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言晨拿着手機,坐在車上,望着這三十層的公寓,他很快找到了簡冊的公寓,裏頭稀罕的亮着燈,他確定他有在家。
「公寓,天台。」
手機那頭的言晨扭了下眉,大冬天的,深夜,爬上公寓的天台?
他是覺得自己的命不夠長,想要被寒風颳的生病住院呢?還是一時想不開,打算玩什麼高空彈跳?尋求生死之間的刺激?
「我在你樓下,下來。」
「夜色很美,月亮很大,很圓,星星也很漂亮,難得遇到這麼美麗的夜色……」
「所以?」
「你上來。」
「……」
簡冊笑笑:「既然想跟我談談,就算我不想聽你多說,起碼,你也要顧慮一下我這個傷心人,在我喜歡的地點跟我談話吧?」
「矯情。」
言晨說完話,自顧自的掛掉了電話,完全沒有絲毫顧慮到簡冊的心情,
通往天台的門一打開開,天台上的風猛烈剛勁,伴隨着冰冷的冷空氣,刺得言晨的眼睛辣痛,就算言晨把自己包裹的幾乎跟密不透風沒什麼區別,這樣的劇烈的冷空氣,吹在他的身上的時候,感覺還是能夠灌進身體裏,冷的只想打冷顫,順便也許還會折磨的讓他死去又活來。
他是最討厭這樣的地點的。
就算開門,因為冷風的關係而造成巨大的聲響,似乎也無法吸引簡冊的注意,。
直到已經稍微的習慣了這樣的地點,言晨才發現簡冊現在正在背對着欄杆,腰抵在欄杆上,昂着頭,上身向外仰傾。幾乎要呈現一百八十度,黑髮揚散,圍巾被風吹的如同綢緞一樣的漂浮在半空之中。
這樣的場景很容易讓人心驚膽戰,似乎很怕,他只要稍微的一用力,亦或者是有第三者用力的把他推下去,整個身軀一旦失衡向欄杆另一邊,就是粉身碎骨,生離死別的下場。
言晨喘着粗氣,看着他近乎倒掛金鈎的姿勢,心中暗罵,打算把這天台完全廢棄,亦或者是架起三人高的鋼筋圍欄,省的他沒事真的打算要高空彈跳,就算不是簡冊,為了其他人的生命着想這樣也是應該的。
「生死一線的感覺可好?」言晨譏諷的問,簡冊卻粲然一笑,如同了無牽掛一般的漂亮。
「倒着看A市冬日的夜景到是挺好看的,仿佛整個城市都建立在星海之中。」
「可惜,A市的高樓大廈都是不同的高度,那樣看一點也不完美。」
「雞蛋挑骨頭。」
言晨沒有回應他的揶揄,而是走在他的身邊,右臂擱在欄杆上。
「寶寶沒什麼事,只是患了一種心因性精神障礙,雖然平時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但是一看到雪就會徹底的崩潰。」
「哦。」簡冊似乎是在談論與他無關的事情:「那還真是可憐,明明雪,是那麼的漂亮又潔白。」
難怪,上次是一唯的辦公室當榮寶寶看到一唯與阿爾卑斯山的合照的時候,她會忽然心情大變,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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