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打來電話。
「後天就是除夕了,打算怎麼過?」
京城近日多雪,想過年出去玩大概是不行。
「我和我的舅舅一起過,七七,你要過來一起嗎,帶着孩子們,陸總。」
「我可以來,但是就我。」
「那孩子們呢,你不和他們一起過?」
「一起啊,我先去你那兒嘛。」白七七道,「陸紹珩說,我們的年夜飯會晚一點,他要親自準備,到時候你也可以過來,跟孩子們一起玩兒。」
「再說吧。」
沈知初怕碰上季遠深。
她也是個愛熱鬧的姑娘,懷孕後一直憋在家裏,都快憋出病來了。
難得這樣的日子齊聚一堂,是個團聚瘋狂的好機會。
「這兩天感覺怎麼樣,我忙着談珠寶代言,爭取這兩天敲定,有點忙沒去看你。」
「沒事的七七,你忙你的,我知道。」沈知初道,「我挺好的,放心吧,明天再去做個檢查,我覺得數值應該有所下降。」
「過年也要特別注意。」
「嗯。」
「那行吧,我明天再去找你。」
「好。」
掛了電話,白七七對季遠深道,「你都聽見了,她很好。」
季遠深也是沒辦法才來找的白七七,她和陸紹珩剛帶着孩子回天琴灣,實在是不放心沈知初,怕她情緒上有波動。
要說真的放下了,季遠深是一個字都不信。
他感受得到沈知初對自己的愛意。
發了那麼多信息不回,季遠深很擔心。
「七七,你幫我一個忙行嗎?」
白七七猜到,「讓我除夕之夜一定把她請到我家來?」
季遠深點頭。
「我沒那個本事,大過年的也不想給她添堵,季遠深,你要是真有這份心,就在這兩天和她把證給領了,以初初的性子肯定不計前嫌的跟你複合。」
女人要的,可不就是個態度嗎?
你想明白了,那麼還有機會。
若是一直拖着,她的心就真的死了。
尤其是現在階段,那麼難,你什麼都沒幫她,還把她推入地獄讓人議論,太不是東西了。
季遠深沉默。
白七七起身去陪孩子們,陸紹珩拿了酒出來。
白七七最近幾天和陸紹珩相處的不錯。
他們誰都沒有提及復婚的事,順其自然很好。
一起帶孩子,一起為了孩子的健康成長努力。
白七七已經在水榭華府住了好些天,也打算在這裏過年。
但是她一直睡在客房,和陸紹珩互不打擾。
陸紹珩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把人嚇走了。
「你們就打算這樣?沒名沒分的在一起?」季遠深喝了口酒,辣得想哭。
這酒太烈了,他已經很久沒喝這樣的酒了。
陸紹珩沒沾,就看着他喝。
季遠深把酒倒好推到他跟前,「你也嘗嘗。」
「戒了。」
季遠深:
特麼的,你戒了給拿這麼烈的酒!
他真是交友不慎,誤交損友。
人家的兄弟都是兩肋插刀,他為女人插兄弟兩刀。
他不就是打擾了一下他們一家五口麼。
至於麼!
「喝吧,你多喝點,知道你需要。」陸紹珩不忘插刀,「酒管夠,喝多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季遠深:
送完酒的陸紹珩上了樓,偌大的客廳只有季遠深一個外人,開了很足的暖氣,他卻覺得很冷。
烈酒入喉,季遠深漸漸的有了醉意。
白七七在兒童房給孩子們講睡前故事,兩個女兒一個房間,頌頌單獨一個房間。
兒子自理能力很強,每天九點準時入睡。
兩個女兒比較粘白七七。
等她們睡着,白七七也準備回房間休息,明天她還要和珠寶負責人洽談,等開年就要拍了。
一轉身,她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
白七七愣了下,「你沒陪季遠深一醉方休?」
「我有老婆孩子陪着,不用借酒消愁。」
白七七:
「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
「七七。」
「嗯?」
「等過了年我們規劃一下未來吧。」
未來!
是個很遙遠的詞。
陸紹珩強調,「我是說我們的未來。」
白七七抿了下唇,「這樣不好嗎?」
「沒名沒分的,我沒關係,可對女人就沒那麼友好了,你看沈知初就知道,網上的輿論害死人。「「你現在重新回到娛樂圈,還是不要鬧出負面新聞了。」
白七七避開他火熱的眼神,「再說吧。」
陸紹珩不再提,偶爾他會旁敲側擊,也會找機會。
能這樣和她相處已是奢望。
他都沒想過這麼快會讓她放下芥蒂,軟下心。
孩子就是他的福星。
翌日。
琳娜和秦忠一起來到水榭華府,說是為明天的除夕做準備。
明天中午,他們受陸紹珩的邀請會一起在這兒吃飯,晚上是屬於家人們的時間。
琳娜的採購能力不是一般的強,應有盡有。
「陸總最近心情不錯,今年陸氏的年終獎很多人都翻了幾番。」琳娜笑着說,「還有我,比去年多了兩倍年終獎,我自己都沒想到。」
白七七,「那是你優秀。」
「不,這都是因為你,陸太太。」
「我不是陸太太。」
「很快就又是了。我就說嘛,陸總怎麼可能喜歡安琳,肯定是你誤會了。」
白七七:她竟然不知道怎麼解釋。
陸紹珩和安琳的這一段,雖然只是意圖搭夥過日子,但到底真實存在過。
陸紹珩對安琳的體貼入微也是她親眼所見。『每次想起,白七七還是像吃了蒼蠅般難受。
陸紹珩只要溫柔的對她,白七七就不自在。
他的愛,他的溫柔不是她一個人的,屬於過陸雲歌,劉昕,安琳。
或許,還有她不知道的。
呵呵。
男人啊。
「七七?」琳娜見她失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沒,就是覺得一年好快。」
「可不是嗎,過了年我就28了,也不小了。」
「你家裏沒有催你結婚?」
琳娜苦惱,「怎麼可能,特別是我媽,隔三差五就給我介紹對象。」
這也就算了。
她媽介紹的人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暴發富。
為了迎合母親,琳娜赴約幾次,那些男人看到她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還給她出高價彩禮。
一百萬。
其實一百萬對於琳娜來說也不多,若不是家庭的拖累,她手上的存款也不少。
可這些年,她的薪資大部分都為家裏奉獻了。
白七七看到她眼裏的無奈,也不好說什麼。
這是人家的家事。
「年初一有一個,我媽說是海歸,年薪兩百萬,35歲未婚。」
「那挺好啊。」
「嗯,我也打算去看看。」
琳娜說這句話心是痛的,因為秦忠對她一絲一毫的喜歡都沒有,甚至是嫌棄的。
她能怎麼辦,難道要為這麼個石頭一輩子不結婚?
等到她人老珠黃,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年輕,能抓住就抓住吧。
看過三個孩子的秦忠下來時正好聽到這句話,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一句話不說出了院子上了車。
他就說嘛,琳娜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野心。
他要的男人,也是不一般的。
喜歡他,呵,不過是個噱頭。
看重的也是他特助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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