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毫不客氣地捏住他的下巴,強行掰開他的嘴,隨手抽出頭上一根扁玉髮簪在他嘴裏一攪和,確定他口中沒有異物和暗器,才向司空茉點點頭:「可以了。」
白蕊本來就討厭芳官,所以對芳官的動作自然不會溫柔到哪裏去。
芳官臉色微微一白,神色間隱約閃過一絲異色,隨後忍不住輕咳幾聲,譏諷地道:「郡主,你還真是小心呢,莫非平日裏害的人多了,才這麼怕別人害你。」
司空茉偏了頭靠近芳官,嗤道:「廢話少說,你到底要說什麼。」
芳官看着那瑩白如玉一般的耳垂在自己面前,帶着一種冷冷的香氣,他眸子微微眯起,忽然用極低的聲音道:「這個秘密就是」
他說話聲音太小,司空茉下意識地再次湊得更近:「你說什麼。」
話音未落,她就忽然身子一僵。
原來芳官趁着她靠近的空檔,忽然一下子咬住了他白玉似的小耳朵,同時輕道:
「那是因為,我忽然發現我愛慕上郡主了,看着您美麗溫婉的面容上卻有一雙冰冷涼薄又殘忍的眼睛,真是非常迷人呢。」
說罷,他曖昧地舔弄着她的耳垂。
司空茉一下子眯起眸子,指間毫不客氣地在他下巴上一戳,芳官頓時覺得下巴一陣劇痛,隨後便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嘴。
司空茉一下子直起身子來,冷冷地睨着他微笑:「你說是因為你愛慕上我了麼?」
芳官輕笑,冰涼的眸子裏有一種奇異的魅色:「是啊。」
同樣,他也是話音未落,司空茉忽然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臉上,打得他一下子偏過頭去!
「芳官,本郡主沒有說過我喜歡聰明人,但是非常討厭聰明人對我撒謊和自作聰明。」
司空茉收了手,臉上卻沒有一絲怒色,只是極為淡漠涼薄的眸光,讓芳官忍不住轉回臉,卻忍不住將目光繼續鎖在她的身上。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愚蠢的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你沒有完成任務,那麼別指望着出賣色相能矇混過關,我非常樂意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人棍。」
白蕊和白玉都看到了這一幕,冷漠又鄙夷地齊齊哼了一聲,跟着司空茉離開。
而那個蹲在門邊守門的二品掌刀太監就開始發愁了,這是這到底是不是告訴督公,今兒這裏發生的事?
雖然他沒有看見發生了什麼,但是深厚的內力卻也讓他將這事兒聽的八九不離十。
若是他輕薄了郡主,大可以直接殺掉這個小白臉直接埋掉好了,但是聽着郡主似乎交代這個小白臉去做什麼!
而且若是郡主在這裏被輕薄,那麼他也有失卻不掉的責任哪,怎麼辦?
這真是讓人頭疼的事啊!
「大小姐。」白蕊有些擔心地看向司空茉。
方才的事,她們都看見了,若是千歲爺知道,恐怕了不得了。
「你們打算告訴別人麼?」司空茉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輕薄有點噁心罷了,但是也沒少一塊肉。
白蕊頓時很有些委屈地道:「大小姐說的什麼話呢,什麼叫我們打算告訴別人麼,難不成大小姐還不相信咱們這些姐妹麼!」
白玉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是沉默不語。
司空茉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那不就結了麼,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何況那個小餘子也沒看到什麼呢。」
小白從她袖子裏跳出來,鑽到她的肩膀上,趾高氣揚地:「嘎嘎。」叫了幾聲,表示聲援自家的主子。
裴炎什麼,大太監什麼的,都是浮雲!
司空茉捏捏小白肥碩的小肚子,把它從自己肩膀上抓下來,忍不住對着眼睛一亮就要伸手過來抱小白的白玉吐槽:
「我說白玉,你能不能不要再給這隻小肥鳥餵肉了,它快得肥胖症了,每天拉屎奇臭不說,它還忒愛乾淨,要拿別人的衣服擦屁股,本郡主都被它毀了幾件衣衫了!」
白玉顧左右而言他:「哦那個啊」
小白一聽沒肉吃,頓時悽厲地尖叫起來,以表達自己的憤憤不平:「尜尜、嘎嘎!」
老子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要吃肉啊!
你見過吃素的蒼鷹嘛!見過嘛!見過嘛!
司空茉揪住小白的翅膀,平視着它充滿凶暴氣息的黑豆鳥眼:「你想被裴炎做成烤小鳥的話,就繼續你的奔往肥胖的旅程!」
裴炎這種極度潔癖的變態,能容忍小白經常寄居在她的衣袖裏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而小白又特別討厭裴炎這個天敵。
時常都睡在她的房裏,做出一些拉屎尿以表示老子此處一游挑釁行為。
在某日裴炎發現自己那頂十個能工巧匠,用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做出來的華美八龍朝冠上,傳來了一股禽類屎尿的銷魂味道的時候,那根喚作理智的琴弦就能斷了。
他提着長劍追着小白砍,直追了十里,以小白在很長時間內尾巴上都是光禿禿寸毛不生為結束尾聲。
如果不是覺得小白還有那麼點用處,裴炎很有節制地表達了一種要將小白開膛剖肚,做一隻烤雞的欲望。
小白一聽司空茉的話,再想起自己依舊光禿禿的屁股,現在還沒長出幾根毛。
飛不穩就算了,那日在皇宮的雞舍里,準備臨幸三隻御用母雞的時候,還被母雞們嘲笑和公雞們攻擊了!
這是何等悲催的鳥生,作為一隻偉大的鳥,在與邪惡太監的鬥智鬥勇的路上,要講究迂迴鬥爭的策略,所以,神鳥報仇十年不晚!
它立刻化身為乖巧可愛的寵物鸚鵡,點頭、點頭、再點頭。
白玉也不得不憐憫地看了小白一眼,隨後點頭同意,短期之內,小白要成為一隻和尚鳥!
司空茉無奈地搖搖頭,把小白扔給一直想要抱它的白玉,這才向長平殿走去。
用過了午膳,天氣漸熱,她簡單沐浴一番,便上床歇息一會,一大早起來為了這個相親宴梳洗打扮,還是頗有點耗費精神的。
模糊之中,忽然覺得身邊擠進來一個人,她挑開疲倦的眼,只聽見有低柔冷魅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輕聲道:「好了,睡一會。」
感覺身邊那人身上涼涼的,靠着他仿佛就暑氣全消,司空茉翻了個身轉進他的懷裏。
同時手上還自動自發地扯了他的衣帶,放肆又恣意地把手擱進他的懷裏摩挲着冰涼而結實細膩如瓷般的肌膚,司空茉發出滿足的嘆息。
那人身子素來比別人要低兩度,冬日有點涼,夏日就極為舒服。
那人原見她如此熱情,正想嘲打趣她,誰知一低頭就見懷裏的小丫頭竟然閉上眼沉沉睡了,毫不設防的模樣,誘人之極。
感覺着她柔軟微燙的身子,帶着少女特有的青澀馨香和女子的嫵媚氣息,勾得他某處不自覺地有了反應,有點無奈地低笑一聲:「你這小妖精!」
原本是趁着批閱奏摺處理政事的空隙過來享用一下自己的小花,卻不想被自己的小花享用了,隨後他也閉上狹長精緻的魅眸,也小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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