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安注視着上所列信息:姓名、性別、年齡、修為、身高、相貌、興趣愛好
好麻煩啊。
呈安心情有些低落,他開始後悔購買這個東西。
沈言生見呈安猶豫不決,急切地催促道:「你怎麼還不填啊?隨便填一下就好了,填完這個,你就可以進入加道友和群聊頁面,那裏會有更多有趣的內容。」
「填假的也可以嗎?」呈安驚訝地問道。
「當然了,這個年代,誰還填真的啊!」
沈言生看着呈安,評估着他的態度,「你難道還想填真實的嗎?」
呈安沒有回答,反而追問道:「讓我看看你填的是什麼?」
沈言生原本想拒絕,但考慮到手裏的靈石,還是將其取出,點開了一個頁面。
鏡面上左側排列着一系列人物頭像,而右上角則懸掛着一朵嬌艷的小紅花。
沈言生輕輕點擊了那朵小紅花,隨即「飛天見聞」四個大字映入眼帘。
接連顯示的消息,與先前所見毫無二致。
突然間,呈安的雙眸微微眯起,注視着右上角那行字跡——「風谷州第一英俊美男修」。
呈安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言生,嘴角泛起一抹嘲諷之意,「你這個老傢伙,真是無恥至極,簡直就是在行騙。」
「哪裏有什麼行騙!在我年輕時,也曾招來無數少女的追捧!」
沈言生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沒有料到呈安會如此細心觀察。
沈言生將通信令收了起來,「你還是快點搞定你的事情,我們可以互相添加為好友。」
呈安毫不客氣,很快就完成了操作,將沈言生加為好友。
「飛天英俊瀟灑美男子?你?」
沈言生打量着呈安,看着他臉上那凶神惡煞的面容,不禁搖了搖頭。
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之人!
呈安立刻感到不滿,指向君京瀾,「他那樣的容貌應該算是絕世美男吧?」
「他?」
沈言生望向君京瀾,搖了搖頭,「我看不太清楚,但可以感受到,他的容貌必然是驚世絕倫的。」
呈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怎麼會看不太清楚呢?
「不僅是他,其他三人的容貌,我也看不太清楚。」沈言生接着說道。
呈安的神識敏銳,一道光芒投射到沈詩瑤的身上。
頓時,他的眸子微微一動,原來如此!
藏身符、幻顏符,還有解壓符!
即便是他自己若非煉虛巔峰,也會像沈言生一樣,無法洞悉君京瀾等人的真容。
解壓符,可以化解煉虛的壓力和數次攻擊,怪不得鍾今離和沈詩瑤兩人,能夠抵擋住煉虛的力量!
但她們從哪裏得到這些符籙呢?
在飛天大陸上,千年前根本就沒有七級符籙師存在
呈安心頭一陣驚顫,他一直以來都自視甚高,從未思考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問題。
他將符籙的情況告訴了何首和賀麟元。
何首和賀麟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君京瀾身上,沒有留意其他三人。
他們同時釋放神識,查探君京瀾、鍾今離等人,發現君京瀾身上只有幻顏符,其他並無。
而另外三人身上的符籙,卻每人都有三張。
由於符籙的等級太高,若不是刻意查探,他們或許永遠也不會發現。
「麟元,此事關係重大,務必立刻稟報家主。」何首的臉色凝重,語氣沉穩。
在飛天之上,大多數人只知道符籙師的珍貴,卻未能領悟到符籙的實用之處。
能夠駕馭符籙的修士稀少如鳳毛麟角,然而在賀家長大的賀麟元深知符籙之於修士猶如生命的延續。
符籙在某種程度上比丹藥更為珍貴,因為修士使用丹藥往往會留下不可避免的丹毒,而符籙卻能避免這種情況。
然而,由於符籙師稀少,有關符籙的知識大部分已經失傳,導致飛天大陸上符籙師幾乎絕跡。
「何首,現下形勢如此,我們該如何向家主交代?」賀麟元的紫瞳散發着幽深的光芒,充滿着沉重的憂慮。
符籙師?
難道孫叔的失蹤與這幾位有關?
