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探案 第七十七章 刺史失蹤

    前往隴右的路上,焦震一路都戰戰兢兢。他不知道前面會面對的是什麼。「師爺,我這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山匪?或者馬賊。」焦震一邊說一邊摸了摸自己包袱,官印、官袍都在。

    焦震家境貧寒,家中老母在其未高中之前便過世,焦震一直覺着愧對其母,未在其生前高中,讓其安心,其遠京城趕考,母親的喪事也是家中妻子獨自操持。焦震以三甲第一的身份高中,被賜同進士出身,被選授南疆知縣,正七品。

    焦震就從這知縣做起,兢兢業業。不同於京中貴族子弟,像焦震這種通過十年寒窗苦讀高中的官員,格外愛惜自己的羽毛。焦震格外謹慎自己的官聲。此次赴隴右,品級雖然只是從五品下升遷到從五品上,雖然明升暗降,但焦震自我安慰,如果能夠真的查出隴右的怪異之處,也許就是他的機會。

    焦震的感受,荊子言能感同身受。從小寄人籬下的荊子言,沒有人可以依靠,能順利長大,還是多虧了柳靜頤在身邊長年為他診治。否則就是這無法根治的病症,也早就能讓他死上數百次。

    荊子言看着焦震那期期艾艾的神色,寬慰道:「大人,您過於緊張了。我、墨雨、寒澈都是習武只人,等閒之人不在話下。」

    這話焦震是信的,他見識過荊子言的武功。但他看了看騎在馬上的柳靜頤和紫蘇,不放心的問道:「可柳大夫跟她那個丫鬟。。。」

    聽到焦震提到自己,一直不言語的柳靜頤笑道:「大人放心,雖然我武功不及我們家公子,可我也是跟着我們家公子學過幾招的,保命還是做的到的。更何況,我還會飛呢。」

    說罷,她從馬上一個飛身躍起,朝不遠處的樹林飛去,不過說話間的功夫,柳靜頤就飛了回來,手裏還拿了兩個果子。一連串的動作,驚的焦震眼睛睜的比銅鈴還大。焦震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沒想到柳大夫還有如此好的輕功。」

    柳靜頤歪了歪頭:「大人,我這功夫是公子教我的,這回您該信我了吧。」荊子言聽到柳靜頤大言不慚的言語,直接拆穿道:「大人您不要相信她,這丫頭的功夫,也就逃跑的時候有用。」

    「公子您淨拆我台!」

    焦震對荊子言又多了幾分好奇,感嘆道:「師爺,你這身邊真是臥虎藏龍啊。」聽到焦震的恭維,荊子言拱手道:「大人謬讚了。這丫頭學醫是個人才,但習武麼,真心不敢恭維。」

    柳靜頤的功夫,是他們來到小田村後跟荊子言學的,雖說學醫柳靜頤極有天賦,但習武是真的勉勉強強。縱使荊子言武功高深莫測,但教起柳靜頤來也是格外費勁,後來索性便重點教她輕功。一旦遇到危險,雖然打不過,但可以逃跑。

    雖然柳靜頤拳腳功夫差了點,但輕功卻異常的好,縱使荊子言也無法追上。此刻柳靜頤悠閒的將手裏的一個果子遞給紫蘇,另一個果子剛要送到嘴邊,就聽到荊子言沉聲呵斥:「慢着,靜兒,你是有多饞,外面的野果也敢吃!」

    柳靜頤滿不在乎的說道:「公子,這果子沒毒的,我是看到林子裏的小松鼠吃過之後我才摘的。」

    「那也不行,野果不潔淨!」荊子言慍怒。因為從小便七災八難,荊子言在飲食上格外注意,對其他人亦是如此。柳靜頤只好將果子遞給紫蘇,讓她將果子放在隨身的包裹中。

    柳靜頤吐了吐舌頭小聲與紫蘇抱怨:「跟着公子出來就是這樣,一點都不自由!」雖然聲音極小,但荊子言常年習武,內里異於常人,隔空聽聲不在話下,  柳靜頤的耳語自然一字不漏的落入荊子言的耳中。荊子言緩了緩語氣,說道:「怎麼如此記吃不記打!」

