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司空茉挑眉看向裴炎,總覺得有點好笑:「這麼說,這位是餓到吐血?」
羅斯在裴炎那種恐怖的目光下,倒退兩步,輕咳一聲:「嗯,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的。」
說罷,他立刻一拱手:「小小姐,我先去看看有沒有兄弟受傷。」
隨逃也似地走掉了。
司空茉看着裴炎那種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的撩人面容:「咳咳,一會子咱們下去,給你弄點吃的,師傅,你餓了就要說麼,若是餓到吐血了,豈非是徒兒不孝?」
難得看見這隻千年老妖出糗的時候,她不好好嘲笑一番,豈非可惜。
裴炎睨着她片刻,忽然將她狠狠一把地按向自己,低頭在她耳邊陰森森地一笑:
「是啊,為師真是餓了,餓得緊呢,丫頭你既然那麼有孝心,等會子就要靠你下面那張可愛的小嘴多吐點蜜餵飽為師了!」
司空茉瞬間就僵住了,隔着袍子就能感覺到他某處堅硬若磐石的兇器正滿是威脅感地抵着她小腹。
我擦!
跟千年老妖,萬年騷包狐狸精比沒下限和無恥的程度,她是從天山萬丈絕頂之上向下做自由落體的運動都沒法追得上的!
這千年老妖除了各種歪門邪道的魔功鬼法擅長之外,如今也已經徹底將無恥練臻化境了!
看着懷裏的小丫頭呆住之後,臉蛋漲得通紅,裴炎心中舒坦了,他一向以別人的不舒坦為自己舒坦的,於是他優雅地轉身上馬,順帶把司空茉也倒扯了衣領上去。
「阿九,你幹嘛!」司空茉發現自己用了個奇怪的姿勢坐在了馬上——和裴炎面對面,自己雙腿大開地擱在他的腿上,某處正隔着衣服親密地抵在她腿間。
她呆愣了片刻,頓時感覺到自己背後多了無數充滿『興趣』的目光,她臉上立刻更紅了,奮力掙紮起來,羞惱地要下來。
裴炎按住她肩膀嘲謔地道:「乖一點,別亂動!」
「仔細什麼,難不成你有當着那麼多人面演春宮的癖好!」司空茉羞惱地用一雙水眸子瞪他,身上的動作卻沒有停,讓她用這種姿態騎馬下山,她寧願去死!
裴炎瞅着司空茉一副毋寧死的模樣,不由失笑,也就由着她折騰好一會,才轉成朝着同一個方向窩在他懷裏的姿態。
這麼一折騰,方才那種凝重森冷的氣氛便全都消失了。
司空茉臨下山前,還是吩咐了人將司流風兄妹、錦雨、流產的孩子一起葬在了山上,等着到了黃泉之下,讓他們自己了解彼此間的這這段情怨罷了。
下山的時候,司空茉看着他依舊輕巧覆在自己手上的修長大手,忽然想起方才他握住自己的手,不讓她動手除掉司流風的時候。
不由有些好奇地問:「方才你怎麼不讓我動手?」
裴炎的聲音在她腦後淡淡地響起:
「為師雖然喜歡看見自己的小狐狸兇悍的捍衛為師的模樣,卻不願意見到她徹底地和為師淪為一種人,有些永世不得超生的事,便由為師來做就是了。」
司空茉一愣,忽然間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蔓延在心頭,忍不住鼻子有點酸酸的。
隨後她靜靜地把身子往後靠了靠,感受他胸膛傳來的溫暖,她輕聲地道:「雖然我不是軟弱的人,不過這種被保護的感覺,似乎很不錯。」
天理教在這一夜過後,迅速地瓦解了,只剩下一些不死心的狂熱餘孽四處被錦衣衛的人追得如同喪家之犬。
而瘟疫也似乎漸漸地得道了控制,或者說沒有再快速的蔓延,朝廷里也從全罷朝漸漸地恢復成半歇朝的情態。
每日傳送各地捷報的傳令吏們來來去去,讓原本籠罩在瘟疫死神陰影下十分陰沉,處處瀰漫着恐懼的宮廷多了幾分熱鬧的氣息。
「報——!」