「我們只能如實稟報,看家主如何處理此事。」何首的眼神也變得混沌不清。
在這一切之中,其他事情都已顯得微不足道。
然而,符籙師的處事方式與眾不同,他們留下這幾個人,尋找真正的符籙師,然後設法將其招攬過來。
這是他們當務之急。
就在賀麟元準備用傳音符給賀家主發消息時,突然——一連串的爆炸聲震耳欲聾。
瞬間,血霧瀰漫,四肢飛舞。
一隻手掉落在賀麟元腳下,血跡浸染着他的衣袍,周身瀰漫着濃烈的殺氣,他緊握的傳音符被捏碎。
他決心要找出是誰幹的!
「老大!冷靜!」呈安戰戰兢兢地勸着,卻也不敢靠近。
賀麟元有着極其嚴重的潔癖,對於污穢的容忍度幾乎為零,尤其是這種潑灑在他身上的污穢
賀麟元紫瞳微閉,神情凝重,掃視周圍,只見破陣的煉虛身影倒地,八位身軀破碎而亡。
六人?
鍾今離曾言,她七,沈詩瑤三,而伊長生六。
這六人,難道是他的侄子所害?
伊長生究竟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他何時學會了運用音律致命?
賀麟元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多年來一直努力讓伊長生回到賀家,卻不料他居然選擇了墮落。
呈安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大人,那些破陣者已盡斃,需不需要重新部署?」
「無需!將傳音符交給我。」賀麟元伸手接過傳音符,多年來一直在風谷州居住,已經不太習慣使用這種方式傳訊。
呈安急忙遞上傳音符。何首安撫着賀麟元的情緒說道:「麟元,不要生氣,無論如何,他們都是賀家的血脈,遲早會回歸。暫且讓他們在那裏待着吧。」
此刻,何首反而感到開心,因為伊長生與君京瀾等人的關係越好,將來請他回歸時,將獲得更多好處。
賀麟元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何首,伊長生心已經遠離賀家,無法回心轉意。」
何首卻仍然執着地認為,「當年那個女人犯下滔天大錯,被賀家遺棄,只要他心中還存有母親的牽掛,我有辦法讓他回心轉意。」
師兄弟之情雖深,但能超越血脈之情嗎?
伊長生作為賀家的正宗傳人,只要他們願意恢復他的身份,他必然會欣然回歸。
然而就在此時——賀麟元手中的傳音符忽然亮起,傳來一道威嚴懾人的聲音,「這等重大事宜,何以至今才稟報?」
「若是如此出色,那必須讓他們參加斗靈大賽,待進入玄幽秘境,必將成為我賀家的中堅力量。」賀家主的聲音堅定而自信,對於君京瀾卻毫不在意。
「只要對方提出的條件不過分,我們可以先答應下來,畢竟飛天之力始終掌握在賀家手中,一個緣生宗不足為懼。」
三人聽完家主的命令,相互對視,呈安率先開口,「家主的意思是要我們驅逐鄭家離開風谷州嗎?」
「其他事情好商量,但觀靈閣乃鄭家的根基,讓他們離開風谷州」賀麟元的紫瞳深邃神秘。
何首擺了擺手,「麟元,鄭家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剩下的談判交給你和君少爺,我年事已高,不適合再經歷這些波折。」
何首話音剛落,便若隱若現,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頓時,眾人身心一松,壓力瞬間消散。
賀麟元看向呈安,「何首有什麼重要事情要去處理嗎?」
賀麟元心中升騰起一股焦急之情,何首的離去仿佛有意留下了一絲懸念。
「他不是前去處理觀靈閣的事務嗎?」呈安疑惑地詢問道。
賀麟元的雙眸閃爍着微光,觀靈閣的事務應當不至於如此緊急才對。
他與君京瀾尚未談妥呢!
