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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侯已經是傍晚。
北方的秋天,夜色來的早,傍晚五點多已經有點黑的感覺。
六點,天都黑了下來。
陳墨言和顧薄軒兩個人回家,田子航正坐在院子裏的小桌前喝茶。
看到門口走進來的兩個人,他心裏頭輕輕的鬆了口氣。
「回來了?累了吧,過來喝杯茶。」
田子航笑着朝陳墨言招手,至於旁邊的顧薄軒?
嗯,只是順帶。
顧薄軒哪裏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啊。
不過想娶人家的女兒,他得臉皮厚!
一臉帶笑的幫着田子航續了茶,「田叔,喝茶。」
「爸,您看看您看看,我買的。」
陳墨言把放在包里背着死沉死沉的大哥大擺到田子航的眼前,「爸,可以打電話。」
這會的陳墨言如同一個孩子。
和自己的爸爸在撒嬌、獻寶、討好。
「爸看看,好玩吧,以後我在哪都可以給打電話了,好不好?」
「好好好,好。」
田子航一臉的笑意,伸手接過去看了看,自然是點頭說好。
旁邊的顧薄軒直接翻了個白眼。
這還用問嗎,只要是這丫頭買的,估計就是拿塊土疙瘩回來,他也會說好!
「不過爸,這價格也挺好的啊,不會嫌我敗家吧?」
陳墨言眨眼,一臉嬌俏的笑容看的田子航眼圈溫潤。
他深吸了口氣,大笑,「只要有那個本事,把這個家裏頭的錢都花了又如何?」
「錢沒了,爸再賺就是。」
田子航的話聽的旁邊的顧薄軒更加的無奈起來。
找了個強有力的岳父。
錢力,人力。
自己是處處時時比不過。
怎麼破?
想想,他也挺心塞的啊。
轉眼顧薄軒在帝都待了半個月。
陳墨言多數陪着他,有時侯兩個人會出去外頭逛。
更多的是陳墨言帶他去自己的工廠等地轉一圈,順便和他說起自己以後的計劃。
這個時侯,看着陳墨言雙眸灼灼,滿眼是亮光的樣子。
顧薄軒就覺得自己看着這樣子的陳墨言移不開眼!
這一天早上,兩個人陪着田子航吃過早飯,陳墨言準備帶他去店裏頭轉一圈。
主要是她想去趙西那邊看看。
第二家女裝店已經正式營業。
雖然她挺信任趙西的,不然也不會把她給留下來,並且還讓她負責一個店。
不過,這該有的查賬什麼的,還是一定要的。
半個月的時間,顧薄軒的手臂已經拆了繃帶,平時不用力什麼的。
遠遠看着就和個常人無疑。
但醫生卻也是說了,如果以後想不落下後遺症,還想繼續在部隊裏頭待着。
兩個月之內一定不能用大力。
不然,這條手臂哪怕是看着如常,但實際上的受力度卻是不如的。
顧薄軒可是早打定了主意,要獻身部隊一輩子!
聽了這話哪敢大意?
倒是旁邊的陳墨言,瞅着他這個樣子眼底帶着笑意。
也只有讓醫生這樣說,他才會重視了吧?
想到這裏,心裏頭不禁有點酸:自己在他心裏頭竟然還比不過部隊!
不過轉而一想,他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感情深也是正常的。
把這個心思放下的陳墨言就一心盯着顧薄軒的手臂。
生怕他落下點傷什麼的。
到時侯自己後悔。
身側,顧薄軒忍不住再次挑了下眉,「言言,在想什麼呢?」
剛才自己喊了她兩三聲她都沒應。
還有,要不是自己拽住她,都要衝出人行路了。
不是很危險?
