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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杭如說:「那就好。」
蘇護士從辦公室出來後,立馬去了護士台,她壓低聲音很是小聲的說:「剛才沈醫生的母親,竟然邀請我跟沈醫生一起吃飯。」
護士台在忙的護士們立馬停下動作,朝蘇護士看過去,都在那感嘆:「天啊,真的?什麼情況?」
蘇護士問:「沈醫生是不是出什麼變故了?」
有護士小聲八卦說:「什麼變故?」
蘇護士說:「沈醫生是不是恢復單身了?」
之前,沈韞進來省醫院時,就是以有女朋友的身份進來的,當時整個科室的護士,以及女醫生,只差沒嚎啕死,病室里來了個校草級別的大帥哥,這是多麼幸運且幸福的事情,而且這帥哥還家世背景,還相當的不凡。
大家想都不敢想,可惜的是,對方有了未婚妻,有了女朋友,所以病室里的護士和女醫生,也都非常克制的保持着距離,哪裏有別的非分之想。
只是現在大家覺得沈醫生的婚禮遲遲未到,又加上他母親剛才那副挑選媳婦模樣的眼神,讓護士台這些護士都聞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婚禮準備了這麼久,還沒到,是出問題了嗎?
護士們聚在那徹底興奮了,問蘇護士:「出問題了什麼意思?你是說沈醫生單身了?」
蘇護士說:「我只是這樣猜測的,至於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清楚,可是婚禮這麼久沒到,不就是出問題了嗎?而且我發現沈醫生手上沒有了婚戒。」
當時沈韞進醫院時,手上是帶着婚戒的,可如今,沈醫生的婚戒卻不見了。
這樣一分析,又加上剛才沈韞母親的態度,很多護士都認為,沈韞婚事出問題了可能性極大,而且更大可能,已經單身。
護士台的護士們,徹底興奮,這就代表,她們的機會來了。
蘇杭如陪着沈韞在辦公室吃飯,沈韞吃完後,便送着蘇杭如離開。
蘇杭如走的時候,又看了一眼那個蘇護士,便對沈韞說:「蘇護士本名叫什麼?」
「蘇熙。」
沈韞幾乎是想都沒想,回答出來的。
蘇杭如暗自想,果然關係不一般啊,名字都記得這麼清楚,她暗自歡喜。
其實蘇杭如多想了,沈韞根本就不需要特地去記什麼的,從小到大,都是,所以,在回答蘇杭如名字時,也不過是隨口答了一下而已。
送着蘇杭如離開時,沈韞又回了辦公室,他正在那查看病歷夾時,蘇護士進來了。
她在一旁輕聲喚了句:「沈醫生。」
沈韞停下動作,看向她,問:「怎麼了。」
蘇護士說:「您、的婚戒呢。」
沈韞低頭看了一眼,他說:「摘了。」
蘇護士說:「您婚禮辦了嗎?」
沈韞皺眉,不過他還是回了句:「取消了。」
是真的,蘇護士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徹底緊張磕巴了,忙問:「怎、怎麼會取消?」
沈韞不太喜歡別人,關注他這方面的事情,他雖然不太喜歡,但也沒有表露出來,只說:「因為只打了結婚證。」
打了結婚證?!
