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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什麼家屬。」沈雋意聞着這一屋煙味兒怕傅清疏不適應,忙說:「嚴哥,咱換個屋唄。」
嚴保看着斯文清俊的傅清疏,又抬頭看了眼這個煙霧繚繞的包間,一揮手,「行,換一個。」
他走在前頭,邊走邊說:「弟妹不是,那個」他一時沒想好什麼稱呼,稍稍停頓了一下。
傅清疏好脾氣的接上了,「您覺得怎麼順口怎麼叫,沒關係。」
「弟妹果然是爽快人啊哈哈哈!」嚴保哥倆好似的伸手去撈傅清疏的肩膀,被沈雋意及時截胡,冷眼道:「說話就說話,伸什麼手。」
嚴保虛虛地攥了兩下手,朝沈雋意胳膊上拍了一把,「臭小子,我都能當你叔叔了,我能對你老婆幹什麼,瞧你那樣,出息。」
沈雋意沒理他,哼了一聲,轉過身來給傅清疏整理領口,小聲說:「別那麼遷就,叫什么弟妹,我老婆是最a的好不好。他再這麼說你該揍就揍,他打不過你。」
傅清疏拿下他的手,被反手握住,也壓低聲音說:「他是你的朋友,我應該給你足夠的面子,作為老公在外面,足夠的體面。」
沈雋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靠近他耳邊低聲說:「老婆,我懷疑你在撩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傅清疏別過頭,牽住他的手往前走,趁着嚴保背對着他們開門先進去的時候,側頭親了他一下,「現在有證據了嗎?」
沈雋意直接傻了,「有、有了。」
傅清疏鬆開他的手,先走進包間,就聽外面一聲「嗷」好半晌,沈雋意才恢復了理智跟上來,一臉「淡定」的坐在他旁邊。
傅清疏低頭,看到他手背上有個牙印。
他伸手,覆蓋上去遮住了,掌心正好貼在上面。
嚴保沒眼看地別了下頭,走過去把門反鎖,又從角落的保險櫃裏取出一個公文包,抽出一疊文件,還有一個手機。
很破舊,像是十多年前的老款,現在都不會生產了,二手市場都不一定能淘到。
「我有的東西,都在這兒了。」嚴保指指桌上的東西,「我媽生前留下的所有東西,你們看看有沒有用吧。」
傅清疏微微頷首:「謝謝嚴哥。」
嚴保擺了下手,沈雋意聽他這個夫唱夫隨的稱呼,心裏甜甜的,湊在他旁邊看他拿起來的文件,低聲說:「我當時查到的消息是沈開雲完成了前期的研發,後面的卻不是他,應該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藥是反人類的,所以那時候就安排好了替罪羊?」
傅清疏眼神落在文件上,一行行仔細地看過去,目光沒離開,輕輕點頭道:「有可能,他不是那種會因為一個人就賭上自己一生的人。」
沈雋意攥緊手,看他翻到後面,手指忽然一頓,老舊的紙張被攥出一點摺痕。
這是個類似日記的記錄,署名,尤靜雲。
「七月二十日,研究到第二階段,傅正青開始產生藥物反應,原本能一靠抑制劑平復的信息素開始有些微失控,但仍舊在控制範圍內,alpha暫時沒有藥物反應。」
「八月九日,研究到第二階段接近尾聲,體檢時身體開始發生細微反應,alpha信息素有波動,但不明顯,詢問導師,他也不清楚,並趕來與我們一起查看試劑的藥物反應。」
「九月十三日,第二階段研究結束,沈開雲詢問進度和實驗數據以及藥物反應,並提出試藥,被我和導師拒絕,試藥是反人權的,即便用錢收買也不可以如此草率,但傅正青表示支持,提議暫時擱置。」
「九月三十日,沈開雲來實驗室取走了一批試劑,未作交代。我與導師詢問,他表示要做下一階段的調試,並答應將實驗結果遞交實驗室。」
「十月二十七日,我與導師第一次催促沈開雲上交實驗數據,遭到拒絕,同時傅正青提出從實驗室推出,並不再參與研發工作,實驗並未擱置,由我與導師接手。」
「十一月九日,第三階段實驗開始,沈開雲修改此前的個人資助,以資助實驗室為名撥入一批資金,理由未名。」
「次年二月一日,新年假期,但導師並未回家,而是留在實驗室進行第三階段的研發,後病倒,沈開雲及時送醫無大礙。」
「三月三日,沈開雲遞交實驗數據,過程並無異樣,成功將一名alpha的基因改造成ega,導師很高興,不眠不休地在實驗室研究了整整三天,確認數據無異樣,並在沈開雲的邀請下發表論文《關於基因改寫的可行性以及對人類基因的影響》署名為a,之后冠屬我的姓名,作為學生共同發表。」
「論文發表後,整個基因學界震動,評論兩邊對立,不得已,我們將論文撤回。」