熟悉的傳令吏的聲音在長廊里迴蕩,手裏抓着報書的傳令吏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太極殿邊,一頭大汗地將手中書卷交給了早已經在門外等候着的連公公。
連公公點點頭,打發了傳令吏去小廚房討水喝,便將東西給提進了太極殿邊的暖閣里。
說是暖閣,倒不如說是清涼閣,四面都開了窗,有宮人恭敬地站在一邊,搖晃着扇子,將冰的涼氣吹進房間裏。
裴炎正臥在床邊,懶洋洋地半眯着眼兒,聽着一邊的佳人給他念摺子,不時地簡單地提出自己的意見,再讓佳人記錄下來。
他大病初癒,司空茉捨不得他耗神,便讓他歇着,自己念給他聽。
「千歲爺,是燕雲七州的人寄來的書簡,咱們用的血清,大約有三分之二的人用了是有效的,剩下的不少似乎效果不明顯,但是還好有太醫院研製出來的各色藥方,死亡率倒是暫時被壓了下去,但是也算不得樂觀。」
裴炎聞言,沉吟片刻:「也算是不錯了,總比之前近乎百分之百的死亡率要好不少。」
司空茉放下摺子,嘆了一聲:「這大約是因為人體之間存在排異反應,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排斥情況,不過這確實也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她能想到這個方法,還是因為在劉大官人身上受到了啟發,其他的天理教成員接受了所謂長老們的以血賜福,與她所在的時代接種疫苗非常相似。
而劉大官人沒有接受過任何免疫就能不感染瘟疫,就表示他有可能是先天的免疫者,她也抽取了他的血液沉澱,以尋求血清。
但是血清這種東西是血液製品,也並不是萬能之藥。
在前世任何血清的使用,都需要做皮試,以看是否會出現排異反應,方才能給病人使用,而且也不是打了血清就能治療一切病症。
她這一回純粹是死馬當活馬醫,聽到了天理教成員是怎麼『救人』的,她豁出去了。
才做了這種讓她自己都膽顫心驚的事,也是裴炎和魅一命大,血清沒有出現太多排異,而又有鬼芙蓉血這種東西的存在,方才能讓裴炎那麼快的恢復。
「放心,每一場瘟疫都不會流行太久,總會過去的。」裴炎有些疲倦地閉上眼。
雖然有司空茉和寧王在幫着批閱奏摺,處理政務,但是有些東西他也必須親自過目,對於大病初癒的裴炎來說還是有些過分辛勞。
司空茉一邊放平了枕頭讓他躺下,一邊道:「嗯,這種病症狀發展很快,如果不是天理教做鬼,很可能根本就只是小範圍傳染而已。」
因為這種瘟疫極為兇險,而感染者會迅速地病發,要麼七天之內活下來,要麼死去,而這個時代交通不發達,瘟疫感染者沒有太多的攜帶病症傳染開的機會。
連公公猶豫了一會又道:「千歲爺,血婆婆說,她準備等着封鎖線解了,要回苗疆一趟。」
裴炎隨口問:「哦,為什麼?」
連公公看了看司空茉,隨後低聲道:「血婆婆說要去南疆找點調理夫人身子的藥,也好讓夫人能早做準備,讓她好抱重孫。」
此言一出,空氣瞬間氣氛就有怪異。
自打前幾日圍剿了天理教之後
連公公沒去看司空茉無言的目光,只說完之後,低着頭趕緊倒退離開。
司空茉瞅瞅閉着眼,沒有一點表情,身邊仿佛睡着的了睡美人,輕咳一聲:「你且歇息,我去看看藥煎得怎麼樣了。」
說罷,她立刻起身,就打算往外溜,卻忽然覺得自己腰帶被人一把勾住,她走得太急,立刻一個仰倒直接跌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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