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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玩嗨了,也累慘了。
下了車往別墅區走的那段路,南頌和季雲的腳步都有些沉,懶洋洋的。
「體力不行啊丫頭。」
季雲五十步笑百步,笑睨着看南頌,「最近這幾個月光忙着搞錢,缺乏鍛煉了吧?」
南頌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廢話,我穿着高跟鞋呢。你試試踩着高蹺走路是什麼感覺!」
季雲輕哼一聲,「我又不是沒穿過。」
???
南頌驀地抬眸,意味深長地看着他,既然感慨一句,「我程哥,口味挺重啊。」
「」
話音剛落,就被季雲抬手賞了個爆栗,「我說的是內增高。你這孩子腦子裏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麼?小黃書看多了吧?」
南頌摸着被打疼的額頭,咕噥道:「你又不矮,穿什麼內增高啊。」
「這你就不懂了,內增高對男人來說,跟高跟鞋對你們女人的重要性差不多,穿的是一個氣場。」
季雲說着,低頭一瞧見南頌腳後跟都磨破皮了,眉頭不由一蹙,在她身前彎下腰去,「上來,我背你。」
「不用,再走幾步路就到了。」
南頌一巴掌輕拍在他的背上,指了指自己,「我穿着裙子呢,不方便。」
季雲還想公主抱她,被南頌一臉嚴肅地拒絕了,「我和程哥關係好着呢,你別破壞我們姑嫂情意啊。」
「你還怕他吃醋不成?」
季雲好笑道:「我們男人之間,沒你們女人那么小心眼。」
南頌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角,心道四哥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忘記前陣子被「家暴」是什麼滋味了,還敢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過了橋,兩個人意外地發現屋子裏的燈居然亮着,走的時候明明都關上了。
季雲和南頌對視一眼,「程哥回來了?」
推開家門,糰子就搖着尾巴撲了上來,撲的不是季雲,而是南頌。
只一晚上的時間,就只要姑姑,不要爹地了。
南頌將糰子抱了起來,季雲則跟他狗屎兒子一個渾樣,撲進了程憲的懷裏,異常驚喜,「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事情辦完了?」
那歡呼雀躍的模樣,跟個小媳婦似的,南頌都沒眼看。
堂堂英明神武的四哥啊
她抱着糰子,默默地撫摸着它的狗頭,突然覺得這小傢伙真可憐,難怪長得這麼胖,都是被消化不良的狗糧給餵撐的。
程憲剛進家門不久,只脫了西裝外套,身上還穿着一身黑色的襯衣,氣質深沉而內斂,金框眼鏡後面的一雙眼睛微微露出些疲憊,可面容卻罕見的溫和。
他抬手,繫着勞力士手錶的大掌像摸小孩子一樣摸了摸季雲的頭,帶着些哄慰的味道,答他,「事情辦完了,就提前回來了。」
又一偏頭,往南頌的方向看去,「小頌難得來一趟白城,不能不盡地主之誼。」
南頌乖巧一笑,喚了聲「程哥」。
「嗯。」
程憲溫聲應了,像對自家妹妹那樣囑咐,「當自己家就行,不要拘束。」
而後又補充一句,「要是晚上聽到了什麼動靜,也無需理會,只管安心睡你的就好。」
「」
南頌秒懂,十分懂事地表示,「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錯,不用擔心我,你們儘管盡情、盡興。」
她給了四哥一記眼神,就抱着糰子上了樓。
季雲鬧紅了臉,眼瞅着妹妹的身影上了樓,扭頭跟程憲算賬,「當着小六的面呢,你嘴上有沒有個數」
話音未落,就被人捏住下巴,封上了唇。
——
一夜悄無聲息地過去。
南頌起床洗漱下樓,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驚醒了尚在夢中的那倆哥,想着下樓給他們做頓早飯。
沒曾想剛邁下樓梯,就聽到廚房刺拉拉的聲音,程憲已經起了,正在煎蛋。
他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微一偏頭,「醒了?」
「嗯。程哥早。」
南頌打了個招呼,跟着邁進廚房。
程憲在南頌面前一直展現的都是西裝革履的律師形象,還是第一次見他穿家居服,圍着圍裙,那居家的模樣,眼睛也沒戴,痞氣退去大半,只剩下溫雅了。
他熟練地把煎好的雞蛋盛到盤中,問南頌,「昨晚睡得好嗎?」
南頌點頭,「挺好,一覺到天亮。」
見她精神振振,確實不像沒睡好的樣子,程憲嘴角微揚,「看來這房子的裝修錢沒白花,隔音效果確實好。」
「」
南頌聽出了言外之意,臉不禁紅了紅,轉移話題,「四哥還沒醒?」
程憲抬頭瞄了一眼鐘錶,伴着麵包機「叮」的一聲,他道:「這就下來了。」
話音剛落,就好像掐點似的,季雲盯着亂糟糟的雞窩頭,打着哈欠下了樓,睡衣的扣子都系亂了,露出一大片脖頸,心臟上方鎖骨下方,一大片「梅花烙印」,甚為醒目。
看來昨晚確實折騰得不輕啊
南頌在心裏悠悠感慨了一句,委實佩服起這房子的隔音效果來。
吃早飯的時候,她煞有其事地問程憲,「程哥,你這房子是哪家裝修的,推薦一下,我回頭把玫瑰園的隔音牆也給安上。」
程憲臉不紅心不跳地應了聲「好」,季雲卻是懵懵地抬起頭,總覺得小妹這話裏有話。
沒來得及多想,他下意識道:「玫瑰園的隔音牆,媽媽不是不讓安麼,出於你的安全考慮。乖,聽媽媽的話。」
又將抹好的麵包片遞給南頌,「你這條小命啊,從出生起就是栓在閻羅王褲腰帶上的,自己注意點。」
隔音牆沒要成,反而受了一頓教育。
南頌心裏懨懨的,咬着麵包片,嘟囔一句,「媽媽當初怎麼不給我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她是最小的,上面五個哥,都可着她一個人欺負。
季雲笑她的小脾氣和孩子氣,可這份小性子南頌從不會在別人面前耍,只會在最親的人面前展露,他也樂得慣着,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惹來南頌怨念的眼神。
「你手上還沾着黃油呢,別碰我頭髮程哥,你管管他!」
鬧了一早上,到了上班的點,南頌今天要去看看沈岩的身體情況,隨季雲一起去醫院。
程憲的律所離嘉和醫院不遠,便沒讓季雲開車,捎了他們一程。
車行到半途,季雲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不由變了色,「剛動完手術的人鬧什麼鬧?行,知道了,我們這就到了,先穩住他,實在不行給他注射一支鎮定劑。」
掛了電話,南頌問,「怎麼了?」
季雲面色微沉,「大清早的,沈岩就鬧起來了,不知道發哪門子瘋,林鹿也跟着受傷了。」
南頌一聽,驀地想起當年喻晉文剛做完手術後的情形,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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