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醒過來。
簡笑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
手臂應該是骨折。
一動就鑽心的疼。
她用另一隻稍好些的手撐着地板坐起來,四下看了看。
苦笑,她又撐了過來嗎?
怎麼就,沒死呢?
簡笑覺得自己活着就是一種災難!
可是,她又沒骨氣自己去找死……
能活着,誰不想活着呢?
不是好氣都不如賴活着嘛。
而且,潛意識裏頭,簡笑還是覺得自己沒到山窮水盡的最後一步!
說不定哪天就真的擺脫了姓易的這個瘋子呢?
是的,瘋子。
簡笑覺得易三少他簡直不是個正常男人!
他就是一個變態,是個瘋子!
最初的時侯,簡笑貼上易三少,使着法子上了易三少的床。
除了一心想着報復四寶,不想讓四寶好過。
她心裏頭也未償沒有傍上易三少這個金主的心思。
萬一,自己真的能攀上高枝,嫁給易三少了呢?
可是她沒想到,外表瞧着人模人樣,風流倜儻的貴公子。
外人面前一副優雅紳士樣兒。
實質上,骨子裏頭竟然是一個變態!
且,專門以折磨女人為樂!
簡笑有時侯事後,看着自己一身的傷會暗自想着,
要是自己沒有主動貼上易三少。
沒在背後做出那麼多的事情,會不會,到最後易三少真的追到四寶?
而那個時侯的四寶,會不會承受的也是這些?
這麼想着的時侯,她就有種自己替四寶承受這些苦難的心思!
有些話有些心思呢,說的多了想的多了。
她會自己慢慢就覺得成了真!
一如此刻的簡笑!
從地下硬撐着坐起來,她往前走了一步。
身骨頭好像被人碾過來一遍。
劇痛。
咬着牙,她用一隻手從衣櫃裏頭拿出套容易穿的衣服換上。
又抹了一把臉,
總不能就這樣一臉血跡的朝着外頭走吧?
她拖着走一步好像要撕裂般的身體,從屋子裏頭翻了個遍,才找出一百塊的零錢。
簡笑已經顧不得了。
手臂鑽心的疼!
要是再不走出去,再不去看醫生……
她覺得自己又得馬上暈厥過去,或者,這隻手得廢掉吧?
簡笑不敢賭!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侯,她伸手開門。
門硬是沒拉開!
簡笑以為是從裏頭鎖住了,低頭仔細看了兩眼。
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被人自外頭鎖的!
這個人……除了易三少,絕對不做他想!
拉了幾下。
沒有動靜。
她只能喊,「三少,三少你開門,你開開門……」
外頭沒有聲音。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簡笑的一顆心如同墜到了冰窟窿裏頭。
易三少不在!
她從裏頭轉了一圈又一圈,這裏是十六樓!
別說沒什麼窗啊陽台之類的地方讓她往外頭跳,就是有。
她也不敢!
得摔成肉醬吧?
她雖然想過不想活了,想死之類的事情。
可是,從沒想過這樣的死法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簡笑在屋子裏頭不知轉了多少的圈。
從白天到黑夜。
她覺得自己身都疼,頭更是頭疼欲裂!
走了沒兩步,一頭栽到了地下!
等到她再次醒過來。
抬頭看了眼不遠處廳里的掛鍾。
凌晨三點半。
看着窗外漆黑而靜寂的夜,簡笑的臉上有瞬間的猙獰!
怎麼就沒死呢?
要是之前就那麼一頭栽下去,再也沒有醒過來。
該多好?
現在醒了,就意味着她還得承受那些沒完沒了的痛,以及折磨!
口乾舌燥。
嗓子裏好像有煙往外頭冒。
伸手無意間划過自己的額頭,燙手!
這是發燒了!
忘了一隻手臂是斷的,她才一動,疼的她倒吸了口氣。
額頭上是冷汗!
好半天沒緩過這口氣。
用另一隻手扶着坐起來,再慢慢的站起來。
這簡單的一坐一站兩個動作。
她足足用了五六分鐘!
記得,屋子一角的柜子裏好像是有藥箱的……
跌跌撞撞的撲過去。
簡笑覺得自己眼前儘是重影,看什麼都是兩個三個的。
用力的搖了兩下頭。
讓自己的精神和注意力集中些,她打開柜子,在最下格找到一個小藥箱。
只是翻了半天,都沒找到一片退燒藥!
倒是翻到幾片感冒藥。
簡笑也顧不得別的了,想也不想的就那麼丟到了嘴裏。
苦澀自嘴裏頭四溢。
她卻是半點都不覺得,身子晃了幾晃,她努力站穩。
一轉身,猛不丁的看到不遠處桌角的電話。
簡笑眼前一亮,有電話,對了,她可以打電話!
撲過去,拿起電話的瞬間,簡笑卻是看着話筒有些怔,
她要打給誰?
誰會在這個時侯來這裏救她?
能救她出去,有這個能力從易三少手裏把她安弄出去的。
只有那麼一家!
可是,顧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恨不得她死……
怎麼可能會救她?
臉上閃過一抹惶恐,難道,她就這樣死在這裏?
還有她的手……
要是再不救治,怕是要骨頭變形什麼的吧?
她不想要一隻殘廢難看的手臂!
簡笑一狠心,按下了一一零三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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