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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開始挑撥離間。
伊桑吼道:「你給我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呵」
厲冷冷一笑,還想懟回去。
陸寒沉看向他,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厲把擠兌的話咽了回去,沒再開口。
陸寒沉繼續道:「這樣吧,米粒的學校馬上放假了,我們暫時把要不要把米粒帶走這個問題放一邊。」
「我們就讓米粒在這邊待上一個月,再回國待上一個月。等開學前再聽聽她的意見。她想在哪裏上學,我們尊重她的意願便是了。」
聽到這話,厲沒什麼意見。
「可以,我聽你的。」
反正他有安夏在身邊,不愁米粒不肯跟他們走。
陸寒沉微一點頭,看向伊桑。
伊桑卻沒同意,「不行。」
陸寒沉眯了眯眼,「為什麼?」
伊桑:「我說了,米粒是我的侄女,是我們家族的人。萬一我沒有子嗣,以後我的家業還要靠她撐起來。」
原來他是擔心自己的弱精症無法被治癒。
陸寒沉道:「伊桑,你不相信我夫人的醫術嗎?」
「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他沒有被治好呢?
那他不是要追悔莫及了?
「伊桑,如果米粒願意跟我們回國定居,兩年之後你夫人的肚子若還沒有動靜,你再把米粒接回去,到時我和顧念都不會再加阻攔。」
陸寒沉開口道。
伊桑看他一眼,觸到他的深眸,表情有些鬆動。
但眉心依舊擰着,一時沒有吭聲。
「怎麼,你不相信我?怕我不信守承諾?」
陸寒沉伸手攬過顧念,「我可以以我妻子肚子裏的孩子的名義起誓,我絕不食言。」
顧念一愣,抬眸看他一眼,也沒說話。
他這是完全相信她教給溫莎的醫術。
篤定伊桑的弱精症能被治癒。
「陸總,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米粒是我們家族的人,雖然我有發言權,但我怕她的爺爺奶奶不會同意讓你們帶走她。」
伊桑搬出了米粒的爺爺奶奶,一臉為難。
「老兩口兒子沒了,只有米粒這麼一條血脈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甘心讓你們帶走米粒的。」
聽到這話,顧念唇角勾出一抹嘲諷。
「是嘛?米粒的奶奶不是不喜歡米粒嗎?我看她巴不得我們把米粒帶走吧。」
伊桑道:「但家裏還是我大伯做主,大伯母的態度不能作數。」
顧念道:「有時候往往都是無足輕重的人,才會不聲不響的做出什麼夭娥子來,讓人大跌眼鏡。」
陸寒沉點頭,「我夫人說得對,有她這樣的人在,對米粒來說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除非她真心接受米粒,我們才能放心把米粒留在這裏。」
伊桑沉默一瞬,「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我大伯父好好說說我大伯母,讓她善待米粒的。」
顧念不置可否。
「還是等我們今天去見了他們再說吧。」
「我已經跟他們通過電話了,他們今天一天都在家,你們隨時可以跟我去拜訪他們。」
伊桑看了一眼時間,開口說道。
陸寒沉看出他還有事要忙,於是道:「你現在有公事要忙吧?」
「是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開。」
「行,你先去忙吧,下午再和他們碰面也不遲。」
「也好。」
伊桑正有此意,說了兩句後就準備離開。
在離開前,他又看了一眼厲和安夏。
目光里透着滲人的寒意。
看向安夏的眼神也沒了往日的溫柔。
就像在看一隻白眼狼。
安夏目光微閃,往厲身後縮了縮。
厲擋在她面前,目光沉沉的與伊桑直視。
伊桑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等他離開後,依娜看向安夏。
「原來我丈夫用你的家人威脅你了?」
安夏點了點頭,眼裏閃過一絲歉意。
「夫人,先跟你說聲抱歉,是我貪慕虛榮,介入了你和伊桑的感情,差點破壞了你們的婚姻,對不起。」
她朝依娜深深鞠了一躬。
依娜語氣平和。
「事到如今,我也沒那麼大度,說不會怪你。但也不會小肚雞腸,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頭上。畢竟一隻碗不響,兩隻碗叮噹。男人出軌,不是都是女人的錯。」
她的性格很好。
並不是得了理就錙銖必較之人。
是個是非分明的女人。
安夏更加慚愧。
「謝謝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與我計較。」
依娜看着她,「既然你有了好歸宿,那以後就和厲先生好好過日子吧。」
安夏看了一眼厲,臉上浮起一抹嬌羞。
「我會的。」
看着安夏和厲之間的情意涌動,陸寒沉微一挑眉,在顧念耳邊低語。
「不錯,才過了兩個月,厲就拿下了安夏。看不出來,他還是個撩妹高手。」
顧念抿唇一笑,看到厲的頸脖處有一抹紅痕,杏眸一眨。
都是過來人,她自然明白這抹紅痕的出處。
看來昨晚兩人共度春宵了?
怪不得厲這麼突然就宣佈了他和安夏的關係。
他這是用自己的美色征服了安夏?
嗯,大概是看到米粒受到欺負,着急了。
這才破釜沉舟,一舉拿下了安夏。
為他鼓掌祝賀!
說起來,自己還真有紅娘體質。
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成雙成對嘍!
她的喜酒喝得過來嗎?
「陸總,顧醫生,我們先去收拾東西。」厲開口道。
「今天就走了?」陸寒沉問道。
「是的。」
一旁的依那道:「你們要住哪裏?如果沒有落腳地,不如還是暫時住家裏吧。」
「不用了,我在這裏叨嘮了這麼久,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厲婉拒,視線落在安夏身上,牽住了她的手。
「等下我想去見見未來的岳父岳母。」
他的目光深深,牽着手的力道有些重。
指腹上薄薄的一層繭,似乎都濕了。
安夏抬眸,「你很熱嗎?手都出汗了?」
厲搖頭,「不是,是緊張的。」
他緊張?
顧念忍不住笑了。
一個粗獷的男人,估計在戰場上殺敵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可去見未來的岳父岳母竟然也會緊張啊。
陸寒沉勾了勾唇角,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淡定一點,作為過來人,我給你支個招吧。」
厲精神一振,求之不得。
「什麼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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