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列在,沈漾根本找不到機會吃藥。
沈媽媽用了藥,睡得很好,疼痛已經完全緩解。
這大概是惡化以來,沈媽媽睡得最好的一晚。
周列白天睡過了,晚上精神特別好。
沈漾不止一次催他,「這麼晚了,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不累,倒是你,又生病又擔心的,得好好休息。」周列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借給你用一晚。」
沈漾:
她的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裏,緊急避孕藥快被她磨破了。
「我,去個洗手間。」她說。
周列自然知道她要幹什麼,醫院裏的氣溫要比外面高。
「這麼熱還穿什麼外套,我幫你拿着,你去吧。」
說完,周列還體貼的幫她把外套脫了,「也不怕捂出痱子。」
沈漾欲哭無淚。
她想拿回外套,緊張得出了汗。
「快去吧,我在這兒幫你守着阿姨。」
「我,我突然」又不想去了。
「是不是還不舒服?」周列體貼的問,「要不弄個房間讓你躺會?」
沈漾急忙擺手,「我去了。」
她一走,周列就從女人的外套里搜出緊急避孕藥。
小樣,還鬥不過你?
周列幫她把藥給換了,等沈漾一回來他把外套還給她,說有事要走。
沈漾求之不得,送人到電梯口。
「周列,謝謝你為我媽安排的一切。」
「還欠我一頓飯,記着。」
「好,這次我一定好好安排。」
「等你!」
周列一走,沈漾又怕他折回來,根本沒要一滴水直接把藥給吞了。
吞了以後她感覺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都放鬆了。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一切都會過去的。
以前在國外留學那麼難,她不也熬過去了嗎?
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她不會選擇回來。
就一夜而已,她身體受到一點摧殘,很快就能養回來的。
可她的媽媽不能再受折磨。
作為兒女她無法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被病痛折磨,即便是死,也要痛快些。
沈媽媽住院,沈漾就得負責侄女沈曉君的飲食起居,包括接送。
她每天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時間都不夠,到了公司連口氣兒都喘不上就開始工作,各種材料,會議準備。
中午還要去醫院陪沈媽媽,真的是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下午沈漾請了一個保姆,專門接送沈曉君,給她做一頓晚飯。
即使這樣安排,沈漾的時間都是很緊迫的。
這樣的生活大概持續了半個多月。
小夏進來時,沈漾在打電話。
她放下文件後並沒有立即走,沈漾掛了電話問她,「有事情要交代嗎?」
小夏痛苦的捂着小腹,「老大,我下午想請假,每次來列假了都像是生了一場病,實在痛得受不了。」
沈漾聞言大驚。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這個月列假好像沒來!
這些年,她私生活乾淨,定期檢查,把身體健康看得很重,按理說不應該。
沈漾一陣緊張,准了小夏的假了以後,她熬不到下班的時間,立馬去了醫院。
去的時候,她還拿了幾分文件,排隊看診的時候處理。
秦忠打來電話,「陸總的加急文件,你弄好沒?」
「弄好了,我現在在醫院,下班之前肯定能交付。」
「陸總不喜歡沒規矩的人。」
秦忠也算好心提醒了。
「謝謝,我一定不會耽誤正事的。」
秦忠也沒多說,有些事提點一下就是仁至義盡了。
經歷了阿昕,他也變得不喜管閒事,只做好自己。
只是琳娜再也不在乎了。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沈漾排了半天的隊,前面還有兩人。
也不知道這兩人看什麼,進去了半天還沒出來。
倒是從另一邊她看到了白七七和沈知初,兩人應該是約好了來產檢,面上均帶着喜色。
想來肚子裏的孩子發育得不錯。
沈漾本想躲着,白七七的眼神犀利,轉過臉一眼就看到了她。
這下沈漾想躲也躲不了了,只能硬着頭皮打招呼,「陸太太,好巧啊。」
「你身體不舒服?」白七七拉着沈知初來打招呼。
「就是普通的體檢,我半年做一次,回國後身體各種不適應。」
「嗯,女人不容易。」
沈知初忍不住插嘴,「哎呀,你排隊看什麼婦科,其實女人嘛身體都有點虛,咱們的七七可是中醫聖手,婦科什麼都都很在行的,你讓她給你把個脈,開點藥調理就好了。」
「我跟你說啊,就連季遠深的中醫學都是從七七這兒請教來的呢。」
白七七:雖然吧她是有點本事,也用不着當着人的面這麼夸吧。
「別聽初初胡說八道,我是懂一點醫術,不過身體抱恙還是做檢查比較好,需要調理可以來找我。」
沈漾受寵若驚,尊貴的陸太太人後也這麼和善。
「謝謝。」
「那我們先走了。」
白七七拽着沈知初進了電梯。
自從跟季遠深和好,沈知初就恢復了本性,一天到晚的稀奇古怪的主意特別多,季遠深根本招架不住。
半夜三更,她要吃燒烤,季遠深會不厭其煩的去買,等回來沈知初又睡了。
幾乎每個晚上,沈知初都會折磨他。
也不知道是故意報復,還是想探究他的耐心,總之沈知初作了一個月。
就連白七七都看不下去了,「你再這麼折騰他,孩子還沒出生,他就一夜白頭了。」
「我哪有折騰他。」沈知初不承認,「我就是不舒服嘛,最近孕吐頻繁,白天根本吃不下什麼東西,有時候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說來也怪,就晚上醒來特別想吃東西,還是重口味的。」
這種矯情折騰白七七是懂的,她也是孕婦,想吃個什麼恨不得立馬抓到手,真的等人送到跟前又沒那勁兒了。
她就是想告訴沈知初,珍惜眼前人。
季遠深最近表現不是一般的好,他應該是很在乎深知初肚子裏孩子的。
「都快三個月了,下個月就要顯懷了,真不打算跟他辦婚禮?」
「你和陸總不也沒復婚?」
「等孩子出生我們就辦。」
「那我也等孩子出生再說。」
「你跟我不一樣,你是未婚,我是離異。」
「沒什麼不一樣。」沈知初輕拍肚皮,「都等着認爹呢。」
兩人相視一笑。
沈知初又問,「剛才那女人就是陸總新來的首席秘書?」
「嗯。」
「她來看婦科!」
不是沈知初對人有偏見,而是看沈漾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白七七也不藏着,「她是周列的人。」
「周公子??」沈知初很驚訝。
「嗯。」
「他眼光終於高了。」
白七七笑,「你也覺得沈漾不錯?」
沈知初點頭,「比起他以前帶的那些科技臉的女人強多了,至少這個一看就知道是正經女人,靠腦子吃飯的。」
「聽說前陣子,周列和她一夜縱情,把人搞出血了。」
沈知初:
「季遠深沒跟你說嗎?」
沈知初嗆聲,「他,他肯定不會跟我說這些的,我,懷孕了。」
白七七秒懂。
也是啊,這麼激烈的爆炸性新聞,季遠深哪裏敢和懷孕的沈知初說,一下子燒起來,折磨得可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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