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二妮怎麼說,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到她手上。
晚上,吳秋月整理出一些要學習的點,然後交給李二妮讓她先自己看,不明白的明天再來問她。
晚上,洗漱完,吳秋月躺在床上,白天的事讓她有些心裏難受。
「砰砰!」窗子被敲響,一會兒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躍進來。
「城哥,你咋進來了?」
昨天這男人還安安分分,今天竟然敢爬窗子,秋月就覺得自己清白不太保險。
譚城借着微弱的月光麻溜地爬上炕,連人帶棉被被他抱就懷裏,手腳一下被捂熱乎了。
「媳婦,我想跟你說說話。」
夜晚中,吳秋月只能看到譚城一個隱約的輪廓,不過靠在他懷裏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即便隔着一條棉被,也能感受到男人肌肉的緊繃。
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平靜。
突然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
吳秋月俏摸地伸出手,趁他低頭的時候,手指摸向他微扎的下巴,輕輕捏兩下。
「媳婦……」譚城聲音啞得要命,黑暗中精準地捕捉到她的唇瓣,輕琢幾下。
「乖乖的別亂動,否則我怕控制不住,然後……」
吳秋月莞爾:「然後怎麼樣?」
「然後一口一口地……吃掉你!」此時兩人已經面對面對視,吳秋月甚至感覺到男人噴在她臉上的熱氣。
知道撩撥得太狠最後怕是要自己吃虧,吳秋月真不敢亂動,等待着他氣息變得平靜。
半晌,譚城才開口,「媳婦,三哥的事情解決了,這也是他的意願,你別多想。」
吳秋月:感情這傢伙半夜不睡就是太開解她的。
怕不是這傢伙對她有什麼誤解,她是那樣糾結多想的人嘛!只是心疼三哥。
不過面對譚城的好意,秋月還是乖乖點頭。
「媳婦,我明天又要走了,我好捨不得你啊!早知道我不讓爸媽挑什麼好日子,直接領證結婚一步到位多好,那樣我就能直接帶你回部隊隨軍,或者讓你先回京都等我。」不像現在,他感覺跟媳婦都要成牛郎織女了。
這領完證別說入洞房,都不能睡在同一張床上,只能半夜偷偷摸摸進來親親媳婦,嘗上一點肉解解饞。
嗚嗚嗚,不能說,說多了那都是淚。
「那沒辦法,兩家都商量好的,等咱們結婚就在村里辦一次,到時候回京都再辦一次,這樣也能讓爺爺奶奶參加。」老爺子他們沒能參加寶貝孫子的婚禮,怕是會有遺憾,所以就這麼商定好了。
「嗯,我知道,不過媳婦,我不舒服,要不你來幫幫我唄。」譚城無賴地捆住秋月,深邃的眼睛含着誘哄,嘴角勾起的淺笑,又似那勾人犯罪的男狐精,透出一絲惑人的邪氣。
嘶!這傢伙竟然對她使用美男計。
都說男人若是性感起來都沒女人啥事,上輩子她不懂,畢竟她身邊也沒那樣的男妖精,可眼前的譚城卻生生讓她看軟了心腸。
光潔的額頭,惑人的眼神,高挺的鼻樑,精緻完美的下顎,總之,這個男人真真應了那四個字。
「秀色可餐。」
吳秋月艱難地咽咽口水,喉嚨乾澀,心想肯定是晚上喝的雞湯太咸了。
雞湯表示:這鍋他不背。
「媳婦,我難受!」那聲音帶着蠱惑,一下鑽就她耳中,然後,就感覺這個臭不要臉地握住了她的手……
半晌後,吳秋月伸手掐住他的臉,湊近他的耳旁,輕聲道:「我看你最近不僅是膽子變肥了,連這臉皮也變成了城牆,譚城,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無賴呢!」
譚城壞笑了一下,主動幫媳婦揉手,「你是我媳婦,我只敢對你無賴。」
「哼!我要睡了!」吳秋月說着在譚城懷裏閉上眼睛。
譚城不僅沒離開還一本正經地把人扣就懷裏,騰出手來輕拍着她的後背,「睡吧,老公在。」
吳秋月想甩他一個白眼,乾脆閉上眼睛睡覺。
大冷天的,靠着這個大暖爐還挺舒服,至少她手腳不那麼冰冷。
白天折騰了一整天,吳秋月本身累得厲害,這會兒迷迷糊糊就睡過去,連譚城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吳秋月爬起來就開始忙活。
做炒料,做烤雞,豬肉脯,辣醬不能少,還得多做幾罐,譚城可跟她說過,他來之前跟政委約好的,回去要送辣醬給他。
家裏還有野兔野雞,全都被秋月拿來做成了熏雞熏兔肉。
就是豬肉少了點,吳秋月就特別想念空間開放的日子。
早知道會升級,她說什麼也得給家裏預留就一半頭肥豬。
幸好過年準備的東西多也充足,否則連這些東西她都置辦不出來。
吳秋月發現譚城不怎麼喜歡吃甜食,吳秋月就給他做了肉醬烤餅,這東西不容易放壞,關鍵嚼起來勁道,吃着也香。
上次她進山從一棵樹上弄回一個大蜂巢,竟然弄就來兩大罐蜂蜜。
做個蜂蜜紅棗茶不錯,讓譚城帶着路上喝。
忙碌了大半天,吳秋月才將東西一一裝進包裹里,還不忘給大哥備上一份。
忙的時候不覺得什麼,可這會兒收拾東西,吳秋月心裏很不是滋味。
分開只是暫時的,況且,他們很快就會再見,吳秋月強打起精神。
「一會兒我要去鎮上看我三哥,順便送你去火車站。」
「嗯,媳婦放心吧,我很快回來真正的娶你。」真正兩個字被咬的極重,吳秋月當然明白兩字的深意,嗔他一眼。
路上,譚城騎車,還不忘叮囑吳秋月照顧好自己,一路把人送到火車站,看着譚城上了火車,聽着「哐當哐當」車軌滑動的聲音,吳秋月真有種抬腳追上去的急迫感,幸好她忍住了。
難怪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追車的鏡頭,別人看覺得矯情,等到了自己才知道那是一種不舍的本能。
「媳婦,快回去吧!」
綠皮火車帶走了她心底的愛人,火車消失在盡頭,吳秋月感覺她的心也像被帶走了,空落落的。
走了兩步轉頭,依依不捨看了一眼,深吸口氣騎上自行車離開火車站。
她該打起精神來。
還有醬菜廠的事等着她操辦呢。
前兩天才跟大伯說了醬菜廠的事,這幾天鎮上還沒上班,怕是還得等兩天,吳秋月想着先去看看三哥。
家寶可是留在村里。
昨天爸媽帶的家寶,小傢伙不哭不鬧,不過偶爾像被開水燙過的茄子,耷拉個小腦袋,看着有些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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