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空茉扭過頭不理會他。
裴炎卻彎起了精緻的唇角:「下來,有些地方沒有洗到。」
空氣太冷,讓司空茉沒好氣地又蹲下來,瞬間覺得沒了什麼氣勢,她粗魯地一抹頭上的汗水:「什麼地方沒洗到,要不要連你的狐狸根上的狐狸毛也一根根洗乾淨?」
這般粗鄙的話語讓裴炎頓了頓,隨後卻微笑着點點頭:「愛徒既有這般覺悟,為師自然不好阻擋,且下來就是!」
司空茉一愣,錯愕地盯着他:「你說的是真的?」
裴炎陰惻惻地一笑:「哦,原來愛徒是在欺騙為師麼?」
整座溫泉池瞬間陰風陣陣,讓司空茉含淚無語問蒼天,這就要自作孽不可活。
但她還是紅着臉,老老實實地下了池子,乖巧地給千年狐狸精洗狐狸根上的狐狸毛,洗着洗着,狐狸精自然非常享受。
司空茉直接手軟握不住那越來越猙獰的某處,心虛地轉過身想要爬上岸,自然是不成地,被狐狸精拖進溫泉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才雲消雨散。
司空茉浮在水面上,半爬在某隻心滿意足的千年狐狸精的肩膀上,有氣無力地道:「你幹嘛跟貞元一般見識,還要跳進那陷阱坑裏頭,折騰一身邋遢的出來。」
裴炎慵懶地撫摸着懷裏人兒背脊上光滑細膩的肌膚:
「心情不甚好,想要換個腳墊子踩踩,尤其是那種自鳴得意,以為自己一張臉蛋便可迷惑天下,把人都當傻子的那種醜女。」
司空茉暗自為貞元公主默哀三分鐘。
貞元公主大概永遠不會明白,她雖然生就容貌絕麗,比起九千歲來還是差了那麼一截。
在九千歲殿下的心中,眼中,根本沒有任何人比他更美,事實卻也是目之所及,還真沒有人能比他美。
若是面對美人就心動、心軟,那裴炎完全可以愛上着鏡子裏的自己就足夠了。
何況這位爺素來是個雞蛋裏頭條挑骨頭的,身邊經常露臉貼身伺候的不是美人都不用,就是小勝子也是個唇紅齒白的人精兒,他早就對美色免疫了。
對於自認為美貌無比的人,九千歲殿下一向是非常樂意去打擊對方的自尊心,讓對方認清楚誰才是天下第一美人的。
唔,這種詭異的傲嬌的行為讓她忽然想起了某個西洋童話里的一位皇后娘娘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對着一面神奇的鏡子天天問:「誰是天底下最美麗的人?」
每一次鏡子為了避免被裴皇后娘娘搓摩,都諂媚地回答:「娘娘,您是天底下最美貌的人。」裴皇后娘娘就高潮了,非常滿意地離開了。
唔,然後因為鏡子實在不耐皇后娘娘日夜過來詢問,於是只好尋求別的解放途經:「唔,娘娘,其實隔壁的貞元公主才是最美麗的人啊!」
於是這位姓裴皇后娘娘便性冷淡了,憤怒了,陰暗了,決定要讓弄死那個敢比裴皇后娘娘還要美麗的貞元公主!
然后姓裴的皇后娘娘其實是一個強大妖魔,各種折磨虐待可憐的貞元公主,一百遍啊一百遍!
