乾的生意,手裏頭寬裕了些,張春花就想給兒子做身衣服。
至於小楊還小,不着急。
徐嬸子忙着做鞋,雖然有膠底鞋,在家裏,許政委更願意穿自己做的鞋。
兩個人一塊過來找秋月閒聊。
見有人來,吳秋月將書不緊不慢收進空間裏。
「秋月真愛學習,每天雷打不動地讀書,沒打攪到你吧?」徐嬸子笑道。
「打攪個啥,我就是喜歡看書,反正在家裏閒着無聊,我就看看書打發下時間,你們能來找我,我這巴不得呢!
棗花呢?今天周六怎麼沒跟着一塊過來?」
許棗花也就是徐嬸子的小閨女,她有不懂的題會來找秋月問。
棗花開始還想着就找吳秋月試試,哪兒想到,她講題思路清晰,條理分明,很容易就能學會,後來只要周六回家就過來大半天。
「她呀倒是想來煩你,大早上就被她爸安排着去鎮上了,怕是要下午才能回來。」
「我看秋月氣色不錯,譚城也是個會疼人的,孩子也乖,都沒怎麼折騰你。
還是你命好,我那會兒可沒你這麼享福,前頭吃下肚子,後腳就得倒出來,可難受了。」
「可不是,這譚隊把秋月護得跟眼珠子似的,都從醫院回來半個月了,我今天要是不上門,都見不到你人影。
不過像譚隊這麼疼媳婦兒的,我還是頭回見。
天天大魚大肉的補,要星星不給月亮的,身邊也沒有煩人的婆婆念叨,也難怪秋月狀態會這麼好。」
「我倒是想身邊有個長輩提點,我婆婆那是真疼我,因為工作的原因沒辦法過來,可她的心意從來不缺席,昨天還給我寄來一個大包裹,吃用的錢票都給準備着,我是真滿足。」
她這些話是發自真心。
夏秋蘭這個婆婆是真好,都說婆媳矛盾自古就有,可像夏秋蘭這樣,不隨意插手兒子的家事,不多管閒事,不會多言多語,還儘量的貼補兒子兒媳。
像這麼好的婆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
張春花是真羨慕吳秋月的日子。
沒有婆婆在旁邊指手畫腳,也沒有婆家人從他們手裏想方設法地摳錢。
不像她,劉勇津貼本來就比譚城少一半,每個月還得往婆家打十塊孝敬錢,這些錢哪裏是孝敬公婆,全進了小叔子的口袋。
那老婆子偏心偏到胳肢窩,不說多心疼劉勇,可着勁兒得從他們手裏摳。
回趟老家,都恨不得把他們兩口子的錢袋子掏個精光,今兒頭疼,明兒又想吃肉,她最討厭回婆家過年。
劉勇兄弟姐妹家的孩子不少,光紅包都能給出去好幾塊,關鍵扭頭還會跟村里人說她小氣。
真把她這裏當郵局呢,沒命的扒拉。
這兩年她學聰明了,給娘家婆家寄點禮過去,反正人是不用到了。
徐嬸子早年也沒少被婆婆指使,幸好她開局生個大胖小子,這才在婆家站穩腳。
像她妯娌,連着生了兩個丫頭,在家洗衣做飯,還得背着小閨女下地掙工分。
時不時還來場打罵,也幸好他們家老許在部隊,老婆子還有些畏懼,不敢將老二家倆閨女丟進深山或者賣掉。
不過她那個婆婆最後也沒落個好,中風後攤在床上,最後連嘴巴都張不開,活活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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