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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之心拖着昏迷不醒的司徒軒,闖過熊熊的火海,終於跑了出去。
彼時,她已經累癱了,和司徒軒雙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望着碧藍的天空,涼風拂過她的皮膚,初之心第一次品嘗到了生命的可貴!
「嗚!嗚!嗚!」
消防車長鳴的聲音越來越近,一眾火警整裝待發,拿着救援設備救火。
「你們怎麼樣?」
身穿白衣的救護人員抬着擔架走向初之心和司徒軒。
初之心迅速起身,滿臉狼狽道:「我沒事,你們快救救他,他腿被砸斷了,必須馬上處理!」
「他是為了救我才被砸傷的,無論如何你們都要救他,哪怕付出任何代價,都要救他,求求你們了」
初之心拉着救護人員的胳膊,哭着說道。
她剛才替司徒軒略微檢查了下,能清晰的摸到男人右腿小腿骨的錯位,傷勢很嚴重。
如果他因此留下了殘疾,她終身都不會原諒自己。
「放心,我們會盡全力救他的。」
醫護人員安撫着初之心,將陷入昏迷的司徒軒給抬上了救護車。
初之心本來也想上車的,可回頭一看,自己的家已經被燒得不成樣子了,心中無限痛苦。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小臉繃緊,二話不說的就要往火海里沖。
「女士你要做什麼,太危險了,請你趕緊遠離火源!」
火警上前阻攔。
初之心卻不管不顧,大喊道:「我的東西,對我很重要的東西,都還在裏面,我要去拿回來!」
「火勢太大了,您現在進去就是送死,再重要的東西,也比不上生命重要,請不要冒險」
「放開我,讓我進去,放開!」
火警好說歹說,可還是攔不住初之心的執意『送死』,現場一下子失控了。
這時,只聽得『吱呀』一聲,是跑車輪胎強勢摩擦地面的聲音。
盛霆燁打開車門,高大森冷的身軀走了下來。
「別鬧了!」
他冷冰冰的聲音,就像是一道帝王聖旨,瞬間讓亂糟糟的環境安靜下來。
初之心看到盛霆燁的那一剎那,就像受欺負的小孩終於看到自己的爸爸,濃濃安全感的裹挾下,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你吼我做什麼,我東西還在裏面,他們不讓我進來,我要去拿我的東西!」
初之心崩潰了,捶打着男人的胸口,肆無忌憚的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縱然,她很堅強,可她終究是個女人,遭遇了這麼危險可怕的事情,總還是會有脆弱的時候。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脆弱,只會在他面前表露
「沒事了,沒事了。」
盛霆燁像哄女兒一樣,將初之心攬入懷中,輕撫着她亂糟糟的頭髮,擦拭着她花貓一樣髒兮兮的臉蛋,輕聲道:「去我車上乖乖坐着,你要什麼東西,我去給你拿。」
初之心難得順從,糯糯開口道:「爸爸的畫,還有媽媽留下的地圖在二樓我的臥室!」
「知道了。」
盛霆燁說完,命令旁邊的救護人員把初之心看好。
然後用濕毛巾綁住自己口鼻,拿着滅火水槍,徑直朝火海沖了進去
在場的人都嚇壞了,高喊着:「使不得啊盛先生,太危險了,快回來!」
初之心原本處於驚慌之中,一心只想着拿回爸爸媽媽的遺物,根本沒料到盛霆燁當真會冒險返回火場拿。
眾人的呼喊瞬間讓她如夢初醒,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衝着大火喊道:「盛霆燁你瘋了嗎,快回來,我不要那些東西了,你快點給我回來!」
盛霆燁自然是聽不到的,硬着滾滾濃煙,一路披荊斬棘,四處尋找着初之心說的那些東西。
幸運的是,吳道子的那副畫,因為掛得高,還沒有被燒毀,他拿水槍把周圍的火撲滅,身形利索的取了下來。
可是女人口中所謂的『地圖』,因為在樓上臥室,要拿的話相當危險
「回來,盛霆燁,你別發瘋了,快回來!」
初之心嗓子都快喊啞了。
她再也坐不住了,也準備悶頭往火場裏闖。
遠遠的,看到盛霆燁護着爸爸最愛的那副畫,從火場裏走出來。
彼時的男人,跟初之心一樣,俊臉被煙熏得黑乎乎的,十分狼狽,手上還有各種燙傷,衣服褲子也被燒得破破爛爛。
他看着翹首盼着她的初之心,小心翼翼將畫從懷中取出,無可奈何道:「抱歉,我盡力了,實在找不到你說的地圖。」
初之心看着男人狼狽卻又真誠的樣子,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個傻子,你要是被燒死怎麼辦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
她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像是重新找回了失而復得的寶藏,再也不願意放開了。
「」
盛霆燁高大的身軀,整個僵住,手裏拿着那幅畫,完全不敢動。
本來在火場裏熱得要死,此刻卻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從頭激靈到腳。
記憶中,這是這個女人第一次對自己這麼真情實感的投懷送抱。
以前,雖然他也能感受到她對他濃烈的愛意,可她始終怯怯的,與他保持着距離。
哪裏像現在,熱烈的愛意,快要趕上身後的大火了。
「好了,別哭了,我盛霆燁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死去,海水淹不死,大火也燒不死,你別瞎擔心。」
盛霆燁難得耐心的安慰着哭成淚人的初之心。
初之心也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過於『洶湧澎湃』了,趕緊放開了盛霆燁。
她吸吸鼻子,胡亂將眼淚揩乾淨,說道:「對啊,你盛霆燁是在世貓妖,你又九條命,你死不了不對,你是到處亂躥的蟑螂,打都打不死,我確實不該為你掉眼淚。」
盛霆燁黑臉,「有你這麼以以怨報德的嗎?」
「那不然怎樣,以身相許嗎?」
「也不是不可以。」
曖昧的情愫,瞬間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想他們四年婚姻,似乎從來沒有這種互生情愫的時刻,也是有點微妙。
初之心坐在盛霆燁的跑車裏,皺着眉頭,仔細檢查着那幅畫。
畫完好無損,還是和從前一樣,栩栩如生。
「這是爸爸生前最愛的一幅畫,吳道子的《牧童晚歌圖》,文玩界有好多大佬都在四處尋找這幅畫,出價高的時候,甚至出到了一億,那時候初家那麼難,那麼需要錢,爸爸都沒捨得把這畫賣了,如果這次被燒了,不知道有多遺憾」
初之心說到這裏,不禁又有些潸然了,她淚眼蒙蒙的看着專心開車的盛霆燁,發自肺腑道:「盛霆燁,謝謝你,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夠義氣。」
盛霆燁冷冷道:「你管這叫義氣?」
「不叫義氣,那叫什麼?」
此時,正好紅燈。
盛霆燁拉上手剎,側身看向初之心,目光深邃灼熱,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認真的嗎?」
初之心臉一下有些紅,「我說的什麼話?」
「你說,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下去了?」
「當然當然是假的!」
初之心嘴硬道:「氣氛都烘托到那裏了,我要不這麼說,豈不是顯得我很沒良心。」
「這樣麼?」
盛霆燁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綠燈亮起,初之心以為男人要去放手剎,結果他的大掌卻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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