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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自從被罰抄經書後,她便日日禮佛,不怎麼出門了。
倒不是因為忌憚老太太的緣故,而是她有一次在念經念佛珠時,好好的一串珠子突然斷了,在佛堂前掉落了一地。
王夫人看着掉落一地的念珠,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深信好好的念珠斷裂,定然是佛祖在暗示她什麼。
就像上次哥哥遇難時,她還沒吃齋念佛,卻平白無故散了根珠釵。
當時,自己心中也是莫名的有了種不安寧的之感。
這次是佛珠突然斷裂,這種不安之感更甚。
再加上因為紫柔被嚇的事,大少奶奶明里暗裏朝她抱怨過幾次。
這段時間,王夫人便十分謹慎,即便是佛經己經抄完了,她也日日靜心祈禱,不怎麼動去害人的念頭了。
王嬤嬤見主子收了心,自是歡喜的,這樣她就沒閒工夫交代自己,去辦那些棘手的事兒了。
上次放蛇的事,也得虧她自己小心謹慎,沒讓人捏住什麼把柄。
要不然,主子們鬥法,即便做錯的是王夫人,被處罰的很有可能是她。
定安院那些小主子們一個個跟人精似的,拿捏不住王夫人,拉她出來解解氣,還是有可能的。
老太太就更不用說了,處罰人都在明面上,到時候即便王夫人有心想護一護她,都不成。
以前王夫人要處罰下人,讓她出手來辦,王嬤嬤是不怵的。
因為丫鬟沒有反抗的能力,自然報復不到她身上來。
跟主子們鬥法的話,她還是能避則避一避吧,尤其是在驚動了老太太的前提下。
為了讓王夫人消停的時間多一些,王嬤嬤便主動去搜羅了些經書來。
哪裏有高僧的法會,她也都打聽着,順便在王夫人跟前提一嘴。
聽王夫人念念經,陪她去寺廟走一走上香祈福,這種日子雖然累,至少心裏頭踏實。
入了冬後,天氣越來越冷了,各院都烤上了炭火,室內換上了厚厚的毯子。
靜安院內,房嬤嬤將去年常用的皮毛毯子翻了出來,準備鋪在老太太的寢室內。
老太太見到這厚實的皮毛毯子,才想起來,前些日子給兒子送去的物品里忘了這個。
去年冬天,林戰祁在邊關受了寒,今年她早做了打算,托鏢局將禦寒的物資和藥品送了過去。
雖說花費不少,但她覺得值當,只要兒子在寒冷的北地能過得舒坦些,她這些銀子,就花的值。
房嬤嬤鋪着毯子,老太太在旁邊喃喃道,「我記性不好,下一回給戰兒寄東西時,你提點下,一定要帶上這皮毛毯子」
房嬤嬤拍了拍毯子上的灰塵,「老奴記得這次帶了條小的,該是夠用的」
「小的不夠,下一回一定要帶條大的,大的鋪開了才暖和」
房嬤嬤便笑着應了下來,「好,老奴記下啦」
天氣轉冷後,定安院也平靜下來,這陣子沒有再發生什麼令人心驚的事情。
這段時間裏,清婉又陸續收到過林冷殤寄回來的幾封信。
信中內容大致跟第一封差不多,都是些情感廢話,清婉只能躲在被窩裏自己默默欣賞那種。
能提煉出來的有效信息實在很少,清婉只知道那邊戰場並未發生大戰,多半都是對峙的局面。
這些她也不懂,只盼着他能早點回來。
可林冷殤寄回來的信中,從未提及過,他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清婉回信問過一兩次,沒有得到答案後,她便也不再問了。
眼看着肚子越來越大,產期也近了,算算日子,孩子會在正月里出生。
估計那時候,主子爺趕不回來吧。
屆時,就只能靠自己,堅強的挺過去了。
薛姨姆這幾日己經帶着日常用品搬進定安院來住了。
劉大夫也來得更勤了,每日早晚都會給她把脈一次,生怕出什麼紕漏。
天冷了之後,房嬤嬤和絲禾也來得少了。
倒是徐韻偶爾會過來看看,陪她聊聊天解解悶。
徐韻前段時間忙着囤糧的事,這陣子糧食囤好了,就等着賣個好價錢了。
眼看着糧食價格上漲,徐韻的臉上也展露出笑容來。
薛姨母入府那日,徐韻還特意讓小桃到院門口迎了迎,並厚厚的給她打了個荷包。
當然裏面的銀子是從項甲那支的,算林冷殤出的。
作為當家主母,妾室的娘家來人,她還是要按規矩表示一番的。
清婉聽從姨母的建議,少吃多運動,這麼冷的天,還時不時能看到她在廊檐上散步的身影。
有時候她甚至還會讓薛姨母扶着,上下攀台階。
控制了飲食之後,肚子也沒之前長得那麼快了,清婉雖然胖了些,但不至於太笨重。
有姨母守着,清婉安心多了。
待產的一應用品,小孩出生後要用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
只是原本定下的接生穩婆,因為身體不適,換了人。
原來的穩婆是項甲找的馮婆婆,聽說這幾日手刺痛的厲害,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
於是就換成了劉大夫推薦的劉婆婆。
清婉跟薛姨母自是提前將劉穩婆喚進院裏,考察了下人怎麼樣。
畢竟穩婆不比其他的,關鍵時候還靠她救命的,須得有些技術在身上。
兩人聽得劉穩婆不僅會正胎位,還會施針提氣之後,自是滿意的很。
清婉的胎兒本就比尋常的要大些,若用力疲乏時,能有人施針提提氣,會順當些。
這些施針的手法對男大夫來說,算不得什麼。
可生產之時,男大夫不便入場,會施針的穩婆,就顯得稀缺了。
只是清婉在聽劉婆婆說話時,覺得她有些聒噪。
她本就嗓門大,又愛笑,說話的聲音就有點鬧得慌。
薛姨母卻說,嗓門大,愛笑好,說明人心眼實誠。
清婉便不好再說什麼。
穩婆定好了之後,清婉又將給孩子備的奶娘也喚進院子裏來瞧了瞧。
都是年輕的小媳婦,有頭胎的也有二胎的。
三個奶娘里,薛姨母只留下了兩個。
其中有一個她嫌棄人長得黑黢黢,只怕是個不愛乾淨的主,給退了。
清婉自是聽從姨母的,只留下了兩個。
另外那個長得黑的奶娘,她也打發了些碎銀子。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便是安安穩穩的待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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