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這丫頭好沒情趣,明明就已經一幅春心蕩漾的樣子,何必要去講什麼聖人禮節。」
裴炎帽官歪戴,衣領鬆了一半,露出性感的半片胸膛,一副很是可惜的模樣,艷麗的面容上帶着放浪不羈的笑。
司空茉看得心中一動,別開臉沒好氣地咬牙道:「你全家都春心蕩漾,我一會子還要去校場活動筋骨,可經不得大爺您這麼折騰!」
她爬起來,趕緊整理好衣衫,裴炎倒也不阻止她,只湊上前趁着她最後拉上衣領的那一刻,在她細膩的雪肩上咬一口。
曖昧地道:「既然愛徒你不喜龍座之上,換到校場也不是不可以的,一會子等着為師處理完這些雜事,就去尋你,好讓你試試為師的『劍法』。」
「別,千萬別,您乃國之棟樑,趕緊忙您的去。」司空茉露出個虛偽的假笑,推開他的臉,徑自起身,匆匆逃跑。
裴炎瞅着她的背影,露出個輕笑來。
看來要讓他的寶貝小狐狸學着享受他的情趣果然還需要時日,不急不急。
九千歲大人定下了個宏偉的目標後,徑自搖晃着扇子,優雅地轉身進了屏風後,繼續去批閱他的奏摺。
至於皇帝陛下,似乎沒人記得他還在『發呆』。
司空茉回了自己的宮殿,換了身淺藍色的箭袖胡服又領着早早也換了一身勁裝的白蕊、白玉往西校場而去。
天朝太祖早年以武立國,所以皇宮大內里有四個校場,分為東校場、南校場、西校場、北校場,後來文風日盛。
宮裏的男主子們也漸漸地都只偶爾去一下南校場和東校場,西北兩個校場就漸漸荒廢了。
但是對於司空茉而言,卻是最好不過的去處,畢竟她可不希望自己在練武之時還要有人過來放兩記冷箭或者隔牆有耳。
司空茉和白蕊、白玉兩個各自拿了自己擅長的武器,她取了一把長槍,白蕊、白玉各自拿了兩把劍,各自運氣三十六周天,隨後便開始跳上梅花樁輪着挑練了起來。
簡單活動開了筋骨,司空茉一個折腰,從梅花樁上躍下,正要換一把軟劍練習,卻忽聞腦後有勁風傳來,身後同時傳來二婢的驚呼。
「郡主小心!」
「大小姐!」
司空茉眸光一冷,頭也沒回,徑自俯身,手上長槍豁然橫挑將激射過來的利箭一把挑開。
『蹭』地一聲,利箭直接插進了一旁的木樁之上,直入三分,可見用箭者的臂力過人。
司空茉驀然回頭,看向站在不遠處,手上依舊拿着長弓的頎長身影,露出一絲婉約卻冰冷的微笑:「太子殿下,您這是想要屠戮手足麼?」
手握長弓,毫不避諱方才差點一箭射穿司空茉腦袋的人,不是當今太子殿下又是誰?
司承乾冷峻的面容上掠過一絲冷色,下令道:「讓你身邊的人離開。」
司空茉頓了頓,眯起眼:「憑什麼?」
司承乾冷漠地道:「本太子誤殺了貞敏郡主,或許會引起一些非議,但是殺了你身邊的丫頭,恐怕也無甚大礙。」
司空茉看了他片刻,隨後揮揮手讓白蕊和白玉退下。
白蕊和白玉擔憂地看着司空茉,遲疑着沒有動,但是在司空茉的目光下,還是不得不安靜地離開。
「你不怕麼,此處偏僻,尋常根本沒有人來,若是本宮想要做什麼,你根本來不及喚人。」
白玉和白蕊兩人站在樹蔭邊,有些擔心地忽然了一眼,白玉便憂心地道:「大小姐和太子」
「小姐說千歲爺一會子會過來,應該沒事的。」
白玉揉揉眉心:「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千歲爺若是撞上了,可怎麼好!」
「殿下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可笑麼?」司空茉伸手在他的黑羽弓上慢慢地撥弄,眉目里滿是嘲謔的神色。
「難道不是殿下威脅我讓我的婢女離開麼,如今她們都走了,您可以做任何您想做的事。」
「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你這是在引誘我麼?」司承乾捏住她精巧的下巴挑了起來,眯起眼睨着她。
司空茉順從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冷淡地道:「太子爺是太看重你自己,還是太輕視我了呢?」
「我想國公爺已經把我的意思轉告給你了。」司承乾看着她,銳利的眸子裏閃過幽暗的光芒。
司空茉看着司承乾,忽然笑了,足尖一點,湊近他的面前:
「太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明知道不論是陛下、皇后娘娘、陸相爺、甚至滿朝文武都不可能讓我成為你的女人,既然如此,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空茉微微眯起眸子,溫婉的神色盡褪,容顏嫵媚如狐:
「與其說是我在勾引太子,倒不如說承乾哥哥在引誘我,怎麼,承乾哥哥是覺得妹妹我已非閨中女兒,所以便可輕言戲之麼?」
司承乾睨着她,忽然大掌扶上她的纖腰,狠狠朝自己身上一扣,讓她整個人都貼在自己的身上。
他俯首看着她,冷冷地道:「妹妹既然如此聰明,那麼想必也該知道藍夫人手上有藍家令牌吧,國公府留着那東西想必也是個累贅?」
嘖,又是為了令牌。
司空茉看着他,指尖頂在他的胸前,將彼此拉出一段距離,看着他悠然微笑:「太子真是對妹妹太有信心了,那種東西又怎麼會在妹妹的手上。」
她沒有說自己不知道令牌這件事,只說她還沒有擁有令牌的資格。
對於司承乾這樣的人而言,他既然敢當她面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必然是有了七成以上的把握確定她是知道令牌這件事了。
看來——她的身邊有奸細呢。
司承乾你看着懷中佳人,將她的柔荑翻折身後,低頭逼近她的俏臉,眼底勾起一絲譏誚,幾乎是貼着她的唇道:
「是麼?孤卻覺得依照你這樣蛇蠍美人的心性,想要得到令牌並不難呢。」
司空茉別開臉,挑眉輕嗤:
「蛇蠍美人,您這是在教唆我去欺瞞父親麼,如太子這般未來君臨天下的人,也不該求助區區一個女子,還是太子看不上的卑鄙女子。」
他倒是聰明,只是如太子爺這般驕傲的人怎麼會親自來和她做交易?
太子看着她,片刻,忽然道:「若本宮能夠給你足夠讓你心動的東西呢?」
司空茉看着他,忽然笑了,眸光悠悠:「哦,太子能夠給我什麼,一打美貌面首?一座宮殿?千傾良田?還是——後宮之主?」
「妹妹還真是好大的胃口,後宮之主,你覺得自己配麼?」司承乾冷笑,再次肯定懷裏的女人是個貪得無厭之人。
不,所有的女人都一樣,只是她們沒有這個機會而已,一旦擁有這樣的機會,她們一樣會如太平和貞敏一樣,得隴望蜀。
司空茉微微一笑,但笑意卻冷如二月寒霜:
「恐怕在太子眼底,如我這樣的女子不過還有點利用價值,外帶也就如暖床玩物,一點都不值得放在眼底。」
她頓了頓,復又道:
「但太子也別忘了,去年太子的命卻是我救的,怎麼,如今咱們天朝帝國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不但不曾報答恩人的救命之恩,還要以脅迫恩人性命麼?」
司空茉的話頓時讓司承乾一僵,是的,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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