賀麟元心中頗感無奈,向那位清冷而威嚴的君京瀾一拱手,「君公子,我賀家定當遵守承諾。」
君京瀾聲如玉石般沉重地問道,「賀公子之言可信可靠?」
「必然如此。」賀麟元堅定地回答。
——————
幾個月後,時光飛逝,風谷州的州城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然而,在這段時間裏,風谷州卻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令人震驚的是,三大勢力樂游拍賣行、觀靈閣、扶玉閣相繼退出了風谷州的舞台。
朗月樓和黑市則崛起為風谷州最大的兩大勢力,它們以物美價廉的商品深受修士們的喜愛。
此外,幾個世家也變得低調起來,而黑淵峰內更是發現了神秘的靈浴池。
四大宗門將黑淵峰打造成一處秘境,化神期以下的修士皆有機會三次進入其中。
而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即將到來的選拔大賽。
在廂房內,鍾今離透過窗戶向外眺望,不禁疑惑地說道:「明日便是比賽,七師兄為何還未露面?」
沈詩瑤羨慕嫉妒地回答道:「七師兄性格內向,聽聞化神者可直接晉級決賽,因此決定等到決賽時再出現。」
伊長生驚訝地問道:「難道三師兄和二師兄之所以如此輕鬆自在,是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擔心前面的比賽?」
君京瀾的鳳眸中過一絲微光,沉默不語。
裴明玄放下茶杯,眸中閃爍着狡黠的笑意,他輕聲說道:「長生,只要你願意展現真正的實力,同樣可以直接晉級。」
伊長生的雙眸閃動着狡黠的光芒,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傲然之氣,他以無奈的口吻說道:「我只是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又不像三師兄那樣已經化神,怎麼可能直接晉級到決賽呢?」
裴明玄回應道:「長生幾個月前那場以一曲音殺驚艷眾人的壯舉,連滅八名煉虛境修士的事跡,已經在四大宗門內傳為佳話,不知道有多少人將你視為偶像。」
伊長生聞言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三師兄,你再提起那件事,我就來氣!」
裴明玄欲言又止,欲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卻見伊長生的怒氣突然消失。
伊長生撓着下巴思索道:「三師兄,你說那位驚起波瀾是不是對我抱着崇拜之情?不然,為何將我描繪得如此『風流倜儻、英勇神武』,導致我每次出門都必須打扮得面目全非?」
裴明玄臉上泛起一絲無奈的微笑,默默地聽着,沒有出言相勸。
沈詩瑤輕輕皺眉,眼中流露出一絲無奈,「我見過自戀的人,但從未見過比你更自戀的。別人只不過是在描述黑淵峰事件的時候,無意中把你描繪了一番罷了!」
「他們所描繪的小師妹更加英俊!一把九天琴斬煉虛,倩影無雙若游龍,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沈詩瑤眼神明亮燦爛,對着伊長生做出鬼臉,希望能讓他稍微淡定一些。
而被提及的鐘今離低頭喝茶,聽到他們提起『驚起波瀾』,內心不禁有些慌亂。
重要的是,他們都沒有發現,飛天見聞上出現了兩個『驚起波瀾』。
六師姐提到的東西,並不是她所寫的。
而是另一個人所寫,只是她命朗月樓多次調查,卻未找到另一個『驚起波瀾』的所在。
「這不對勁,驚波瀾?京瀾二師兄,難道那個人就是你?」沈詩瑤雙眸靈動閃爍,凝視着默不作聲的君京瀾。
君京瀾微微勾唇,斜視了一眼,臉上帶着心虛之色的鐘今離,淡淡地說道:「六師姐提及的那個驚奇波瀾?」
沈詩瑤凝視君京瀾清冷的雙眸,微微搖了搖頭,「我大概是多慮了,二師兄怎麼可能對這些閒言碎語感興趣呢!」
伊長生接着說道:「確實如此,我們的二師兄向來孤傲冷漠,除了小師妹可以讓他稍稍動心之外,其他事情對他而言並不值一顧。」
裴明玄輕輕眯起幽深的眼眸,二師兄剛才的言談中並未否認這一點吧?
難道這兩人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嗎?
裴明玄顯然不想破壞這樣的氛圍,靜靜地看着沈詩瑤和伊長生互動,心中卻突然閃過四師弟那句「長生峰的桃花開得正旺盛。」
果然是相當旺盛啊。
可惜季向明目前還未得見這一幕。
而在緣生宗不停煉器的季向明,突然接連打了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吃了一口靈果,然後又繼續投入到煉器的工作中,毫不敢稍事休息。
場景回到雅間,鍾今離眼神中閃爍着光芒,轉向裴明玄,「三師兄,四師兄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嗎?」
一載前,季向明接受了裴明玄的指示,於是向明峰被封閉起來,不容一人打擾。
裴明玄淡然從容地笑着說:「雖然他還有些不足,但向明的比賽將在兩個月後舉行,肯定來得及。」
季向明卻焦急萬分,幾乎要將整個向明峰焚毀才能宣洩內心的焦慮。
鍾今離的眸中閃爍着微光,她其實想和三師兄談論另一件事情,但那已是多年前的事,她不知該如何啟齒。
正當鍾今離猶豫不決之際,裴明玄取出一疊玉簡,說道:「關於明日比賽的一些消息,還有人未到,你們先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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