沒有然後了,身為姓司空的鏡子終解放了,裴皇后娘娘很忙,沒時間過來折磨她。
裴炎看着司空茉臉上露出美麗溫柔滿足的微笑,總覺得某人腦子裏有不太好的念頭,於是溫柔又危險地道:「你在想什麼,丫頭?」
司空茉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個聽西洋人說過的故事。」
童話永遠是童話,現實總是殘酷的,身為司空鏡子,永遠逃不出裴皇后娘娘的魔爪。
不過,為了不讓裴皇后娘娘去虐待折磨周圍可憐的人們,她只好接受這種艱巨的任務
「哦,什麼故事?」裴炎素來知道她腦子裏不時會蹦出奇特的故事來,於是興致勃勃地挑眉問道。
司空茉長嘆:「是關於一面鏡子怎麼被惡毒的皇后操死的血腥悲慘故事,還是不要說了,那實在是聽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裴炎更感興趣了:「哦,是麼,怎麼個血腥法,說來聽聽?」
司空茉:「血腥不是重點好不好。」
秋山之行,終結在一封八裴加急的急報中。
「報!」
「西狄皇帝大行,西狄二皇子裴赫雲已經順利擊敗其他幾位皇親王爺順利登基為帝!」
裴炎幽冷的眸子裏閃過陰鬱的光:「怎麼會如此之快,名不正言不順,他如何能順利登基為帝?」
小勝子遲疑了片刻,輕聲道:「因為二皇子拿到了太后,不,如今應該是太皇太后的玉璽手書,言稱當年的真元帝一直屬意這位行二的皇孫為繼承人。」
「呯!」裴炎手下的紫檀桌子瞬間裂成了兩半。
司空茉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裴炎陰沉着臉,身上那種可怕的氣勢讓小勝子都不敢多說話。
司空茉已經得了消息,便擺擺手讓小勝子離開,隨後走到他身邊坐下。
裴炎眯起眼,摩梭着小指上的寶石甲套,陰沉沉地道:「哼,吃裏扒外的東西,若不是看在當年母妃還算疼愛她的份上,本座早就處置了她。」
司空茉微微挑眉:「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當初是看在她肯交出她在西狄佈下的暗樁圖,再加上她的身份的緣故,你才對她格外開恩。」
當初宮變之時,他下手清洗太子一黨的人不可謂不雷厲風行、不冷酷,不少人直接就被『亂黨誅殺』在宮裏,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但凡與太子一黨略有來往的人人自危,不敢多言,唯獨這位太平大長公主敢跪在太極殿前,用盡威逼利誘的手段來為太子殿下求情。
「哼,本座尚且未曾淪落到那般地步!」裴炎垂着眸子,陰鬱的輕地嗤了一聲。
司空茉淡淡地道:「如今也不是與她生氣的時候,咱們還是考慮一下要怎麼去應付西狄人才是最要緊的,至於其他,以後再處置也不遲。」
「如今那裴赫雲掃平自己登基的障礙,只怕在他掃清了其他皇子的餘孽之後,就會不甘寂寞了,說不定領兵再犯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的主力兵馬並沒有受到致命的打擊。」
司空茉沉吟了片刻,倒是有些不同的見解:
「這倒是未必,若是我踩着自己兄弟叔伯的人頭得登大寶,又立刻興兵發難,對於我的權位鞏固怕也沒有什麼好處,畢竟朝中根基不穩,倒不如先相安無事幾年,再做打算。」
「你是說他會繼續派人修訂完咱們的合約?」
司空茉點點頭,莞爾道:「若是單方面撕毀合約,只怕他師出無名。」
裴炎頓了頓,似笑非笑地把玩着小指上的華美指套:「哼,就算他想馬上調集人馬專心對付我們也沒那麼容易,既然沒有敵人,那就創造一個敵人好了。」
司空茉看着裴炎臉上那種陰驚的笑容,也微微挑眉:「你是說。」
裴炎勾了下唇角,沒有再說什麼。
寧王司承宇有點納悶,不知為何他的未婚妻貞元公主最近總是那麼容易受傷,兩次溺水,一次摔下了獵人的陷阱,仿佛總有點撞邪似的。
「王爺,已經半個時辰了,要不您還是先回去罷,我家公主殿下喝了藥才剛剛睡着,只怕不會那麼快就醒了,您公務繁忙,若是耽擱了什麼要緊事情,總是不好。」
祭香看了看坐在外殿頗有一段時間的司承宇,有些歉疚地道。
寧王斯文地笑了笑,隨後將自己手上的保溫銀絲暖龕遞給她:
「也好,這裏面是本王讓人熬煮的靈芝雪蓮湯,對於傷口有極好的癒合效果,你且先拿去爐子上暖着,等你家公主醒來了,讓她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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