「啊,我在想的手臂,回到部隊後可一定得好好的養着,別再受傷啊。」
「放心吧,我會好好注意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穿過馬路,陳墨言在前頭領着路。
只是走了沒多久。
顧薄軒的眉頭突然擰了一下,他伸手握住陳墨言的手,「先不去店裏。」
「啊,有事嗎?」
「走這邊,穿過那個巷子。」
雖然陳墨言覺得一頭霧水,不過顧薄軒的話她還是聽的。
兩個人走進一條小巷。
腳步飛快。
陳墨言覺得自己幾乎是要小跑起來的那種。
走到巷子中間的時侯,顧薄軒伸手拽着她躲進了一戶人家的大門口。
兩個人緊緊貼着人家的大門。
站着不動。
陳墨言轉頭看了眼顧薄軒,揚揚眉。
幾個意思?
「別出聲,有人好像在跟着咱們。」
顧薄軒貼在陳墨言的耳側說話,聲線壓的極低。
陳墨言聽了一驚,下意識的就想翹頭朝外看,卻被顧薄軒給攔下,
「別看,聽。」
聽?
陳墨言凝眉一聽,可不是有腳步聲傳過來?
巷子口。
一個人自己嘀咕,「人呢,就是進這裏了啊,怎麼不見了?」
「哎喲,可別跟丟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有點着急,腳下的步子就快了起來。
眼看着那人就要朝着她們兩個走過來,陳墨言有些着急,扭頭想去問顧薄軒怎麼辦。
誰知道顧薄軒就在她的腦後呢。
這一扭頭。
好像她把自己的唇送過去似的。
貼着顧薄軒的臉龐擦過去。
顧薄軒的眼一下子熱了起來,「言言……」
「喊什麼喊,不許想別的,外頭那個人過來了,怎麼辦?」
想到自己剛才無意間的動作。
陳墨言也覺得有些臉紅。
不過她一下子就鎮定了起來,她親自己的未婚夫怎麼了?
再說,又不是有意的!
倒是顧薄軒,眼看着陳墨言轉過了頭,若無其事的平靜下來。
他心裏頭不禁抓肝撓肺般的痒痒了起來。
好想把小丫頭拉過來。
嗯,繼續!
不過外頭那人是真的來了……
再說他們後頭這戶人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家。
萬一人家一開門,把他們逮個正着多尷尬?
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更加鎮定下來。
握着陳墨言的手,由着那人走到他們兩人的前面。
然後,他牽着陳墨言,一臉平靜的走出去,「是在找我們嗎?」
「啊們怎麼從後頭跑出來了?」
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
也就二十出頭吧?
架着一幅眼鏡。
被陳墨言和顧薄軒兩個人給逮了個正着。
他站在那裏,一臉的訕笑,「那啥,們說的什麼呀,我也是路過的,路過,再見啊——」
年輕男子想着撒腿就跑。
卻被顧薄軒長腿一邁,伸手拎住了衣領。
「說吧,是誰,為什麼要跟着我們,還有,誰讓來跟蹤我們的,不說實話我就把送到派出所,說是搶劫。到時侯讓在裏頭蹲上個十年八年的。」
顧薄軒板着個臉,一本正經的話唬的年輕男孩子差點跳起來。
「我沒有,胡說,我什麼時侯搶劫們了?」
「就現在呀。」
陳墨言笑嘻嘻的接了口,看着對方一臉的悠然,「要是不說,我們就報警哦,說劫財,劫色。」
她還對着那人歪頭笑了一下。
年輕的男子被她這一笑嚇的,臉都白了,「姑娘,姑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行了,別賣慘,說說是誰,還有誰讓來的,只要沒說假話,我們自然就會放了的。」
這下那個年輕的男子有點猶豫了起來。
不過最後,他一咬牙,「我要是說了,們真的不把我送到派出所?」
「不送,我保證。不過,要是再不說,這個機會就沒了哦。」
