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遠深坐着沒動,陸紹珩又催促。
「怎麼了,高興得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平時這種事情你不是比我更機靈嗎?」
「怎麼到了你身上,那麼多辦法就不管用了呢。」
季遠深喉結輕滾,聲音透着滿滿的無奈,「還是算了吧,她,應該不是很想見到我。」
「剛回來,我不去給她添堵了。」
季遠深壓抑着心底的思念,高大上的說了句,「只要她好就夠了。」
陸紹珩笑他,「現在知道了!」
「我是無路可走,阿列有句話說得對,都是自己作的,我不怨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決定放手了?」
「不然呢,各自相逼,各自痛苦嗎?」
「我做不到你那麼大度,你捨得放手說明你愛得沒那麼深。」
季遠深不贊同,「阿珩,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你和白七七,你們之間有過婚姻,有孩子,感情多年不一樣。」
「不用說給我聽,關鍵是你自己怎麼想,決定放手很容易,真的放手很難!你最好想想,能不能接受沈知初躺在別的男人懷裏,跟別的男人情情愛愛,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
陸紹珩的話足夠刺激。
季遠深不敢想那樣的畫面。
他當然不能接受。
點到為止,陸紹珩也不多言。
沈知初和沈母是晚上六點到的京城,剛好是晚飯時間。
白七七還是來車站接人了。
闊別一個多月,再見沒了離別時的傷感,沈知初氣色雖然還是不好,看起來精神還不錯。
果然,人還是要出門。
無論是去鄉下還是城市,換個地方換個心情。
兩人緊緊相擁,如同回到了大學時代,每次假期許久不見兩人都會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七七!」
「初初,見到你真好。」
沈知初還是瘦,但比起之前要好看一些。
流掉孩子那會,她真的瘦脫相了,就連白七七都差點不認識她。
還好,一切都過去了,無論她將來和季遠深有沒有牽扯,至少現在還算不錯。
沈母看到相擁在一起的倆人,會心一笑。
總算是回到了這裏,其實在老家的這些日子她們過得也不如意。
村民再淳樸,思想也頑固,沈知初一回去就有不少三姑六婆來問,看她氣色差,村子裏就傳她是被男人甩了,或者是她給人做小三,被虐待了。
各種版本層出不窮。
沈知初看得很淡,壓根不在意,可沈母不同啊,她實在忍不住了會爭辯幾句,可根本抵擋不住流言蜚語的傳送。
一個多月,這些流言越演越烈,到最後沈知初出門甚至被那些小孩子唱歌嘲笑。
沈知初九買了一袋糖,把孩子們給打發了。
她自己是不介意的,慢慢的身體也好了。
準備離開的前幾天她特意叫了村名吃飯,好酒好菜的招待他們。
告訴他們,她在大城市發展得不錯,以後村裏有好苗子可以往他那裏送,他們公司是培養明星的。
人都是以利益為先,有這種天掉餡餅的好事村名們自然討好沈知初,個個阿諛奉承,和回來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沈母還責怪她,「你有辦法為什麼不早點站出來,害得被人家詬病這麼久。」
沈知初就笑,「我沒把他們放在心上,嘴長在人家身上,我是看你背負不住這種壓力,怕我們走了還在心裏磨着這事兒,就辦了。」
「初初,你真的成長了。」
「沒辦法,人嘛,總要經歷一些事情。」
後來,他們在村民的熱情歡送下,離開了老家。
白七七和沈知初徹夜長談,跟大學時候一樣,同睡一張床。
以往,白七七和沈知初打電話從沒提過季遠深,今天,她提了。
「你走後,季遠深的狀態一直不太好。」
「我看的出來,他愛你是真的,但這份愛摻雜了太多東西,你自己想清楚吧。」
沈知初記得很清楚,她和季遠深已經三十八天零九個小時沒有聯繫了。
堅持下去,到一百天應該就能徹底忘記吧。
「我聽說,沈家沒落了?」沈知初問。
「嗯,季遠深的手筆,最慘的還是沈木荷,我親眼見過她在酒吧里被人欺負,一群男人撕碎了她的衣服!」
沈知初不敢想,「季遠深捨得?」
「或許知道了自己要什麼吧!沈木荷於他在很久以前就是過去了,男人心裏的執念太深,自己有時候都不知道要什麼!」
「還有!」白七七頓了下,「欺負過你的沈夫人也被送進監獄了,沈董事長突發心臟病去世了,沈家虧空嚴重,財產全部沒收,沈木荷的弟弟欠了一屁股債,每天相互殘殺。」
這些情況,沈知初都不知道。
她以為,就沈木荷受到了懲罰。
沒想到季遠深把沈家推入了深淵,徹底覆滅。
真是造化弄人啊,曾經的沈木荷可是季遠深心尖上的人,沈家也是他的念想,不容任何人欺凌。
所以,人都會變的。
以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敢保證。
「初初,既然你回來了,我準備後天就出國拍攝珠寶廣告代言,對接工作我們明天就得完成好。」
「沒問題的,休息了這麼久我也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你好就行。」
這一夜相談甚歡,閨蜜許久不見,要聊的話題很多。
到了下半夜兩人才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陸紹珩就來接人了,深怕白七七弄丟似的。
沈母把他當自己人,做了豐盛的早餐。
沈舅舅和沈母許久不見,兄妹也有很多話題聊,昨晚不方便,今早兄妹倆人就在廚房裏嘮叨半天。
看到陸紹珩來,沈母偷偷問了句,「季遠深找新女朋友了嗎?」
「沒有。」
「他一向不是風流成性嗎,怎麼和初初」
陸紹珩打斷,為自己兄弟說好話,「阿姨,我們心裏都清楚,阿深喜歡的是沈知初,風流成性那是以前,他沒遇到自己喜歡的。」
「讓他找一個吧,他找了初初才安心,也能更好的生活。」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這是他欠初初的!」沈母也知道為難,「陸總,麻煩你把我的話轉告他!只有他有了新歡,初初才能心安理得的在這裏生活,我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初初就能忘記這段感情,忘記他們曾經的一切。」
這種理論陸紹珩是不認同的。
如果能忘掉一個人,又何必這麼痛苦呢。
他就是忘不掉,才會和白七七糾糾纏纏至今。
陸紹珩把沈母的原話帶給了季遠深。
季遠深忍着沒去見沈知初,沒想到還是被波及了。
「行吧,我會如她所願的。」
陸紹珩:
「阿珩,我該為我做的一切買單,沈知初既然放下了,那我就放過她吧。」
「你說真的假的?」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我不覺得你是輕易認輸的人。」
季遠深感慨很深,「感情這事,認不認輸的有多大關係呢,如果我認輸,我懺悔能得到她的原諒,我又何苦承受這些啊!」
陸紹珩無法體會季遠深的這種做法,他的性格強勢霸道,喜歡的就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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