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房門被推開,胸口的誘人春光暴露在燈光下。
喬予梔還沒來得及拉上拉鏈,細軟腰肢就被人摟住。
雙手被抓住繞在身後,時景祁強勢朝她壓了過來,將她壓在冰冷的牆面上。
動作粗暴,帶着無盡的怒意與嘲諷。
「你竟然還敢來時家?」
粗暴的力道讓她疼得呼出聲,喬予梔壓下心中恐懼,身體卻依然止不住顫抖:「今天是我父親和時阿姨的結婚典禮,時景祁,我們的關係結束了!」
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愛過兩年的前任。
但是自己對他而言更像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地下情人。而他心中真正在意的,是他的白月光許可夏,隨着遊輪的爆炸聲,至今生死不明。
不知道哪句話將男人惹惱,緊攥住她手的力道鬆開,扣住她的下巴。
喬予梔被迫抬起頭,對上一雙暴怒的眸子。
「所以呢?」時景祁冷笑,危險眯起眼眸,「你害死了可夏,現在還有臉到時家,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
喬予梔腦袋轟的一聲,被冤枉的委屈感讓她不自覺紅了眼眶。
「我沒有」
「你還在狡辯!」時景祁手部力道發狠,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那場海難具體發生了什麼,那個船員已經承認了!是你給了他錢,讓他故意把可夏落在原地,見死不救!」
近在咫尺的距離能看清他眼底燃起的火苗,伴隨着對自己入髓的厭恨。
喬予梔哭着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天她只聽到一聲巨響,慌亂之中她被一個船員帶上了岸,卻在事後被反咬一口,堅稱是她要把許可夏落下。
喬予梔百口莫辯。
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刻時景祁的眼神。
厭惡、憎恨連帶着後悔跟自己交往的神情,恨不得將她扔到海里給許可夏陪葬。
那之後,整整半年過去了,無論時景祁用什麼手段,都沒有辦法找到許可夏的痕跡。
直到這一刻喬予梔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是許可夏的替代品。為了這張她和許可夏有三分相似的臉。
兩個人戀愛期間,時景祁不敢靠近心中唯一的救贖,只能在床上不斷折騰她,從她身上找一點慰藉。
她竟然天真以為,這個男人是愛他的!
更衣室外傳來敲門聲,傭人不耐煩的催促聲傳來,絲毫沒有尊重的意思。
在時家,本來就沒有人把她放在眼裏。
男人摟住她的手還沒有鬆開,抵住在她的腰間開始在她身上遊走燎火。
鏡子中倒映出他的表情,沒有一絲情動,帶着報復性的玩弄。
他是恨她的!
曾經在一起兩年,時景祁太了解這具身體。
男人的掌心滾燙,隔着一層薄薄的禮服布料傳到最敏感的部位,驚得喬予梔差點叫出聲。
她雙手下意識捂住嘴,抖得說不出話來。
就這樣折磨了她許久,不知道門外的傭人聽到沒有,時景祁也不會在乎她以後在時家的名聲。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時景祁才終於鬆開手。
喬予梔腿一軟,跌落在地上。
雙頰滾燙,還帶着不正常的潮紅。
禮服後背的布料被撕壞,隨着抬手的動作,前襟差點落下。手忙腳亂去遮,再抬頭的時候,看到了鏡子中自己此刻的樣子,雙手捂在胸前,衣服凌亂,狼狽不堪。
她低頭倒在地上,順滑的秀髮沿着光潔瓷白的肩頭散落。
罩在她頭頂的陰影逐漸離去,時景祁就這麼居高臨下看着她,留下一句話。
「記住,你手上欠着可夏一條命。所以你必須永遠活在痛苦中贖罪。」
「時景祁!」在對方走到門口前,喬予梔鼓起勇氣開口,「你愛過我嗎?」
她倔強盯向這個沒有回頭的背影,只要他說出「沒有」兩個字,自己就將多年的深愛全都封存,再也不回頭。從此在時家離他遠遠的。
然而時景祁連腳步都未停,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徑直走了出去,沒有任何回應。
更衣室的門被關上,喬予梔眼角的淚水滑落。
其實她心裏都清楚,時景祁心中一直都只愛許可夏。
而自己對他的愛,只不過是一場笑話。
這個她執着等着的答案,沒有任何意義。
心臟一陣陣抽着疼,抹掉眼角的淚水,她都沒有時間緩解情緒,匆忙重新換了一件禮服,將絲巾系在脖頸紅痕的地方走出去。
一路上她能明顯感到其他賓客看她的眼神充滿鄙視,偶爾有幾句「真土」「鄉野丫頭」的話傳到她耳朵里。
今晚的傭人和賓客,沒有人將她放在眼裏。畢竟她只是跟着父親來到時家的人。
父親跟他的初戀兜兜轉轉幾十年重新走到了一起。儘管曾經時家老爺子極其反對,還是擰不過倔強的女兒,放他們結了婚。
這段戀情總是避免不了「入贅」的閒言碎語。
喬予梔走到主廳中,還沒看到父親在哪兒,就被時老爺子叫了過去。
「換個禮服這麼慢,以後真得讓你好好學學禮儀課,免得出去給我們時家丟人。」
時老爺子不滿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喬予梔心頭一顫,站過去垂眸點了點頭,不敢回嘴。
她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第一次經歷這種場合,難免會緊張。下次讓傭人跟着去更衣室,幫她一起換就好了。」
一抬頭,喬予梔就能看到時老爺子身後的時景祁。
他是時家未來的繼承人,所有人公認的掌權者。這種公開場合,一般都會在老爺子身邊。
她抬眸看了一眼時景祁,只覺得他目光森森,落在自己被絲巾包裹的潔白脖頸處。
心虛瞥開視線,正想避開這個窒息的場所,卻被時老爺子叫住。
時老爺子輕咳一聲,一改往日見到她時冷淡的語氣,不放她離開,將她帶到身邊。
喬予梔只能站在時老爺子身後。
餘光都能掃到那雙鋥亮的奢貴皮鞋,時景祁低沉磁性的聲音壓着她耳邊響起。
「今晚是你父親和我姑姑結婚,你倒是換了一身紅,是在等你的心上人過來?可惜他今日不會來。」
什麼心上人?
喬予梔詫異抬頭,正好對上男人帶着慍怒的冷笑。
「我沒有」
「是嗎?」時景祁打斷她的話,「跟我在一起時,心裏還想着別的男人,現在倒是又不承認。」
喬予梔正要解釋,就聽到時老爺子喚了一聲。
「快到這兒來。」
轉頭看到來人,喬予梔震驚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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