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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之心低頭一看,自己的腳掌正扎紮實實的踩在盛御的腳背上,一時尷尬得不行,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剛沒注意你。」
盛御不冷不熱道:「你跟我跳舞,你不注意我,你注意誰?」
初之心聽完,氣得又踩了盛御一腳,壓低聲音道:「服了你這個坑貨,哪壺不開提哪壺,還嫌我不夠尷尬麼!」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還用問嗎?
她當然在注意盛霆燁,全程跟做賊似的,聽那倆人牆角去了。
與此同時,一首舞曲結束,光束暗了下來。
盛御突然放開附在初之心楊柳細腰上的手,用不輕不重,正好能被盛霆燁他們聽到的聲音,說道:「既然我們不夠默契,不如換換舞伴試試。」
「什麼鬼,換舞伴?」
初之心還沒反應過來,盛御便走向白雪,朝白雪發出邀請:「我們能共舞一曲嗎?」
「我」
白雪有些尷尬,臉一下子紅了。
她看着和盛霆燁有七分相似的盛御,更加覺得受寵若驚。
兩個都是迷人到極致的大帥哥,各有各的獨特氣質,實在是難以抉擇。
白雪瞬間取代初之心,成為酒吧女人們更羨慕的對象。
這時,盛霆燁開口了。
「換換舞伴,也不錯。」
然後,放開了白雪,直接走向初之心,冷眸凝着女人的眼睛,氣場強勢道:「我們跳一曲。」
初之心明明想拒絕的,可是看着男人伸過來的手,她竟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舞曲的節奏偏自由式華爾茲。
初之心華爾茲跳得不錯,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挺直了腰身,和盛霆燁一前一後,遊刃有餘的跳了起來。
這其實不是兩人第一次跳華爾茲了,雖然他們互相看彼此都不順眼,可是這舞卻跳得相當默契和諧,遠遠看過去,倆人登對得如同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華爾茲歷來是比較曖昧的舞蹈,兩個人的身體若有似無的貼在一起,幾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燙燙的體溫。
初之心的鼻尖在男人胸膛的位置,又聞到了專屬於盛霆燁的如薄荷一般的清涼香氣,一時有些沉迷,輕聲問道:「盛總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麼,前腳才送走林小姐,後腳就找上了女大學生?」
剛問完,她就後悔了,恨不得捶死自己。
因為,她身為前妻,引言怪氣的問前夫這個問題,太過越界了。
迷離的燈光下,盛霆燁很享受和初之心相擁共舞的感覺,聲音沉沉道:「你希望我怎麼回答?」
「我無所謂啊!」
初之心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笑着調侃道:「只是想友情提醒一下,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挺單純的,人家那麼楚楚可憐,你要是玩玩的話,最好換個玩得起的,別傷了人家女孩子的心,讓人家走不出來。」
「她確實挺單純的,就像四年前的你一樣」
盛霆燁說完,低下頭看着懷中的女人,附在她腰間的臂膀突然收緊了幾分,一雙冷眸研究着女人每一個細微表情,沉聲問道:「所以,你也沒走出來嗎?」
「」
初之心的臉頰,莫名有些紅,逃避着男人過於直接犀利的目光,大腦突然就卡殼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盛霆燁好似一隻進攻猛烈的獸,乘勝追擊道:「不回答就當你默認了,你果然放不下我,還沒走出來對不對?」
初之心躲無可躲,好幾次步子都跳錯了,踩到了盛霆燁的腳。
慫,太慫了!
初之心打從心裏看不起如此慫的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尖細小巧的下巴,勇敢的迎視着男人的目光,冷笑道:「盛總可真夠自戀的,我壓根都沒走進過,何談走出來?」
「又嘴硬」
盛霆燁微微低下頭,薄唇輕輕貼在初之心的耳畔,自信滿滿道:「你有多愛我,你心裏清楚。」
初之心臉頰更紅了,急得想否認。
舞曲正好在這個時候結束,盛霆燁突然褪去了熱情,立刻放開了初之心,回歸到素日裡冷漠如冰的樣子。
兩個人剛才還是親密的舞伴,此刻卻跟不認識一樣,保持着一段距離。
最最氣人的是,盛霆燁轉身又去找白雪了,並且難得主動的拋出橄欖枝,邀請道:「要和我們去喝一杯嗎?」
白雪剛才和盛御跳舞的時候,就一直心不在焉,所有注意力都在盛霆燁和初之心身上。
雖然盛御也很有魅力,但她對盛霆燁更有感覺,有種一見鍾情的怦然心動。
白雪並不想就此和盛霆燁結束,一直在心裏默默祈禱她和盛霆燁還能有後續。
所以,可想而知,她此刻有多激動,多開心了,連忙點頭如搗蒜道:「好啊,我很榮幸。」
於是,兩個人竟然就這樣從初之心面前走過,全程連眼神交匯都沒有。
初之心的心,好似有馬車碾過,那叫一個四分五裂。
好你個盛霆燁,這操作夠狠啊!
盛御無奈的聳聳肩,憂鬱深邃的眼眸露出一絲恨鐵不成鋼氣憤:「這才是豬隊友,完全帶不動。」
初之心和盛御,也回到了卡座。
白景行有些擔心,皺着眉頭問道:「初老大,你還好嗎,剛才你和那個渣滓跳舞,他是不是說了什麼混賬話,我看你情緒一直不怎麼好。」
「他說混賬話,不是基操嗎,有什麼意外的。」
初之心端起一杯果酒,仰頭喝下去,暗自笑自己沒出息:離都離了,竟然還是會被那個壞傢伙影響情緒!
這個樣子的初之心,讓白景行看得心疼。
尤其想到,初之心現在還懷着盛霆燁的孩子,那渣滓卻當着初之心的面,和別的女人親密曖昧,更加怒火中燒。
白景行握緊拳頭:「初老大,他怎麼欺負你了,你跟我說,我揍他去!」
初之心抬起眼眸,笑道:「好啊,那你去揍,不揍死別來見我。」
她本意是打趣,因為她很清楚,白景行只是看起來不着調,實際聰明過人,是那種知世故卻不世故的智者,不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
誰料,下一秒鐘,白景行當真拎着一個酒瓶,氣勢洶洶的朝盛霆燁的卡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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