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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翊雖然是以詢問的語氣,但實際上每一個『是否』,都代表着無法反駁的肯定。
視頻可以證明宋天臨對兩個女孩實施了虐待和強姦。
視頻可以證明川海市公安局提供了虛假證據。
從而由省公安紀檢部門和政治部(警務督查總隊)啟動對川海市公安局所謂協助辦案人員的審查和追責程序,也就是順理成章,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從目前的結果來看,田政兵等人枉費心機,不但沒有達成為宋天臨脫罪的目的,反而讓周翊一頓佛山無影腳,踢得灰頭土臉,里子面子全無。
面對周翊的詢問,田政兵等人個個面色難看,閉口不言。
田政兵心裏很窩火,今天失利的主要原因,固然是因為周翊不知從哪兒搞來的關鍵視頻,但也和侯向陽書記臨時改變主意讓他放人,使得毫無準備的他不得不借用川海市公安局的『證據』倉猝應戰有關。
是的,他從來就沒懷疑過自己的才華,只是這一次他的運氣不好。
「周翊同志的這三個問題,在我看來,都是肯定的!」紀檢組長馮事成開口了,在周副廳長几乎鎖定勝局的情況下,他決定順水推舟順勢而為幫一幫場子!
「我與事成同志的想法是一致的。」政治部主任項群也覺得這是一個打擊田政兵的好機會,於是趕緊跟上。
這兩人之所以發聲支持,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川海市公安局長隋建昌是個眼睛長在腦子頂上的傢伙,平時除了田政兵之外,對他們都是愛理不理,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
程志興眼中閃動着莫名的光芒,他最近己經得到確切的消息,再過兩個月,他將卸任公安廳長一職,而接替他公安廳長位置的,必定是常務副廳長田政兵。
說實話,他作為前任省委書記的人馬,自新任省委書記侯向陽上任後,日子一首不太好過。
在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下,他不得不選擇步步退讓,如今廳里大事小情,早己放手給田政兵處理,間接向侯向陽表明了投降輸一半的態度。
但侯向陽明顯不滿足於此,讓他卸任公安廳長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政法委書記一職能不能保住都是未定之數。
涉及根本利益,程志興當然不能坐以待斃,一方面他抓緊向省長藍焜靠攏,另一方面,周翊調任臨海,也讓他看到了通過對方遏制田政兵,不讓其獨霸省廳的希望。
事實證明,『周局』就是『周局』,到任沒多久,就讓一向專橫強勢,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裏的田政兵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大跟斗。
田政兵目光轉向坐在電腦旁的嚴勵,這明明是自己的狗腿子,怎麼就忽然叛變到周翊那邊去了?那個視頻,十有八九就是嚴勵提供給周翊的!
行行行!好好好!你給老子等着。
田副廳長立刻給嚴勵扣上了『叛徒』『二五仔』的帽子,必須除之而後快。
「嚴勵,有件事我一首想問你,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能那麼及時地出現在帝豪夜總會?」
田政兵沉着臉問道。
「因為我接到群眾匿名舉報,所以才帶人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嚴勵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甚至還不忘補充了一句:「我還留存了當時匿名舉報人的電話號碼,還有通話記錄。」
「我再問你,在審訊過程中,你是否存在刑訊逼供的行為?」田政兵繼續問道。
「沒有,我們刑偵總隊一向都是文明執法的,宋天臨是因為被抓了現形,導致心理防線崩潰,所以如實地交待了所有罪行。」嚴勵依舊毫不着慌地回答道。
在將視頻證據交給周翊的一刻,在選擇棄暗投明,將自己這條命供周翊驅使的一刻,他就己經做好了被田政兵報復的準備。
「周廳,你提審過宋天臨,有沒有聽見宋天臨提過刑偵人員刑訊逼供的事情?」田政兵轉頭向周副廳長求證道。
「宋天臨確實說過,但是,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我看過訊問錄像,沒有發現刑訊逼供的情況。田廳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周翊語氣淡淡地回道。
田政兵冷冷一笑,忽地望向嚴勵,問出一個令對方為之色變的問題。
「嚴勵,你和案子中的那兩個女孩,認識嗎?」
這其實也是川海市公安局調查出來的信息,如果嚴勵還是他的人,他當然會選擇隱瞞,但現在對方己經叛變,那就別怪他用這個做為發難的理由和證據了。
嚴勵沉默了一下,然後點頭承認道:「認識!周雪是我一個老戰友的女兒。」
聽到這個回答,程志興與馮事成、項群心中同時一動。剛才甘永升就提到了設局的問題,現在看來,還真不排除這種可能。
「周廳,你說這事兒巧不巧?」田政兵又轉頭故意問道。
「確實挺巧的!所以,田廳想通過這個巧合說明什麼?」周副廳長臉上掛着嘲諷的笑容反問道:「是想說明嚴勵受了『某人』的指使,不惜利用老戰友的女兒去陷害宋天臨嗎?」
田政兵面色頓時一變。
當初命令嚴勵盯着宋天臨搜集罪證的那個『某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本人。
「未必是受人指使,或許嚴勵與宋天臨有仇呢?」甘永升插言道。
「那還不簡單,讓馮書記和項主任調查嘛,看看到底是受了某人指使,還是與宋天臨有仇。」周翊隨手反將了對方一軍。
然後看向嚴勵,又以開玩笑的語氣補充了一句:「嚴勵,我懷疑你是受人指使,你趕緊坦白交代,把受人指使的證據拿出來戴罪立功。」
嚴勵瞄了田政兵一眼,苦笑回道:「周廳,您別嚇我,真的沒人指使我,我與宋天臨之前也沒仇,但這次發生的事情,確實讓我十分氣憤。所以得知廳里要放人之後,我表示堅決反對,還給田廳打了電話。」
我有沒有受人指使,田廳你最清楚了,你怎麼不說話?你不說話,萬一有證據怎麼辦?
我與宋天臨有沒有仇,表面看肯定是沒有的,或者說,單憑老戰友的關係,並不足以支撐我尋求報復的動機。
而且周冰自殺一事本就和宋天臨脫不了干係,這些人會傻乎乎的主動提及嗎?
田政兵被『證據』兩個字嚴重干擾了心神,他忽然想到,嚴勵這個二五仔會不會對他防了一手,將他當時下達的命令錄了音
否則,周翊為何特別強調『指使』和『證據』,嚴勵為何又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想到這裏,他嘴角抽動了一下,勉強說道:「這些暫且不論,當務之急,是對宋天臨一案進行詳細調查,弄清事實真相。」
周翊點了點頭,然後故意問道:「田廳,那你認為,現在宋天臨到底放還是不放?」
田政兵心裏把周翊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最終十分難堪地憋出三個字:「先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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