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就是二十頭豬全被帶回村里,二十頭豬崽子呢,一頭豬崽子八塊錢,二十頭也有一百六十塊錢,吳秋月小賺了一筆,跟着上了拖拉機回村。
這下村里接回來二十頭豬崽子的消息就傳開了。
「咱們村里真要養這麼多頭豬啊?這能成嗎?別再遇上什麼病豬,到時候咱們白瞎功夫,過年也交不出豬,那供銷社那邊還不得拿咱們工分抵賬?」
開口放屁的就是田英媽。
自從田英被算計嫁了那二流子心裏就一直憋着一口氣,這會兒見吳秋月一家又受重視,自然見不得他們好。
可她卻沒想到,自己這一開口就惹來眾怒。
「田英媽,你咋說話呢!這豬是陳老爹親自去挑選的,還有村長跟村支書一起的,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能挑只病豬不成?」
「就是,我看你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亂放狗屁,我可還等着咱們村里醬菜廠辦大,好今年多分點錢呢!」
「就是,這是咱們村裏的大好事,你嘴巴怎麼就這麼惡毒,不會是你個臭娘們想搞什麼破壞吧?」
「哼!就她閨女乾的那些不是人的事,她還有什麼臉站在這裏叫板,我要是她,早就躲在家裏不出門了。」
「就是,丟人現眼,再敢瞎鬧,乾脆把他們一家也趕出村吧。」
田英媽後知後覺,對上自己男人那黑黢黢的臉,立馬身子一哆嗦,臉色變得煞白,閉嘴不敢出聲。
自從田英出事,大兒子的親事也泡湯,她男人不順心就揍她,她渾身都疼得要命,哪裏該敢招惹。
豬圈被蓋起來,陳老爹一個人肯定照顧不過來,吳富貴就分派了任務。
豬還小必須得「精養」,對於精養這事,也就是給豬的口糧里添上一星半點的糠,其實吳秋月真想跟村長說,這豬吃豬草也一樣長。
陳老爹一個人先照顧着這些豬,畢竟豬還小吃的不多,等大點就安排人輪流割豬草送過來。
陳老爹每天拿滿工分,割豬草簡單點就給四個工分。
就是這四個工分,也有人爭搶,畢竟割豬草比下地幹活輕鬆。
就在挑選人手的時候,李陽同志背着大包小包回村了。
回了趟知青點把自己東西收拾妥當,然後就來給吳秋月送東西。
東西是譚家讓他捎回來的,李陽臨回村前特意又去趟譚家。
譚家這才知道,李家小兒子竟然在吳秋月村里當知青。
李家跟譚家走的不同路。
李家是從政,譚家從軍,所以,他們一直沒什麼往來。
李陽突然上門,譚老爺子才知道,原來李陽這小子還欠着孫媳婦一個大忙。
沒錯是真大忙!
反季大棚菜的事李陽回家就說了,還把他整理出來的資料準備了一份交給他大哥。
現在他大哥在京都也能說得上話,所以交給他最合適。
而他這次返回桃坪村,怕是也待不了幾個月了。
剛來那一年他還會想着回城裏,現在能回去了,反而心裏有些不舍。
人果真是奇妙的動作,跟一群人待久了縱然沒什麼交集也會有情緒。
李陽過來的時候,吳秋月正在後院忙着草莓的事,過去一個多月,草莓全部種植成活,還有幾株大的開了小花,看得吳秋月眉開眼笑,就等着半個月掛果了。
草莓啊!
她兩輩子加一塊也沒吃過兩次。
上輩子她嫁給周文生,全家的飯她做,等吃她端着最後一道菜上桌,盤子都恨不得清空了,連菜湯都不剩,她經常餓肚子。
後來她就學聰明了,躲在廚房裏先吃個幾口再端上桌,這樣勉強吃個半飽。
而且周文生他媽是個刻薄婆子,覺得她吃不上飯竟然也沒餓瘦就生了懷疑,有一次她剛偷吃了兩口被發現,舉着棍子追着她打了半天。
再後來她學會做衣服,自己手裏有了點余錢日子才好過點,不過也只限於吃飽飯,水果什麼都別想。
她就嘗過一次草莓,還是周文生跟姜紅葉那野種嘴饞,給他買回來十顆草莓,她偷偷嘗了一口,就那麼一口,就被她惦記了兩輩子。
這回她自己種出來,肯定能吃個夠。
李陽看着大門敞開着自己走進來,他也不是頭一次來吳家,倒是沒覺得什麼。
只是人剛進來,就見一個匆忙忙的身影往他這邊過來。
李陽忙往後倒退了兩步,錯開身子。
譚嬌嬌手裏還提着半桶水,倒是沒看到李陽,拐過彎兒才發現一道高大的身影。
「你這人……」
抬頭一看頓時呆愣住。
這男人長得真好看,清雋儒雅,又自帶書卷之氣,她還是頭回見這麼好看的男人。
瞬間臉色通紅。
她剛才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呆了,真是太丟人了。
「你找誰?」
李陽託了托鼻樑上的眼鏡,答道:「我是來找吳秋月同志的,我給她帶些東西。」
譚嬌嬌擰眉,再仔細一打量,頓時警鈴大震,心中暗想,這不會又是一個看上吳秋月的男人吧?
這吳秋月沒事長這麼好看幹什麼,身邊男人一個比一個出色,看看眼前這個男人,那模樣不比她哥差,而且,人家還說話語氣溫柔,比他哥那冷冰冰的腔調好太多。
譚嬌嬌氣到跺腳。
老哥啊!你再不趕緊把吳秋月娶回家,媳婦可就被外頭的狼給叼走嘍!
此時譚嬌嬌完全忘記吳秋月已經「嫁」給她哥的事實。
「她在後院,你先在這邊等着,我去喊她。」剛看好的男人,瞬間又覺得不香了。
跟她哥爭媳婦,她能高興才怪。
此時遠在黔省的譚城,一連打上好幾個噴嚏。
「譚隊,這眼看就要出發了,你不會是感冒了吧?嘖嘖,譚隊這體質看來不太行啊!未來小嫂子她知道嗎?」
錢子楓此話一出,頓時引來幾人的鬨笑,屁股上被譚城踢一腳。
「臭小子,長能耐了,等這趟回來老子可就娶親了,到時候你就等着被錢爺爺錢奶奶逼婚吧!」
錢子楓:「嘿嘿!譚哥,你這就不對了,我可是要跟着你一塊去搶親的人,怎麼可能被逼親,再說……」
他心裏居然冒出那個女人,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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