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景珩一步一階往上走,聽聞宋錦言語,搖了搖頭,不咸不淡偶然道:「聽說的,問一問罷了,沒什麼。」
他回答的敷衍,宋錦張了張嘴,沒繼續問,於是二人一路沉默,一直走到白日裏去過的那處山莊。
山莊大門緊鎖,門前掛着的燈籠並未點亮,整座宅院死氣沉沉的,像是時刻準備吞吃人的猙獰巨獸。
聶景珩側耳聽了聽,院子裏似乎有人走動的聲音,將火把插進土堆里滾了滾。
火把熄滅,周圍暗了下來,聶景珩攬起宋錦腰肢,腳尖一點,眨眼間便跨過山莊圍牆。
莊園裏如先前在水鏡看見的一樣,假山流水,花草樹木,是極佳的避暑納涼之地,可惜天色已黑,在黑夜裏只能看見隱約的輪廓。
宋錦打開水鏡,跟着白日裏那三個黑衣人進到一處小院。
小院麗燈火通明,一個面容昳麗的少年慵懶的斜靠在美人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個琉璃器具,宋錦定睛一看,還是自己那琉璃鋪子裏新推出來的限量琉璃擺件。
三個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道:「少爺,人處理好了。」
少年頭也未抬,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讓他們下去,順着他的手,宋錦看見他左側站着一個身穿藍色錦袍的青年人。
看清那青年人面容的一瞬間,她瞳孔狠狠一縮。
去年宋思寧受人矇騙險些被拐走,這個藍色錦袍的青年人,正是當時騙他去送東西的錦衣少爺。
猶記得當時她與聶景珩趙應追到平康酒坊,所有人都以為是蔡掌柜指使人拐走了宋思寧他們,卻沒想到真正的幕後主使是錦衣少爺。
他們被蔡掌柜耍了一通,白白讓錦衣少爺在他們眼皮子地下逃走,程萬全派人查了許久,最後不了了之,沒想到轉了一圈他又回了永陽。
三個黑衣人走後,錦衣男子上前一步,擰眉望向那少年。
「辛霽,我勸你別太招搖,永陽縣的新捕快宋錦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本事,先前蔡掌柜就是栽在她手裏。」
辛霽輕飄飄地瞟他一眼,不屑地嗤道:「一個女子,至於讓你們怕成這樣麼,栽到她手裏只能說你們沒本事,她縱是手眼通天抓到我,有我姐姐在也不敢拿我如何。」
「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會傷人性命,這都是第幾個了,你在別的地方玩玩就罷了,為什麼非要跑到永陽來?」
「梁驊,你也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可就剩一把骨頭了,有什麼資格說教我,本公子給你銀子,你給我找人,錢貨兩訖,我怎麼對那些人,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梁驊張張嘴,還想想說什麼,辛霽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行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我心知肚明,在這裏裝什麼菩薩?」
梁驊臉色鐵青,忍無可忍,甩袖便走。
辛霽沒了把玩琉璃擺件的興致,把東西往旁邊一扔,沖門外侍立的小廝招招手。
小廝弓着腰過來,「少爺有何吩咐?」
辛霽摸了摸下巴,問:「山莊裏還有幾個人?」
他說的顯然不是尋常的人,小廝想了想,低聲道:「還有五個,都是一等一的絕色,少爺,叫她們過來伺候嗎?」
「不必了,你找幾個婆子給她們洗乾淨,帶去刑房找我。」
「是。」小廝應了一聲,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辛霽出了花廳,沿着遊廊慢悠悠的走到角落一間屋子,摸索片刻,掏出一枚鑰匙打開房門,抬腳走了進去。
屋子裏的空間很大,靠牆一邊鋪滿了軟墊和軟枕,中間是一個一尺高的圓形台子,台上繪着好些花紋,中間已經有些磨損了。
辛霽關上門,繞過那座圓形台子,走到角落裏擺着的香爐旁,輕輕一扭頂部單腳站立的仙鶴,右側的牆壁便從中間向兩側分開,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入口。
站在外面往裏看,裏面到處掛滿了紅彤彤的燈籠,整個空間仿佛一片紅色的火海。
這是一個密室。
隨着辛霽走進密室,水鏡中浮現出各式各樣的刑具,但這些刑具又不同於衙門大牢裏審問犯人用的那些,像是專門做來,有什麼特殊用處的。
先前在陡坡處發現的三具女子的屍體上的肉都大多都已經腐爛,生前受過的傷已經不可考,宋錦不是專業的法醫刑偵人員,當時並未看出來那些傷口到底是由什麼東西造成的。
但眼下看到這些東西,卻是一下子將兩者之間的關係聯繫起來了。
敢情這辛霽是個心理變態啊。
她晃神的功夫,迷失外的門忽然被敲響,辛霽走到擺滿刑具的高台上坐下,道:「進來。」
小廝得了准,垂着頭推開門,領着五個頭臉被蒙起來的姑娘進到屋中。
「公子,人帶來了。」
辛霽擺了擺手,「很好,下去吧。」
小廝頭也不敢抬,福了福身,忙不迭退了下去。
五個姑娘排成一排站在密室中,臉上蒙着不透光的布袋,身上穿着極透的薄紗,隱隱露出曼妙的身材。
辛霽打量一番,走到第一個姑娘面前,動作輕柔的為她揭開了頭上的布袋。
「啊,你,你是誰?!」那姑娘乍然見到人,嚇得後退一步,沒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辛霽見她驚慌失措,慢條斯理地蹲下身,蒼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描畫着她的面容,口中吐露出溫和的安慰。
「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跟你玩一個好玩的遊戲。」
那女子看他如此溫柔,慢慢放鬆了警惕,小聲問:「什,什麼遊戲?」
辛霽輕笑一聲,牽着那女子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宋錦這才注意到他方才坐着的高台之下還有個小一些的圓台。
他引導着那女子跪在那圓台之上,輕輕剝去她的衣衫,又為她解去手上的束縛。
「公子......」女子羞澀地往後躲了躲,辛霽卻突然按住她光裸的肩膀。
「別動。」
他的語氣雖溫柔,卻帶着不可反駁的堅決,女子下意識停住了動作。
「乖。」辛霽滿意的揉了揉她的頭,繼續剛才的動作,褪去她身上剩餘的衣衫。
女子紅了臉,含羞帶怯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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