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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雙眼如同死神,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就要出手,給這個傢伙一個永生永世難忘的回憶,但突然!
「住手!」
「我看誰敢動!」一個身高足有八尺的挺拔青年邁步走了來,非常年輕,甚至比葉離還小,高聳的鼻樑,濃密的毛髮,有着一股蒼茫的彪悍之勁。
現場一滯,全部看去。
只見來人竟是一個胡人,不過穿着漢人服飾,有着胡人的高大威猛,卻沒有茹毛飲血的那種粗狂。
一身漢人服飾加身,更是為其添加了一種莫名的氣場,雙眼極具壓迫力,直接就碾壓了陳廊等人的氣焰。
葉離眼前一亮,好一個胡人青年,除了鄧維,這是他第二次遇到如此驚艷的青年了,那雙眼睛就像是被打磨過一般,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場。
「這裏乃是棲鳳樓,不是你仗勢欺人的地方,速速滾開,讓出一條路!」這個青年說話非常強勢。
陳廊頓時勃然大怒:「我當是誰,原來是異域的雜種,也敢來這裏跟本公子大呼小叫,來人,拿下!」
「本公子要他做拉車的馬!」
他氣焰囂張,接連被人罵滾,就算是再多的顧及也顧及不上了,打定主意要給葉離和突然出現的突厥青年一個教訓!
「是!」八名下人開始動手。
蘇心齋要出手,幾乎是一招就能送陳廊回爐重造。
但葉離悄悄阻止了,沒有動手,而是饒有興趣看着這個胡人青年。
只見他不屑一笑,一步邁出,明明是肉體之驅,但卻有一種撼山難的感覺。
砰!
他一拳和對方對轟。
咔嚓!
「啊!」陳廊手下的一人,瞬間慘叫出來,如同殺豬,手骨直接粉碎,恐怖如斯。
反觀胡人青年面不改色,如青年猛虎一般,長驅直入,所過之地,那七人幾乎就跟紙糊的一般。
「啊!!」
慘叫四起,慘不忍睹,讓棲鳳樓的許多人圍觀而來。
葉離和司徒徽忍不住對視了一眼,似乎皆是有些驚艷。
「陛下,此人當是一員虎將!」
「不。」葉離搖頭:「他已經是了,此人什麼來頭,他的身上有很多尋常人沒有的東西。」
他的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了關鍵。
這時候,轟隆!
陳廊被砸翻在地,地板都碎了,發出撕心裂肺慘叫:「啊!」
「住手,住手!」
「誰在鬧事?」棲鳳樓的一干掌柜沖了上來。
「這傢伙在你們這裏欺男霸女,我幫你們收拾一頓!」胡人青年冷冷道。
「報報官,快幫我報官」
「我是陳家的人,我是陳家的噗!」陳廊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慘不忍睹,額頭青筋暴露,爬都爬不起來。
聞言,葉離目光一凜,陳家?
他站了出來,隨手扔出一塊洛陽內務府的牌子給了幾名掌柜。
掌柜們接過一看,頓時一顫,險些沒拿穩:「拜見大人!」
「你們走吧,這裏的事我來處理,弄壞的東西我會讓人賠給你們!」葉離道。
幾名掌柜一凜,連連搖頭:「不敢,不敢。」
「我等退下。」
「回來,回來啊!」陳廊大喊,愈發慌亂。
葉離來到陳廊的面前:「你是關中陳家的人?」
陳廊本不該表明自己身份,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寄希望於家族的威望:「沒錯,我乃關中陳家之人,你們敢這樣對我,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放了我,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他狐假虎威道。
葉離冷笑,這叫什麼,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剛不滿陳家,陳家這些狗東西就送上門來了。
啪!
一個狠狠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陳廊慘叫,牙齒都飛了出去。
「讓人帶回去!」葉離大喊。
聞言,陳廊那張臉唰的蒼白:「你要幹什麼,憑什麼抓我,我是陳家的人!」
「陳家的人,老子抓的就是你!」葉離不屑,直接打臉。
緊接着,有六扇門的人進來將其拖走。
這一幕,看的棲鳳樓的許多人為之震驚,暗自猜測起了葉離的身份來,是內務府的那位大人物?
不是說內務府最近已經被陛下全盤拿下了麼?
這時候,葉離終於看向胡人青年,雖然是異族人,但此人不壞,而且仗義出手。
「這位兄台,多謝相助,敢問尊姓大名?」
胡人青年的漢語說的還算不錯,簡單的還了一禮,道:「論弓贊!」
葉離挑眉:「突厥人麼?」
論弓贊點點頭,倒是很大方。
「你隸屬哪一部?」葉離好奇,突厥雖然已是一國,但事實上萬變不離其宗,內部依舊是幾個板塊。
左賢王乃是盟友,而突厥可汗和右賢王則是死敵,壽王跟他們聯繫很多,甚至進行過數次賣國交易。
論弓贊目光警惕,沒有突厥人的蠻橫,倒是很有禮貌,像是從小接受過中原的文化薰陶似的。
「公子,我只是一個牧民,談不上屬於哪一部。」
聞言,葉離不再追問,明顯論弓贊不是牧民,這只是他的託詞,但他不想說,葉離也沒有追問。
「好!」
「在下葉離,這位是家妻,蘇心齋,這位是我摯友,司徒徽。」他直接介紹,毫無架子。
蘇心齋美眸撲閃,對於他的介紹選擇默認,雖然面色冷艷,但心跳莫名有些加速。
論弓贊看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三人的不凡,但也沒有點破。
「你們是第一次來吧?」
「對,第一次來,你不是?」葉離挑眉,與其攀談起來,這個突厥青年給他的感覺是不錯的。
「不是,我來很多次了,對這裏很熟悉。」
聞言葉離幾人更加詫異:「論兄,你是突厥人,居然在這地方都混得開,看來你對中原文化很了解了?」
論弓贊笑着搖頭:「略知一二,我有一個中原老師,他教了我很多東西,我能來棲鳳樓,也是靠他的人脈。」
「噢,敢問令師何在?」葉離心裏非常好奇,在他看來,這個論弓贊很是不同尋常,淡淡是一個突厥人如此熟悉漢人文學,就已經很讓人瞠目結舌了。
「他死了。」論弓贊道。
葉離一楞,蹙眉:「那太不幸了,能教育出你這般的青年英雄,想必不是一般人也。」
「我父親說過,人終有一死,無所謂幸與不幸。」論弓贊說道,談到父親,他的眼睛裏有一種仰望和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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