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剛才那個女人,肯定是她跟你說了什麼,她都是胡說八道的,我跟她有仇,你別聽她胡說。」韓翠翠好不容易找到了錢袋子,余磊又寵她,她暫時不想放開手。
雖然她知道,她這樣婚內出軌不對,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
既然王大治不稀罕她,她憑什麼要給那個男人守着。
「行,你說她胡說,那我問你,你真的結婚了嗎?而且還是嫁的軍人,你就給我一句話就行。」
韓翠翠表情僵了僵,咬緊了嘴唇沒說話。
余磊也不是那麼好糊弄,一看韓翠翠那遲滯的眼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行了,你不用說了,以後你別來找我,還有,剛才借你的十塊錢還給我,至於衣服……就當給狗穿了!」
還穿着新裙子的韓翠翠:「……」突然被罵狗,想揍人。
「余磊,我也是沒辦法,我……」
「韓翠翠,你也不想我去部隊找你老公聊聊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韓翠翠也不敢把事情鬧大,狠狠地從包里拿就十塊錢甩到余磊手裏。
「哼!有錢了不起。」
「嗯,有錢是挺了不起的,不然你又怎麼會巴上我,你應該慶幸我還顧念着咱們那些同學情份。」
男人說完頭也不回地甩開韓翠翠離開了。
韓翠翠木着臉,表情透着陰狠,「好你個吳秋月,我不去找你的麻煩,你竟然找到我頭上來,既然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好過。」
對於韓翠翠,吳秋月根本沒放在眼裏。
悠哉悠哉的回醫院,手裏的蘋果已經被她啃完了。
進了病房,譚城見着吳秋月回來,可算鬆口氣。
「媳婦,你回來了!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吳秋月覺得譚城就是緊張過頭,「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嘛,趕緊先吃飯。
我給你買了粥跟米飯,還有紅燒肉,你這傷都是硬傷,醫生說了問題不大,你趕緊吃。」
譚城也是真餓了,回家媳婦就暈過去,一路狂奔到醫院,又被自己嚇個半死,這會兒過去兩個多小時,他感覺自己餓得能吃下半頭豬。
兩夫妻都餓着,吳秋月一碗米飯下肚就飽了,剩下的全都進譚城的肚子。
又去洗個蘋果拿來啃。
譚城接了就吃也不多問,吳秋月鬆口氣。
畢竟這蘋果看着水靈過頭,真怕譚城東問西問,她還得編瞎話騙他,好在他不是多事的人。
兩個人吃個飽,譚城就拉着吳秋月在病房外的走廊里走動,消食,然後兩個人回病房躺着休息。
「媳婦,你睡覺的時候我把你懷孕的消息跟兩邊的爸媽都說過了,他們都高興壞了,不過我沒敢說你暈過去的事。」
譚城還是老實交代。
「嗯,你做得沒錯,不然兩邊的爸媽都該擔心,況且我也沒啥事。」
「剛才許政委來過,他把你在家裏種菜園子的事告訴我,媳婦你可真厲害,竟然真把菜種出來。」
他是真沒想到秋月會把菜種出來。
部隊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種過,可惜都沒種出來,不想他媳婦一種就種出來。
不僅自己種出來,還把種子給許政委分配。
這可是對全部軍嫂都有好處的事。
「這真不算什麼,我就是種子挑選得好,才會種出菜,現在家屬院那邊,各家都種出了不少,今年他們肯定要留出菜種,到明年就有更多的人種出新菜,到時候還能教給周圍村民們種植,那才是真好。」
「嗯,我家媳婦怎麼就這麼善良。」譚城湊過來捏下她的鼻尖,親了親她潤潤的唇瓣。
「媳婦,趕緊睡吧,有老公守着你呢!」
「嗯,譚城你也睡!」
吳秋月感覺懷孕後瞌睡都多起來。
原本是兩張床,睡覺前,譚城直接把床併到一起,這樣他跟自家媳婦就能靠在一起睡。
說完,秋月就找個窩心的位置閉上眼睛,才不過幾分鐘,懷裏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吳秋月靠着譚城睡得安穩。
次日清晨,吳秋月還沒醒,就被門外的一陣躁動吵醒了。
譚城也擰着眉,心中暗暗,等傷口癒合起來趕緊帶媳婦回家。
這醫院太吵了,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媳婦還懷着身孕,可不能跟他在這邊遭罪。
沒多會兒,病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羅氏那大嗓門頓時出現在病房裏。
「我說你們輕點,再弄傷我兒子。」
張進剛清醒,幸好他身體底子好,昨晚沒發燒,今天就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
現在聽着他媽的大嗓門,不悅地皺起眉頭。
「媽,周圍都是病人,您再這麼大聲就先回去吧。」
羅氏被兒子嫌棄,也只是哼了哼,倒是閉上嘴。
她才不走呢。
這兩天部隊同志來看張進,她還等着收禮呢。
吳秋月倒是沒想到張進會跟他們一個病房。
這算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要她天天面對羅氏,她怕自己反胃。
譚城拍了拍她的手,「媳婦,吃過早飯我去醫生那邊問問,反正我這傷就等着拆線,咱們回家養也是一樣。」
吳秋月想了想也就沒反駁。
原本她想在醫院多待兩天,可病房裏加了羅氏,她也想早點走。
「譚隊,不好意思打攪你跟嫂子休息了。」張進客氣地說道。
「沒事,原本也該醒了,你什麼都別想安心養傷。」
「嗯!我知道!」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張進明白,經過這次怕是他要轉業回家去。
不遺憾是假的。
他十八歲參軍,今年二十七歲,在部隊待了九年,這裏有他的好兄弟,好領導,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要離開了,心頭縈繞着濃重的不舍。
羅氏也沒想到這醫生會把他們安排在一間病房,看着秋月這張臉,就像自己極力隱藏起來的秘密被人扒拉出來。
現在她看着秋月就想躲。
這個死賤人,自己跟她八字相剋,只要是她挑頭的事,她就倒霉。
豆腐乾跟豆芽菜沒她什麼事,連種菜,她領的菜種子都種不活。
還真是活見鬼。
吳秋月並沒有跟羅氏開口的意思,提着暖水瓶要去打水。
沒等她走出病房手裏的暖水瓶就易主了。
「媳婦,你現在不能提重東西,打水這活我來。」
吳秋月無奈,壓低聲道:「我沒那麼矯情,一壺水也不重。」
她總感覺譚城把她當紙娃娃照顧,就怕出一絲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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