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列耐着性子看了眼時間,從這裏到郊外要一個多小時,這還是最快的速度。
他拒絕不了這樣的沈漾,只能說,「好。」
沈漾笑了,主動在他臉上親了口,「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但是阿列,我決定了為你生孩子,那麼就會選擇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辜負我。」
「如果有一天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承諾,你要放過我。」
周列的心海一陣蕩漾,他根本沒認真聽沈漾的話,就覺得眼前的女人太過於美好,好的他想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欺負。
但是為了兒子,他克制住了,只是抱着她狂吻了一番。
一陣激烈的喘息過後,周列撥開她的髮絲,「還要我陪你嗎?」
沈漾臉紅心喘,她垂着眸,面色動人。
周列挑起她的下頜,「沈漾,我想聽你說愛我。」
沈漾的眼裏漾開一層光暈,她小嘴紅潤,艱難的動了動,始終沒能說出口。
她喜歡周列,在心裏。
可真的要當着人面說出來還是難為情啊。
周列還想吻她,手機響了。
是季遠深的徒弟打來的。
男人鬆開手,轉身背對着沈漾接電話,臉色也變得沉凝。
「嗯。」
「」
「已經在路上了,你們多費點心。」
「」
「好。」
三言兩語,沈漾便知道她如何挽留都留不住了,再強留,她就是不懂事。
沈漾主動送周列出門,「你安心去辦事吧,我會保重自己的。」
「乖。」
周列匆匆在沈漾額頭落下一吻便走了,也不說去了哪裏,做什麼。
沈漾知道她沒資格問,但好奇心還是讓她忍不住去調查。
她只是擔心周列的安危,怕和上次一樣,這一走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聯繫上。
她好怕!
轟隆隆。
雷聲襲來,沈漾下意識的往屋裏躲。
阿姨收拾完出來,笑着說,「沈小姐,周先生吩咐讓我今晚留下來陪您。」
沈漾牽強的扯過嘴角,「麻煩了。」
阿姨是個不多話的人,沈漾從她眼裏看得出,她是鄙夷自己的。
她就像是被包養的情|婦,養在別墅里的金絲雀。
沈漾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從來都不在乎。
季遠深和周列同行,他在收費口等了周列許久。
「怎麼這麼晚。」
季遠深上了周列的車,一眼看到男人脖子上的吻痕,忍不住調侃,「談戀愛的滋味不錯吧?」
周列,「你不是嘗到過了,問我做什麼。」
「所以啊,我說不錯。」
「也就那樣吧,挺粘人的。」
「以後生了孩子更粘你,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做什麼準備,我又不像你非得娶人家,我們沒有義務要為對方守身如玉的。」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我看沈漾是真心喜歡你。」
周列呵呵的笑了兩聲,「我也真心喜歡她,但是鬧矛盾的時候,都控制不住脾氣,時間久了,感情慢慢的就淡了。」
他看得多,懂得也多。
男人愛一個女人,愛的時候是真愛,不愛了也是真的不愛了。
沒有誰是誰的一輩子,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在一起的時候好好在一起,不在一起了,好聚好散,共同撫養孩子不好嗎?
周列不希望兩人分手時魚死網破,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吉莉婭的傷勢恢復得很快,她長期在那邊不太方便,你想好怎麼安頓她了嗎?」
周列拿出一根煙,「我會讓沈漾安排她。」
季遠深:
「我和吉莉婭不是那種關係,讓沈漾安排不是很妥當嗎?」
「女人之間最容易爆發戰爭了,我建議還是不要讓沈漾知道了,她還懷着孕呢。」
「你和阿珩有前車之鑑,我覺得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誠。」
這話倒也沒錯。
季遠深也不再說什麼了。
吉莉婭的身體好了很多,就是情緒不太穩定。
她的記憶力仿佛在減退,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人名也容易弄混。
除了周列記得清清楚楚,其他人她看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是誰。
季遠深,吉莉婭見過多次,但是這次他和周列一起來,吉莉婭還是叫不出名字。
周列安撫她,「沒事的,他也不是什麼要緊人,你不需要記得誰。」
季遠深:
他媽的老子不是什麼要緊人?
吉莉婭瘋狂的搖頭,一臉無助。
她這個樣子,讓周列心生憐憫。
男人都有憐憫之心,更何況眼前的女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吉莉婭揉着昏沉的頭,懊惱不已,她看着季遠深滿臉歉意,「很不好意思,我,我說不出你的名字了。」
季遠深輕咳兩聲,「不打緊,你認識周列就好。」
周列說,「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過兩天我帶你回家。」
「回家?」吉莉婭迷惑,害怕,恐懼,還有期待,各種情緒交織。
兩個男人看在眼裏,也頗為擔憂。
周列堅定的告訴她,「是的,回家,回我們的家。」
「我們?」
「嗯,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
「謝謝你,周列,不嫌棄我。」
「說什麼傻話,我的命都是你的。」
這還是季遠深認識周列以來,看到周列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
京城又要不平靜了。
沈漾可不是能忍的女子,周列帶着吉莉婭回去,誰知道會攪出怎樣的風波。
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伴隨着雷聲,一陣陣,一聲聲。
周列的人在這兒,心卻不在。
他陪着吉莉婭,和遠在金色海岸的朋友通電話。
他怕土著人對他們不利,必須確定他和吉莉婭逃出來後沒有後顧之憂才放心。
周列一向謹慎小心,即便早有傳言,土著人不會對現代人主動發難,他還是派人再三的去查證。
這次生意沒做成反而差點喪命,周列也是很不甘心。
陸紹珩和季遠深都安撫他,「有命在比什麼都強,一切都可以重來!」
周列不這麼想,被對方鑽了空子搶了生意,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一夜,沈漾無眠。
她很晚才睡,陳阿姨一直陪着。
沈漾的話很少,陳阿姨坐在沙發里打着哈欠,是沈漾主動讓她去休息的。
而她就睡在了沙發里,到了快天亮,雨停了才有點困意睡下。
早上周列回來,一眼看到沙發里的沈漾不由怒火滔天。
「我讓你照顧沈漾,你就是這麼照顧的,自己倒是曉得回房間睡,把她一個人晾在沙發里!」
陳阿姨被劈頭蓋臉數落了一頓。
「趕緊收拾東西滾蛋,明天不用來這兒伺候了。」
陳阿姨嚇得差點下跪,主要是她需要這份工作,輕鬆工資又高,僱主的話也不多!
周列平時在家吃飯少,一個月最多做二十天的飯菜,差不多上萬的工資去哪裏找這麼好的事兒喲。
為此,陳阿姨把怨氣扯到了沈漾身上。
她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明明是她要她去房間睡,到現在還裝睡,一句話也不肯為她說!
沈漾迷迷糊糊,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等她徹底醒來,只看到陳阿姨一個背影。
她皺眉,「陳姨怎麼走了?」
周列,「她不願意幹了,我給了她三個月的工資。」
「為什麼突然要走啊,昨天也沒聽說啊。」
「家裏有急事。」周列不願讓她為這些事煩心,「下午就會有新的阿姨過來,你放心,肯定合你的心意。」
沈漾也沒多想,她和陳姨也不熟,實在沒心思管別人的閒事。
看到周列她心安了許多,撲在男人懷裏,「阿列,等孩子出生,我想去工作。」
其實她已經等不到孩子出生了!
沈漾就不是一個嬌養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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