「是,是趙騰……」
「趙騰?怎麼會是他?他要做什麼?」
陳墨言的眉頭擰了一下。
這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他,他也沒說啊,就是說讓我盯着,把每天走的路線和他,和他說……」
陳墨言有些惱火,「這人,怎麼記吃不記打,難道他還真的想再進去一趟嗎?」
顧薄軒並沒有及時問她趙騰是誰。
只是語氣嚴厲的又問了手裏的年輕男子一句,確定他沒有說假話之後。
他看向陳墨言,「這人怎麼辦?」
「讓他走吧。」
陳墨言看了眼被嚇的臉慘白的男人,搖搖頭,「沒那個膽子就別做壞人,看看這嚇的。」
「對對,我是沒那個膽子,我,我也就是想着拿幾個錢的。」
「我真沒別的心思啊。」
「跟着我幾天了?」
聽到這話,年輕男子更想哭了,「頭一天。」出師不力呀。
瞧着他那個要哭不哭的樣子。
陳墨言忍不住撲吃笑起來,「行了,以後記得別幹這種缺德事兒,趕緊走。」
「哎哎,我都聽姐,聽哥的,以後絕對不幹了。」
等到他走後。
顧薄軒看了眼陳墨言,揚揚眉,「還去店裏頭?」
聽着這語氣平平靜靜的。
不過陳墨言卻是覺得眼前這人在生氣。
嗯,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眼珠轉了下,她笑着朝顧薄軒點點頭,「走吧,我邊走邊和說這個趙騰的事兒。」
聽到她主動提起來。
顧薄軒的心裏頭也着實的鬆了口氣:
他不是擔心別的。
這不是他不在帝都,不能時刻在陳墨言身邊陪着她?
萬一出點什麼危險啥的。
自己遠在千里!
再萬一要是趕上他出任務什麼的……
可真是鞭長莫及!
這會兒一看有人竟然要跟蹤陳墨言。
這多危險呀?
他不急才怪!
兩人也沒什麼急事兒,就一邊走一邊說,當聽完陳墨言的話,顧薄軒有些怒,
「他還是不是男人?在學校裏頭就是他的錯,後來的事情更是他自己先算計了,害得虧錢的,不過是用他的方法對付了他罷了,讓他做牢也是他自己心思不正,沒做好事,這關什麼錯?」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人渣。」
「他在哪,我去見見他。」
陳墨言翻了個白眼,「看他做什麼,知道他怎麼想的,我心裏頭有數就好了唄。」
「什麼有數就好,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防的過他?」
顧薄軒臉有一點黑,他難得的瞪了眼陳墨言,一臉的不贊成。
看的陳墨言哈哈笑起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我不好,要不,不回部隊了,留下來給我當保鏢?」
顧薄軒,「……」
看着他一臉糾結的樣子,陳墨言哪裏還捨得為難他啊。
笑了笑開口道,「我回去就讓林同找兩個人查一下這個趙騰,看看他在哪,然後再說。」
陳墨言向來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呀。
奉公守法!
所以,她不到萬一得己的時侯,是絕不會自己私自動手滴。
有警察叔叔幫忙呀。
多好?
因為出了這麼一樁事兒,兩個人在店裏頭也沒有多坐。
陳墨言只是和趙西碰了個頭兒,在店裏頭轉了一圈,說了幾句話刷了個存在感就閃離。
回去的路上。
顧薄軒的眉頭都是皺着的。
任憑着陳墨言怎麼哄他,雖說不是一語不發吧。
但也是情緒不高。
這讓陳墨言有些無語,到最後,眼看着兩個人就要走到家門口了。
她索性停了腳。
「怎麼不走了?」
陳墨言沒理他,只是揚揚眉,「對我有意見?」
「沒有,真沒有。」顧薄軒看了眼陳墨言,一頭霧水,不解。
他怎麼會對她有意見?
滿滿的都是喜歡,是心疼呀。
意見?
那是啥東西?
