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駱母拉着駱辰說話。
她滿臉都是淚,對兒子千般不舍。
駱辰的妹妹年紀尚小,依偎在母親身邊畏畏縮縮。
她看沈知初的眼神充滿艷羨,想必在這種家庭也壓抑了許久。
女孩在這種家庭不得寵,但是駱辰很疼愛妹妹。
他塞給妹妹一些錢,「伊寧,好好上學,等明年考上京城的大學來找哥哥。」
伊寧重重點頭,眼神里都是期待。
她也不想在這個家。
沈知初覺得可憐,也叮囑了伊寧一些話,告訴她,女孩這輩子只有靠自己。
伊寧是個很聰明的姑娘,聽進去了。
許久,她問,「你真的會和哥哥結婚嗎?」
沈知初一愣,不太明白為什麼伊寧會有疑問。
她是以駱辰女朋友的身份來的,按理說,在所有人眼裏是水到渠成。
「嗯,會。」
「那就好,你也要堅持下去,我想喝你和哥哥的喜酒。」
沈知初捏了捏她的臉,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她,讓她以後到京城可以找她。
伊寧和駱母目送他們離開,都哭了。
女眷何其可憐,尤其是駱辰的母親,一向沉默寡言。
即使心痛得快斷氣,也不會訴說心裏的委屈。
這樣的人生,何其悲哀。
上了車,沈知初問他,「你真的不後悔,不怕你爸爸生氣嗎?」
「他始終是我爸,以後我會給他養老送終,可並不代表我就要為他而活!初初,你才是我的未來。」
情話動聽,誓言定心。
這番話是駱辰的決心,能讓沈知初徹底放心。
她想起和季遠深婚前的兩天,假如他有這樣的決心,他們何故走到今天。
沈知初,忘了吧。
不值得。
珍惜眼前人才是要緊的!
三千公里,一路向南,漸漸暖了沈知初的心。
她沉浸在被人呵護在手心的喜悅里,認定了便是一生。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沈知初和駱辰定然能和諧的度過餘生。
只可惜,有些事,有些人註定只能成為過去。
過了今晚就是大年初一,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初二晚上就能到了。
沈知初是興奮的。
她也懂得怎麼回報駱辰。
「等回去後我們就商量婚事。」沈知初下定決心,要嫁給他。
她吃過一次虧,能這麼下決心娶她的男人,沈知初絕不辜負。
駱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沈知初沒躲開,算是接受了。
「好,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沈知初主動和他執手,「謝謝你駱辰,給我這麼多。」
「你值得!」
這個年無疑是美好的,也是令人期待的。
新的一年,新的生活。
京城。
季遠深從水榭華府回到醫院的公寓,洗漱完天已經快亮了。
他無心睡眠,只要一閉上眼就想到沈知初。
他決定和蘇韻處着試試,那個毫無心機還在讀大學的女孩子。
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卻不得不逼迫自己試着處。
他給蘇韻打電話。
蘇韻放假回了老家,接到他的電話很意外。
「季醫生?」
鼎鼎大名的季遠深,是很多人趨之若附的對象。
蘇韻家世一般,也聽說過他的大名。
他們有一晚,差點水到渠成。
說來也是緣分。
偏偏蘇韻不是那樣的女生,做不來那種暗算的事。
巧合的是,蘇韻也是學醫的,面臨畢業,她還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處對象嗎?」季遠深簡單明了。
蘇韻愣了,笑道,「季醫生失戀了?」
「嗯。」
「想找我做炮灰?」
「隨你怎麼想。」
不在乎的人,便不用心了。
但是對於蘇韻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處。」
「行,現在過來,我們處。」
蘇韻:
「可是,我在老家。」
「老家哪裏?」
「f市,離京城五個小時。」
「我給你買高鐵,你買最近的來京城陪我過年。」
「好。」
搞定後季遠深還是覺得空虛寂寞。
他在想,沈知初在駱辰的老家肯定很歡樂吧,新媳婦進門,駱家定然高高興興,沈知初拿紅包都拿到手軟了。
一個電話打來,徹底滅了季遠深的幻想。
「沈小姐和駱辰回京了。」
「為什麼?」季遠深的內心翻滾。
他是惡劣的,很希望此一去,沈知初和駱辰因為各種矛盾鬧分手。
那麼他也不必讓蘇韻來了!
可那頭的人告訴他,「駱辰為了沈小姐和家裏人鬧翻了,兩人連夜回京,聽說回來結婚。」
季遠深心如同刀割,在除夕之夜,徹底失去了心中所愛。
除夕之夜,季遠深一個人在公寓喝到胃吐血,告別所愛,奔向新生。
蘇韻從高鐵上下來,直接到醫院照顧季遠深。
他神志不清,拉着她的手喊,「初初,你回來了?」
「是你吧。」
「你不要跟他結婚,他父母不同意,你會受罪的。」
「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註定不幸福,你會後悔的。」
「別」
蘇韻聽着,很羨慕那個叫沈知初的女孩。
她為何被季遠深這般深愛。
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到了中午季遠深醒了,看到是她,神色淡淡,「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早上就到了,聽說你進了醫院,就來照顧你。」
「還挺稱職。」
「女朋友該盡的責任,我都能。」
季遠深沒有什麼興趣,昨晚也是一時腦熱,這會又覺得無趣。
「到中午了,我給你去弄點吃的吧。」
「嗯。」
話說出口了,所愛有了歸宿,他只能苟延殘喘的活着。
和誰在一起都行。
蘇韻是個很細心的姑娘,買的午餐很合季遠深的胃口。
季遠深給了她一個紅包,鼓鼓的,裏面的錢應該不少,「新年快樂,謝謝你的照顧。」
蘇韻驚呆了。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一言不合就給錢。
她有點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要。
她需要錢,又怕給季遠深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內心掙扎。
季遠深沒心思去揣測她的心思,只說了句,「拿着吧,戀愛經費。」
「好。」
「乖。」
蘇韻的臉瞬間就紅了,模樣嬌俏,還挺好看。
季遠深看了眼,想起初見時的沈知初。
她明明是個很虎的女孩子,每次和他那個啥都會臉紅。
季遠深覺得自己病了,無論做什麼事,和誰在一起都能想起沈知初。
他煎熬,折磨。
想着明天沈知初就回京了,他要不要帶着蘇韻一起去拜訪,也好讓她放心。
他現在想見她,大概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季遠深過於痛苦,他自己是醫生,卻醫不好自己的病。
蘇韻懂這種感覺,她也是成年人,曾經也有過轟轟烈烈,心痛如絞。
所以,她特別懂照顧季遠深,也不會計較他心裏有別人。
他們只是試着相處。
更何況,能有季遠深這樣的男友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她哪有資格去要求。
要不是她做錯了一件事,估計她和季遠深也水到渠成了。
他不愛她,至少他能尊重她。
可她後來恃寵而驕,不自量力打擾了季遠深的所愛,便是踩到了他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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