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吉莉婭都很安分,能做到和沈漾和平相處。
主要這幾天周列也不忙,在家的時間比較多,兩個女人也有所收斂。
明天開始,周列就要到處出差了。
有了上次的事,吉莉婭很擔心。
她偷偷拉着周列在一旁問話,就像是妻子對丈夫的關心。
「這次你又要去哪兒,還是海上交易嗎?」
「不是,你放心,沒什麼風險。」周列也深知她的心思。
吉莉婭明顯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
「嗯,你的傷怎麼樣了?」
「季醫生說,恢復得不錯,下個月估計都看不到疤了。」
「嗯。」
沈漾聽到後不禁冷笑,皮膚那麼黑,疤痕再深也看不到啊。
吉莉婭也看到了偷聽的沈漾,她故意拉着周列多說了會話,周列對她向來都有耐心,靜靜的聽着。
沈漾在樓下吃着切好的水果,數着時間。
吉莉婭的軟刀子不至於一刀封喉,是慢慢的,細細的折磨你,煎熬的很。
長此下去,沈漾怕自己會抑鬱。
唯一的辦法就是眼不見為淨。
尤其是晚上,她和周列都要休息了,吉莉婭總會鬧出一點動靜,讓周列去她的房間,兩人聊好一會兒周列才回來。
沈漾也知道周列有原則,不會碰的人絕不會碰。
即便心裏清楚,沈漾還是很膈應。
就比如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周列還沒下來。
他都要出差了,也不留點時間給她嗎?
沈漾吃着甜膩的水果味同嚼蠟。
她咬了咬唇,視線瞥到阿姨的身影,低聲悶哼。
阿姨聽到動靜朝這邊看過來,看到沈漾捂着小腹在沙發里哼哼唧唧,模樣難受嚇得不輕。
「周先生,周先生!」
阿姨急急喊周列。
周列正在和吉莉婭說話,關于吉莉婭家人的事。
她說得動情,一把心酸一把淚,也把男人的心感化了。
「周先生不好了,沈小姐不舒服!」
周列一聽火急火燎的往樓下跑。
到樓梯口他便看到沈漾窩在沙發里,手捂着小腹,疼得臉都皺起來了。
「沈漾!」
他下樓梯恨不得飛過去,那叫一個快!
「漾漾,漾漾!」
沈漾不是裝的,肚子確實有點不舒服,還有醫院之前打過電話,說有個數據不太好,讓她和周列一起去做檢查。
她到現在都沒告訴周列。
沈漾額頭冒出細密的汗,她抓住男人的胳膊,「肚子疼。」
周列看了眼桌上的水果,「是不是冷的吃多了?」
他不敢耽誤,立馬給醫生打電話。
吉莉婭站在樓梯口,臉色如同她的皮膚,黑得很。
懷個孕未免也太矯情了。
弄得好像就她會生孩子似的。
自然,吉莉婭眼裏的嘲弄沒逃過沈漾的眼睛,她懶得和她計較。
實在是不舒服得很。
沈漾很怕。
「阿列,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這個時候你保持冷靜,別說話,嗯?」
「是關於這個孩子。」
「孩子怎麼了?」
「那天我們鬧彆扭,醫院打電話說,有一項數值不正常。」
周列聞言臉色巨變,「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沈漾確實被吉莉婭攪昏了頭,「我」
周列也捨不得責備,「你先躺着休息,醫生很快就過來。」
一切還得諮詢專業的醫生再說。
吉莉婭走過來,她適時的出聲安撫周列,「阿列,你們是第一個孩子難免緊張,我看沈小姐氣色不錯,孩子不會有問題的,現在的醫生就喜歡大驚小怪,他們給你說的都是最壞的結果,只是有這個可能,不是一定會那樣。」
吉莉婭的這番話也安慰到了沈漾。
是啊,醫生都這樣。
沈漾的手落在小腹,痛感漸漸減輕。
她也看過資料,懷孕期間有小腹疼痛正常,只要不流血就不必驚慌。
她今天吃了太多的水果,可能刺激了腸胃。
再一個,情緒也很重要。
等醫生來,沈漾的小腹已經完全不疼了。
醫生對周列道,「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如果不放心還是到醫院做個檢查,至於數值,我看了你們的檢查單,也不必太過於憂心,孩子每天都在變化,數值也會變。」
周列和沈漾終於鬆了口氣。
吉莉婭忍不住插嘴,「我就說不用太緊張。」
周列的電話一個接一個,那邊很急,在催了。
沈漾沒什麼大問題,他就不能繼續停留。
「我大概兩三天才能回,你要是在這兒不舒服就回娘家,等我回來給你打電話。」周列還是很在乎她的情緒。
沈漾抱住他,「早點回來。」
吉莉婭:當我是空氣呢。
她沒躲,就那麼怔怔的看着相擁的兩人,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在周列走後,沈漾確實打算回娘家。
吉莉婭攔住她,「沈妹妹怎麼就要回去啊,我一個人在這兒怪無聊的。」
沒了周列在,沈漾不必給她臉,「無聊你就多看書,脫離社會十幾年,慢慢學吧。」
「我有太多不會的地方,需要沈妹妹教。」
「我會給周列打電話,讓他幫你請老師。」
「聽說沈妹妹是海歸博士後?老師哪有你的學識!」
沈漾實在沒工夫和她糾纏,「我不太舒服,抱歉了。」
「沈妹妹很討厭我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沈妹妹學識淵博,應該知道一山不容二虎吧。」
「呵,看來你很想做周家的女主人。」
「我可沒這麼說。」
沈漾煩得厲害,推了吉莉婭一把,誰知這一推正好碰到她的傷口,疼得吉莉婭叫苦連天。
幸好醫生還未走遠,又折回來給吉莉婭看傷勢。
吉莉婭的胸口滲出了血,不像是裝的。
她躺在貴妃椅里難受的悶哼,「疼,醫生你輕點。」
那個地方就是槍傷,那本應該屬於周列的傷,子彈打在了她的胸口,偏離一點就沒命了。
想到此,沈漾懊惱不已,她記得自己沒怎麼用力,吉莉婭傷口就出血了。
她不知道,在等醫生的時間,吉莉婭趁她不注意掐了傷口一把,那種疼差點讓吉莉婭昏過去。
得知吉莉婭的傷口滲出血的周列去而復返,臉色駭人。
沈漾看到他折回來都驚呆了。
「周」
她的話卡在喉間,見男人直直往吉莉婭的房間而去。
隨後便是吉莉婭虛弱的聲音,「我都說了不礙事了,呲」
她疼得落了淚。
槍傷確實很疼,周列是體驗過的。
吉莉婭的牙齒咬着唇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她眼底有晶瑩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她的堅強讓周列欣賞。
周列下意識的握住她的手,「有我在,別怕,讓醫生重新給你上藥包紮。」
這種傷上藥就是折磨。
吉莉婭靠在周列懷裏,身體顫抖。
唔。
她疼得悶哼,一口咬在了周列的肩頭。
周列只是皺了下眉,視線一瞥和門外的沈漾相撞。
四目相對,彼此眼裏都流露出無奈的神色。
沈漾別過臉,黯然傷神的離開。
這個時候,她該吃醋,該計較嗎?
周列不責備她,她就該燒高香了。
只是沈漾心裏還是很不舒服,如同針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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