沈韞一句話,將蘇護士狂喜,瞬間推進谷底,她不敢相信問:「您打、打了結婚證?」
沈韞淡聲嗯了聲,又問:「有什麼問題嗎?」
蘇護士立馬搖頭說:「沒、沒什麼問題,我就、我就隨口來問問。」
沈韞聽她如此說着,便也沒有再多說,在那繼續翻着病例夾。
蘇護士看向沈韞,見他沒說話,便立馬出了辦公室。
那些護士在那等着,在蘇護士過去後,忙問:「怎麼樣?怎麼樣?」
蘇護士說:「打了結婚證。」
「什麼?!」
這樣的轉變,根本不是她們所預料的,之前她們以為沈醫生恢復了單身,沒想到轉眼間,便成了已婚。
這轉變,讓她們完全不敢相信。
先前還有點機會,現在是徹底沒機會了。
沈韞從辦公室出來,那些護士便同一時間停止了議論,沈韞出了病室。
薛棋婚禮當天,安夏去了,安夏先到,沈韞是後面到的,不過兩人不在一個席位,也沒有交流,沒有半分的交流。
大家都看出了問題,但是也沒有問什麼。
安夏坐在那,遠遠看着沈韞。
沈韞和東子坐一起。
東子問沈韞:「你、」他本來想問他和安夏的,可是話到嘴邊,東子又改成了:「你今天來的挺晚的,包了多少啊。」
沈韞問東子:「你呢。」
「我啊?」東子笑了笑說:「就那樣吧。」
這時薛棋穿着婚紗出現了,在台上,攜着新郎。
東子去端桌上的酒杯,沈韞提醒了一句:「還是不要碰酒。」
東子看向沈韞,他笑着說:「你以為我想幹嘛?」
沈韞說:「只是隨便一說而已。」
東子說:「那我喝點飲料吧。」
沈韞說:「嗯,飲料不傷身。」
不過這時沈韞的手機響了,電話是醫院科室打來的,因為地方比較吵,沈韞拿着手機起身說:「我去接個電話。」
沈韞起身,安夏也起身,在沈韞離開後,隨着他離開。
不過沈韞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後,他停住,回頭看向安夏。
沈韞再次見到安夏,竟然有點冷漠,他問安夏:「有事?」
「沈韞,你不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嗎。」
「你覺得是就是吧。」
沈韞沒有任何的反駁。
她說:「何必作踐自己呢,沈韞,我同你說過很多次了,可是你每次都不聽,現在怎麼樣了?你不覺得自己可笑嗎?」
安夏想到什麼,又說:「對,這個世界上講究一報還一報的,你怎麼對我,她就怎麼對你,多公平啊,沈韞,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報復你什麼,她會幫我把這一切全都報復在你身上,只要看着你三番兩次拿自己往上貼,又被她踹掉,我心裏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感。」
沈韞立在那淡聲問:『你說夠了?』
安夏笑着說:「夠了,足夠了。」
沈韞便轉身繼續像前走,他沒有跟安夏多說一句話,安夏站在那想,沈韞,你無情起來,比誰都無情呢。
兩個人回到婚禮現場,東子坐在那看着沈韞,他問:「忙完了?」
沈韞說:「醫院有點事情。」
東子目光又落在不遠處同樣回到桌邊的安夏身上。
東子便沒再問。
婚禮便在那進行着。
安夷在家有點無聊,她坐在沙發上,光裸着的腳踢着地毯上的娃娃,踢着玩好一會兒,江媽媽進來了,見安夷竟然又沒穿襪子,她忙說:「安夷,你怎麼又不穿襪子?」
安夷問:「安夏今天是不是出去了。」
江媽媽將手上的水果茶放在桌上,她說:「早上出去的,好像是哪個同學結婚,去參加婚禮了。」
江媽媽想了一會兒,她說:「好像是叫薛棋?」
安夷聽了沒說話。
那麼,她繼續在那踢着腳下的玩偶。
江媽媽立馬去拿了一雙襪子給安夷穿上,她說:「光着腳,這習慣您什麼時候能改。」
安夷盯着自己的腳。
沈韞晚上參加完婚禮回來後,便開車回了家,他開車回了新房那邊,走到小區門口時,沈韞停住,朝後看去。
不過很快,他收回視線,繼續朝前走着。
安夷不遠不近的跟着沈韞,沈韞在即將進入樓道時,刻意放慢了步調,他進入了電梯,而那個人在他即將進入電梯時,立馬躲在了樓道外的花壇後。
在電梯門合上後,花壇後面的那個人影才緩慢的出來。
沈韞站在電梯內一直在想着什麼。
當電梯開了,他從裏頭出來,並沒有急着進房間,而是站在電梯門口等着,目光落在電梯的鍵上。
他在等待着。
可是在沈韞上來後,電梯便停留在他這一層便沒有再動過,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過去後,電梯依舊處於靜止的情況。
一直在電梯門口等着的沈韞,才回房間。
安夷在樓下待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她沒有再跟上去。
她逗留了一會兒,便從小區離開了。
沈韞站在樓上的窗戶處往下看,正好看着安夷的身影離開。
她沒有跟上來。
晚上安清輝回來的很早,回到家,家裏出奇的安靜,傭人去迎,安清輝看了一眼樓上:「都沒在家?」
傭人同安清輝說:「安夏小姐今天出去參加同學的婚禮了,現在還沒回。」
安清輝又問了句:「安夷呢。」
傭人又說:「安夷小姐傍晚的時候,也出去了,現在還沒回。」
安清輝問:「出去多久了。」
傭人想了想說:「好像有一會兒了,司機送出門的。」
安清輝沒再說話,朝着樓上走去。
到達樓上沒多久,安夷的車也緊接着回來了,她回了自己房間。
司機正要開着車離開,這時,安家的傭人朝司機走了過去,小聲的對司機說了句什麼,司機隨後便又去了安清輝書房。
到達安清輝書房,安清輝坐在桌前,手上拿着一根雪茄在那把玩着,問司機:「去哪了,剛剛。」
安清輝問的是安夷剛才的去處。
司機立馬回着說:「剛才我送這小姐去了一個小區樓下。」
安清輝挑眉:「什么小區?」
司機說:「我在那看到了沈韞。」
安清輝把玩雪茄的手停住。
沈韞。
她是去找沈韞的?