顧薄軒看着陳墨言一臉的狐疑,再次很是認真的點頭,「真沒有。」
「那一路黑着臉,不出聲,想做什麼,嫌棄我,覺得後悔了?」
陳墨言問了兩遍沒得到什麼答案,心裏頭也有些惱。
她是真的想和顧薄軒過一輩子。
可要是眼前這個男人不能接受她現在這種生活方式。
哪怕他嘴上不說,會在心裏頭覺得自己賺的錢不如她這個女的……
陳墨言的眼神就有些淡,「要真是這樣的話……」
「胡說什麼呢,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我不是早說過了,絕不會後悔的。」
顧薄軒被陳墨言的話嚇了一跳。
可隨後他也有些生氣,眉頭緊緊擰起來,「我是在生氣,但不是生的。」
「我是生我自己的氣。」
「在這裏,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幫不上忙,我,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
這個樣子的他,哪裏能給言言幸福?
「行了啊,一個大男人,矯情起來了是吧?」
陳墨言聽他這話,再想想剛才關於趙騰的事兒,不禁就有些恍然,「是覺得我沒讓去找那個趙騰,反倒是讓別人去查趙騰的底細,覺得自己沒幫上我忙而生氣了?」看他有些點頭,陳墨言有些好笑,「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呀,林同是我工廠那邊的人,也是我的學長,他比我早一年畢業,在帝都待的時間挺長了,更何況,他還是和趙騰一個宿舍的,我也是因為他才和趙騰結的怨,所以,讓他去找趙騰也算是合適。」
雖然陳墨言解釋的很清楚。
但顧薄軒還是心時頭覺得悶的不行。
可兩個人的距離……
他與帝都的距離……
這樣一想,心情沉重!
回到家,顧薄軒雖然面色正常,可卻還是沒能逃過田子航的眼。
親爹自然是偏着女兒的。
回頭就把顧薄軒拎到了書房,「怎麼了,們兩個出去,鬧彆扭了?」
雖然是問,但田子航的語氣卻是有幾分掩不住的好奇。
自家女兒心裏眼裏可都是這個臭小子。
好在顧薄軒也是心意的對着言言,事事讓着言言。
他這個當爹的在一旁冷眼瞧着。
說是百依百順也不外如是。
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會起爭執,會吵架?
他看着顧薄軒,眼眸就有些冷,「別告訴我讓言言受委屈了,當初怎麼答應我的,可還記得?」
「要是忘了的話,我不介意讓回去好好想想。」
這還沒結婚呢。
就敢欺負他家言言。
要是以後結婚了,不得動手了?
不得不說田子航的腦補功力,這一會兒功夫直接在腦海裏頭發展為結婚,動手,家庭暴力。
對面,顧薄軒有些苦笑,「田叔,我怎麼會欺負她?不過……」
頓了下,他看向田子航,「今天我們兩個人出去,有個人在跟蹤言言……」
「誰,什麼人,不會讓那個人就這樣走了吧?」
「當時言言在,她說要讓人走的啊。」
顧薄軒看着田子航帶着怒氣的眼神,覺得自己有些冤枉。
言言都發話了啊。
他自然要聽的嘛。
不過,他看着田子航笑道,「我問了他的地址,而且還查了他的身份證……」
「知道地址?拿過來。」
他倒是想看看是誰敢暗中算計他的女兒!
顧薄軒拿筆把地址寫出來,然後才開口道,「我聽着言言的話,好像,這事兒是一個叫做趙騰的人做的。」
「趙騰?」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
田子航皺着眉頭細想,顧薄軒卻是已經把從陳墨言那裏聽到的話轉述了一遍。
最後,他看向田子航道,「這人,怕是把自己現在的狀況都歸到了言言身上,所以想着和她算賬呢。」說這話的時侯,顧薄軒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刀子般的鋒銳,他直接道,「言言說是找林同去讓人查一下那個趙騰,可是我覺得沒什麼必要,直接收拾怕了就是。」
身為軍人。
顧薄軒可以遵記守法,規規矩矩。
但是,他卻絕對不是那種迂腐之輩!
不然那麼多回的出任務,那麼多的臨場應變,臨機應變。
他腦子真的轉的慢的話。
還能活到現在?
書桌後頭。
田子航眼神玩味的看向他,「這事兒,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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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着兩更,這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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