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航七十大壽。
面對着一天比一天蒼老的田子航,陳墨言心裏頭是不舍的。
可是不舍又如何?
時間總是似個最頂級的小偷一樣,悄悄的,趁着不為人知或是不留心的時侯把身邊所有人的時間和年華青春人生一點點的偷去,而且,是誰也阻擋不住的那種!
包括,自己本人的。
她們能做的除了珍惜眼前,珍惜身邊的人。
真的就沒有什麼別的啊。
無能無力。
就比如現在,眼看着就要到大壽的那一天了。
田子航突然就病倒了。
高燒。
一大早起來,田子航沒有如同往常般起來打拳。
最開始的時侯陳墨言還以為她爸起晚了,還和齊阿姨笑呢,看我爸,也有賴床的一天呀。
不過眼看着都早上七點了,老爺子還沒起來。
她和齊阿姨都覺得心裏頭不得勁兒。
「我去看看。」
畢竟人家是親父女。
自己只是個外人。
齊阿姨就跟在了陳墨言的身後,不過她站到了門口沒進去。
「爸,爸?」
陳墨言站在臥房門口喊了兩聲,沒聽到半點的回應。
心裏頭不禁就是撲通兩聲。
甚至她都覺得自己有點手腳發冷,發毛的感覺。
全身都是冷汗。
不敢往下想!
最後,陳墨言一咬牙,抬腳推開門走了進去,
「爸……」
床上。
田子航躺在那裏還睡着。
不過卻是滿臉通紅。
陳墨言快步走過去,伸手在老爺子的額頭上一摸。
把她給嚇了一跳,「齊阿姨,趕緊去拿退燒貼給我,還有,叫醫生過來。」
「好好好,我這就去。」
退燒貼?
發燒了嗎?
齊阿姨趕緊先跑去拿小藥箱,然後把東西拿給陳墨言,
「等着,我馬上就過來啊。」
回去屋子裏頭打了電話,叫醫生。
然後才去端了溫水,拿了毛巾走了進來。
過門坎的時侯沒留心,還差點把手裏頭的水盆給摔出去。
把齊阿姨給嚇了一跳。
她摔了不要緊,再把裏頭的言言給嚇到……
「把這個毛巾縛一下。」
齊阿姨看到陳墨言正在看體溫計,也湊了過去。
不過她是老花眼。
沒戴眼鏡這會兒也看不清,只能問,「多少度?」
「三十九。」
陳墨言抿了下唇,「醫生叫了吧?」
「叫了的,不要緊,別急啊言言……」
齊阿姨一邊安慰着陳墨言一邊心裏頭充滿了自責:
如果她早點發現異常,也不會讓田先生在屋子裏頭燒這麼久了。
「言言,都怪我不好……」
陳墨言看她一眼,搖搖頭,「哪裏是,要說錯那也是我。」
她才是當人家親閨女的。
明知道自家爸爸每天早上五點多就會起床的。
偏她之前六點起來的時侯還以為是她爸貪懶,賴床來着。
還在心裏頭笑呢。
那會兒她就應該想到她爸有可能會是不舒服……
瞧着她臉上的自責,齊阿姨趕緊勸,「也別多想,田先生的身體好,就是個感冒發燒,很快就好的。」
「嗯,我沒事。」
陳墨言點點頭,想了想看向齊阿姨,「齊阿姨,麻煩去煮點雞粥吧。」
晚會她爸醒了肯定會餓的。
「行,我這就去。」
齊阿姨轉身,和朝着屋子裏頭走的醫生走個頭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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