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難不成能發生點什麼!胡冉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注視着李繡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都想到哪方面去了?胡冉,這麼久不見你,這膽子真肥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我現在好歹也是別人的未婚妻。」
李繡依皺着眉頭輕罵一聲,緊接着臉上露出揶揄的笑容,「要不然,先送你去個好地方泄火?那裏的姑娘又漂亮身材又好。」
「哎,繡依你就別拿我開玩笑。」胡冉哪還不明白對方在逗樂呢,「閉關一出來,就去花天酒地,那還了得,別人怎麼看我。」
「又不是禁慾苦修,為什麼不行?有人會管你這位築基、單身、男妖修的個人生活?」
李繡依嘴角含笑,「沿着江邊隨便走走?剛好給你說說近些年來,蝶園的變化。」
「繡依啊,怎麼感覺你更像是在形容我是一位孤家寡人。」
的確沒人會過問胡冉的私生活,或者說胡冉也很少能享受下,妖主煉神境中呆了好幾年,蝶予唯一直在身邊,不可能偷偷做點奇怪的事情吧?
最近十多天來,不用試煉確實輕鬆,腦袋裏的想法多起來,胡冉覺得也正常。
雨停了,天邊殘留一抹紅霞,映照在江面上。有修士腳踏江面匆匆掠過。
「蝶園現在又增加了上萬人,不過大多數是普通人,修士很少,其中的妖修更少。」
「這些新來的人被安排居住到江岸兩邊,和少數修士混居在一起。」
李繡依說着蝶園的近況,胡冉打量着高矮不一的民居小樓,沿着江水兩側蔓延到四五公里開外,思緒漸漸游離。
這段時間,胡冉經常會從睡夢中醒過來,孤身一人極其不適應。
同蝶予唯朝夕相處多年,突然的分別非常不習慣,不知道蝶予唯如今在哪兒,回到妖主的煉神境中了嗎?
胡冉確實想她了。
夜幕落下,鮮少能見到蝶妖活動,其它樹木草妖倒是常見。
「現在到了夜裏,你不會變成貓妖嗎?」
「嗯,進入築基中期以後,就很少會妖化,和常人沒什麼區別。」
「哎,老實說,繡依你妖化成貓妖,挺可愛的。可惜啊,很難再看到了。」
李繡依搖着頭,「我不想再經歷妖化,像是中了詛咒一般。」
「詛咒嗎?你說的也對。」
胡冉輕輕嘆息。想到李興知所說,妖化如同拔苗助長,幫修士提高踏入妖修之道成功的概率,負面影響可不小。
他側身避過幾個追逐打鬧的小孩。
「哥哥,你跑的太慢了,等等我!」
「嘿,再不回家,媽媽肯定要責備啦!」
岸邊有長長的木護欄,孩童玩鬧不至於失足掉入江水中。
胡冉視線從孩童身上收回來,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先前一直沒機會問清楚,當時為什麼你會抱着那顆圓蛋,同蝶水芯一起,從法陣傳送出來?」
李繡依白了胡冉一眼,「我守着你化繭,至少有三四個年頭,相當難熬……當然也借着機會,沉下心好好修煉了一番。」女孩把胡冉化繭的情況大致說了說。
胡冉這才明白,自己能順利通過化繭實屬不易,蝶園蝶妖和人魚族,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自己將要拿什麼來償還?光去活水城探探消息,便九死一生,接下來的任務肯定會更難。
而且,以鮫明央的個性,幾次沒找到自己,絕對會原地爆炸。胡冉心裏發愁。
「看你愁眉苦臉的,有望突破到築基妖修後期還不開心?蝶園年輕一代的妖修,能有這番修為的人屈指可數。瞧瞧,閉關一出來,蝶園三大蝶令之一專門去接你,許諾做媒,幾個人能有這待遇?」
「別捧了別捧了,總不可能白得好處,現在越歡喜,後面的風浪說不準就越大。」
胡冉苦笑着,心裏嘀咕,既然自己有那麼被重視,怎麼不見蝶一栗過來呢?
自己幾斤幾兩,是個什麼水平,胡冉還是清楚的。前一次說重視自己的潛力,轉頭就將他派去活水城……
「權利和責任對等,誰也逃不掉,除非你自廢修為,也不需要蝶園的庇護。比起那些無法修行的芸芸大眾,我們已經好太多。」
「感覺繡依你的心態,比以前好很多啊!」
「外界和自己,總得妥協一個吧?」
胡冉無言以對,默默豎起大拇指。
李繡依換了個話題,「你的凝境之法修煉的怎麼樣了,有鎖妖在其中嗎?」
「哪有那麼快,我醒過來才開始修煉。以前合作過的小妖精,現在全不在了,總不能隨便找個妖精湊合着嘗試吧。關鍵是蝶園裏的妖精大多是自己人,不好下手。」
「這你不用擔心,即便是蝶園內,也有的是妖精願意被封進凝境中。你必須抓緊時間。」
李繡依停住腳步,注視着胡冉,「妖主登神封王后,接下來一段時間,蝶園的處境恐怕危機四伏。」
「你的意思是?」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李繡依輕聲說。
胡冉想到蝶予唯被妖主強行帶到現世中,和登神封王必然有聯繫。
「我不明白,既然風險大,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槍打出頭鳥,為什麼不苟住,緩稱王?
「或許有很多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李繡依靠在護欄上,側過臉,看着湍急的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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