「同年九月,新藥開始大量生產售賣,並在次年八月開始,大量使用者產生排異反應並就醫,然而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就像是被從地基打倒了基因防禦,坍塌的狀態各不相同,我與導師找到沈開雲商量對策,要求及時收回所有藥物。」
「生產廠商太多,售賣分散全球,無法一下子回收,導師再次病倒。」
「我忙於藥物收回工作,並找沈開雲商討關於病人排異反應的後續治療狀況以及賠償,遭到拒絕。我去醫院探望導師,被他喝令離開,出病房時收到導師的信,字很難看,完全不似平時的風骨蒼勁,他寫得時候手在抖。」
「導師讓我即刻離開燕城,去的越遠越好,隱姓埋名永遠別回來。」
「我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依照他的意思,出了國,下飛機後便聽說導師被抓,以研究反人類藥物的罪名,並通緝逃離的我,我一下子懵了,下意識打電話給沈開雲,但在撥通的一瞬間反應過來,他不在通緝名單里,此時發覺被騙了。」
「我托人打聽,導師最後被秘密處決,新藥被列為禁藥,全球禁止生產售賣,購買同罪,當初研發過程的報道,我與導師的論文以及禁藥的所有新聞,全部刪除。」
「導師是冤枉的,我們的研發都只是本着基因學的進步而努力,起先也只是作為沈開雲的導師和同學來幫忙,後續加入也是被沈開雲的數據矇騙,他提交的數據經後續研究,是虛假的。」
傅清疏看到這裏,微微皺了下眉,在那堆文件里翻了翻,找到沈開雲當年提交的實驗數據,上下粗略地看了一眼。
「這什麼鬼畫符。」沈雋意看不懂這個,脫口而出。
「實驗數據。」傅清疏眼神都沒偏的解釋,順手把沒看完的日記遞給他,「你繼續念,我看看數據。」
沈雋意接過來,一點點念。
嚴保一隻手捂住臉,看不見表情,但一米八多的強壯男人肩膀都在微微發抖,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傅清疏看的很認真,眉尖微微蹙起來,看到重點時一伸手,沒回頭都精準的搭在了沈雋意的手腕上:「別念了,你看這裏。」
沈雋意雖然看不明白,但傅清疏讓自己看,他就探頭過去看。
「這個數據和上面,你能看出什麼?」傅清疏側頭問他。
沈雋意沉默一會,小聲說:「寶貝兒,雖然我也想夫唱夫隨,但是這個真隨不了,你能看懂我的醫書,我是看不懂你們的數據啊,我以後學?」
「沒讓你看懂,你就看最直接層面的。」傅清疏換了個方式,重新說:「你別看數值的寫法,就看數據的變化。」
沈雋意看着他指尖按住的幾個數據,上下對比了下,道:「好像和波動過大了,有點像是強行補上去的。」
他說完,又自己否認了:「不對啊,如果真是這麼強行補上去的,那葉先令跟尤靜尤阿姨怎麼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沈開雲把這一項,歸列在藥物產生的波動里,通俗點說,就類似於有人會對某些產品過敏,後面隨即恢復正常數據,基因的不穩定性在某種意義上也代表了穩定。」
嚴保被他們倆的穩定和不穩定繞的頭暈,從手掌中抬起頭,問他們:「那這些東西有沒有用?」
傅清疏抬眸,說:「很有用,這會成為我們扳倒沈開雲最重要的一個證據。」
「那就好。」嚴保說,「我除了打架鬥毆,是沒那個本事替我媽跟他的導師平反,這件事就麻煩你們了,需要我的話,一句話,我豁出命都在所不惜。」
傅清疏一笑。
沈雋意也笑。
嚴保一下子愣了,看着對面兩人交疊的手和傅清疏臉上那個春風化雨般的柔軟笑意,有點沒反應過來的說:「你們笑啥?」
「我總算知道沈雋意這個動不動就要豁命的習慣是從哪兒來的了,跟着好人學好事。」傅清疏從沈雋意手上抽出手,忍住笑說:「命那麼珍貴,好好留着吧。」
嚴保也笑了,「好,留着。」
沈雋意伸手指了下手機,問他:「嚴哥,這古董機裏頭也有東西?」
嚴保忙道:「是,我媽生前錄的,我本來想留着做個念想的,你們也一起帶走吧,反正放我這兒也是落灰。」
這些證據只粗略的看了一遍,還有更多東西可挖,傅清疏也沒推辭,道了謝,讓沈雋意把東西都裝起來。
沈雋意「噯」了一聲就開始收拾,儼然被使喚的很習慣了,一點停頓都沒有。
嚴保看着兩人,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傅教授果然是馴狼有術,能把這麼個兇狠惡劣的小狼狗,馴成個聽話的忠犬。
狠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我懷疑教授你在撩我,我也沒有證據(快給我證據,我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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