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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場上氣氛,瞬間被推至最頂點的時候。
翹着二郎腿,坐在首座上的許飛,卻是突然抬頭。
如刀的目光,直射許太子。
「好一個殘害同胞。那麼請問,許天豪,當年是怎麼上位的?」
許飛開口,語驚四座,全場寂靜,所有人都是鴉雀無聲了起來。
許天豪當年登頂許家,流傳出了無數的傳言。
其中大多數,都是說許天豪搶了許天意的大位。
然而,真正知道真相的人非常少。
再加上許天豪這些年嚴格把控輿論,大家也都把這件事當做是最大的忌諱,無人敢提。
此刻看到許飛竟敢提出這個話題,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
許太子雖說沒有親身經歷當年的事情,但以他的身份,如果說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那就太假了。
他一時間語塞,說不出話來。
在場不少人都是驚訝的看向他。
如果當年,真的沒有發生,傳言中的骨肉相殘。那許太子為何會對此語塞,說不出話來?
難道,傳言都是真的?
「我父母他們,來到燕京的時候,又是被誰關押起來的?」
見許太子未語,許飛再度開口。
當年許天豪登頂,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終究還是有傳言可以當做談資。
可此次許飛父母進京,被關押起來的事情。
那可就真的是無人所知了。
因此,當許飛當眾說出來後,所有人都震驚了。無數雙詫異的目光,齊刷刷投射在許太子的身上。
大家都以為,許飛一家能夠進京赴壽宴,是許天豪寬容大度。
許天豪也以此為契機,大肆利用媒體與網絡來宣傳。
誰成想,許飛父母進京後,竟然又被許天豪囚禁起來。
竟然還有這種事?
徐冰倩也被許飛此言嚇到了,她的母親許茹君,為防節外生枝,並沒有告訴她。得知真相的她,美眸中帶着歉意,望向許飛。
這半天,她對許飛一直不冷不熱。
主要也是因為,女孩子心細,她看出許飛來到萬壽山後,心情一直十分沉重。
想到這些年,許天豪再沒對許飛一家出手,許飛卻還想着要報當年的仇,她就覺得許飛很幼稚,太不懂大局為重。
現在看來,是她想的太淺。
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她知道的太少。
「是我太幼稚了。」徐冰倩想通之後,積壓了不知多少年的火氣,也是沖天而起:「許太子,你們還是人嗎?口口聲聲說着寬容大度,不計前嫌。把許飛一家接進燕京,共赴爺爺八十壽宴。結果,人剛來,你們就把他們關押起來。」
看到大別墅里,與會的絕大多數人,都是紛紛竊竊私語,對自己指指點點。
許太子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許涼,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這個顛倒黑白,故意栽贓的野種,給我殺了。」
看到手下不出手,許太子更是直接怒了。
「出手。」
許涼雖然眸中帶着疑惑與審視,但許太子之令不可違。
「這才對嘛。老先生,您也去吧!」
王濤抱胸而立,本來就看熱鬧不嫌事大,現在看到許太子氣急敗壞的要殺人滅口,自然也是樂得插一腳。
那位由王濤帶來的化勁初期強者,也是拄着拐杖往前走。
七個古武強者,如黑雲壓城一般,對着許飛走去。
他們每一步落下,整個大別墅都是抖三抖。
與會的許家年青一代,都是被這股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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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飛也太莽撞了,既然有了這麼多證據,完全可以韜光養晦,等到老爺子壽宴當天,當着老爺子的面拿出來。」
「是啊。由子知父,怪不得當年許天意會落敗。他們父子,沒一個是能成大事。」
「許飛有些幼稚了,他的確會點功夫,但許家和王家供養的古武強者,多如星辰。實力也非常強大。他以為,他一個人能打幾個?」
「就該讓許老出面,他一個還沒上大學的高中生,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哪怕許天意失勢多年,他當初的不少追隨者,卻還是活躍在許家商業帝國的一些要職之上。
與會不少年輕人,也都出自當年追隨許天意的人。
因此,當許飛說出真相,不少人都是明白了過來。
可惜,今時非同往日。
許天意如今孤家寡人一個,當年這些擁躉,自然也不會再輕易的出頭。這些年輕人,都是搖頭嘆息,感到許飛不可輔佐。
就連徐冰倩,也是絕望的站在了那裏。
她知道許飛很能打,但這些人沒一個是弱者。單打獨鬥,或許許飛還有機會,可這麼多人一起上,便是十個許飛,恐怕也得命喪當場。
「小飛啊小飛,我雖然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太莽撞了。可惜,人生沒有後悔藥,這一次之後,當年的事情可就永遠沉淪深淵,再無人可以提起了。」
徐冰倩絕望了。
就在許太子和王濤,面帶嘲諷的看向許飛;與會少年們對許飛一家,表示惋惜;徐冰倩徹底絕望;七位古武強者如黑雲壓城般而來的時候。
許飛的目光,突然從許太子身上收回。
銳利如刀的寒意,從他的目光里,如同實質一般,暴射而出,掃向七人。
「給我跪下!」
一語落下。
猶如天雷。
全場這些許家年青一代,除了被許飛特殊關照的徐冰倩之外,都是耳鳴目眩,險些昏厥。
莫說他們,便是那六位專門保護許太子的半步化勁,都是丹田破碎,口吐鮮血。
一身苦修半輩子的修為,頃刻間灰飛煙滅。
噗通!
這六人,竟是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癱軟在地,猶如爛泥。
唯有那走在最後面,拄着拐棍的老人,沒有任何反應。
「老先生就是厲害,我給你說過了,這一次要殺許飛,就得靠我的」
王濤捂着耳朵,難掩耳膜的疼痛,卻還是面帶激動,沖同樣捂耳的許太子說道。
然而,他話音未落,那位拄着拐棍,一瘸一拐,慢慢悠悠往前走的老先生。
便是猶如受到刺激一般,直接把拐棍一丟,猛然轉身,縱身一跳,竟是直接飛出了大別墅,跑的比兔子還快。
「臥槽,你特麼的」
王濤懵了,他剛想說什麼。
不料仍坐在首座的許飛,卻是突然抬起手來。
「現在才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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