安清輝想了一會兒,看來她這女兒,對沈韞並非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竟然還有點搖擺不定呢。
安清輝對司機說:「知道了,你下去吧。」
司機點頭,便從書房退了出去。
安清輝打了個電話,讓助理過來了一趟。
助理沒多久過來了,他進到安清輝書房後,安清輝問助理:「我們家是不是很久沒辦過宴會了。」
助理對安清輝說:「是的,安董。」
安清輝說:「我讓你帶的東西,你帶過來了嗎。」
助理手上提着一個保險箱,走了上去,放在安清輝的書桌上,安清輝將保險箱打開。
裏頭是一條,粉色的鑽石項鍊。
安清輝看着,便對助理說:「送過去吧。」
助理將箱子合住,回了句:「是。」
接着,安清輝又說:「下個星期的周六,家裏要大辦個晚宴,好好操持。」
助理立馬說:「是,安董。」
沒多久,助理便提着那個保險箱出去了,徑直朝着安夷的房間走去。
安清輝將雪茄點燃,他怎麼能夠讓他的好女兒,有絲毫的動搖呢,她應該像以前那樣堅定決心才好。
助理提着保險箱進去,安夷正坐在地毯上,她回頭。
江媽媽也在房間裏頭,看着安清輝的助理,笑着說:「您怎麼過來了?」
安清輝的助理站在門口,對江媽笑着說:「我是來給安小姐送東西的。」
那助理提着保險箱走了過來,對地毯上坐着的安夷說:「安小姐,安董有禮物要送您。」
江媽媽相當意外。
安夷坐在那看着,暫時並沒有動。
安清輝走到桌邊,將保險箱放在桌面,他緩慢將保險箱打開,裏頭有個禮盒,安清輝將禮盒也隨之揭開。
裏頭是一條,無比閃耀亮眼的鑽石項鍊,而且還是稀罕的粉鑽。
那條鑽石正好放在燈光下頭,折射出來的光芒,幾乎刺人眼。
坐在地下的安夷緩緩從地毯上站了起來,她朝着那條鑽石項鍊一步一步走去。
連江媽媽都在為那條粉鑽驚呼着。
安夷將鑽石拿了出來,拿在手上。
安清輝相當了解安夷,這條項鍊他就是朝着安夷來的。
安夷拿在手上問:「這是爸爸送給我的嗎?」
安清輝的助理笑着說:「您下個星期的生日禮物。」
安夷從來沒收到過生日禮物,小時候安夏生日的時候,安清輝總會給安夏送各種首飾耳環,每一次,安夏都帶在脖間,無比的閃耀美麗。
可是安夷從來沒有得到過,她沒有得到過任何的禮物。
所以她對鑽石項鍊,首飾這些,幾乎有種執念。
而這條切割完美的粉鑽,是安夷人生中第一份禮物,屬於爸爸的。
她拿着,明顯很是喜愛。
江媽媽在一旁也無比的歡喜,她說:「這是先生送給小姐的生日禮物嗎?」
安清輝的助理點頭笑着說:「是的,特意吩咐我提前準備的。」
江媽媽笑了,安夷終於苦盡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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