    這句話,讓柳靜頤身子一震。

    柳靜頤想起,他們從青州抽身到路上,還未出青州邊界時,逃亡路過一片柿子樹,一行人已經饑渴難耐,柳靜頤便想摘柿子吃。但荊子言向來御下極言,這柿子樹一看是有人管理的,此時看守之人並不在,無法請求看守之人同意。

    荊子言不允許他們採摘,但饑渴難耐的柳靜頤還是自作主張摘了幾個,原本想分給紫蘇、柴若雪、寒澈、墨雨和幼惜。但除了紫蘇,其他人因為荊子言的約束,並未食用。柳靜頤摘的果子,便只與紫蘇分食。

    但柳靜頤忘了柿子原本性寒,不易空腹食用。

    他們一行人為了躲避追殺,已經幾日未正經進過水米。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無法承受空腹食用性寒之物。更何況還是弱不禁風的兩個女孩。用完不過一個時辰,柳靜頤與紫蘇便上吐下瀉,全身無力,

    逃亡路上無處買藥,一行人只能先進城找一個客棧落腳,幼惜按照柳靜頤的方子,喬裝打扮後去藥房抓了藥。

    但還是出事了。幼惜喬裝打扮還是被城內的探子所識破,被尾隨。幸而幼惜警惕,察覺被尾隨,想辦法甩掉尾隨者後立即回到客棧。客棧已經暴露,不易久留,一行人收拾行囊正欲出城,便被埋伏在城外的人所伏擊。

    彼時如果柳靜頤和紫蘇未生病,其他人都是習武之人,躲避追殺輕而易舉,但帶着兩個生病之人,一行人艱難的突破重圍,被逼到懸崖邊上,不得已跳下懸崖。

    幸而懸崖邊上有一個隱藏的洞穴,一行人在洞穴里療傷,柳靜頤和紫蘇昏睡了三天才有所恢復。甦醒後的柳靜頤面對的是暴怒的荊子言。幼惜將這三天發生的事告訴柳靜頤,她記得當時荊子言臉色陰沉,語氣凜冽:「因你的任性,導致大家暴露,這筆帳我先記下,等找到安頓的地方,與你一起算!」


    當時的柳靜頤,以為荊子言只是說說,可等他們歷經艱險,在小田村安頓下之後,荊子言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這筆帳。荊子言向來對下人寬和,但在這件事上,荊子言卻第一次嚴懲了柳靜頤。

    她記得安頓下來的第二日,荊子言便命人將她帶到書房前,寒聲道:「靜頤,我記得從青州脫身時告誡過大家,此行一路艱險,需小心行事,切莫任性而為,你可還記得?。」

    荊子言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的柳靜頤渾身打顫。她不由自主的跪下,長這麼大第一次舌頭打了結,磕磕巴巴回話:「回。。回公子,靜頤記得。」

    「那你逃亡路上,罔顧我的命令,隨意食用柿子至病重,導致累及大家,傷亡慘重,此事皆因你而起,你可知錯?」

    柳靜頤俯身磕頭道:「回公子,靜頤知錯。」

    荊子言厲聲道:「既然知錯,就得接受懲罰。只有嚴懲,才能長記性。去幼惜處領二十板子,不許出聲。」

    那年柳靜頤十歲,她忘不了打完之後,自己在床上趴了幾天,屁股遲遲不敢挨凳子。也就是從那時起,柳靜頤對荊子言產生了敬畏之心。

    她知道,荊子言說的沒錯。在外行事,切莫任性妄為,否則害己又害人。

    荊子言看柳靜頤陷入沉思,知道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沉聲說道:「記着就好。已經是大孩子,也該收收自己的心性了。」

    柳靜頤低低說了聲:「是,屬下謹記主子教誨。」也是那時起,柳靜頤重新擺正自己的位置,是「屬下」,而非什麼「大小姐」。

    「好了,穿過這片樹林,前面就有一家官家驛站了,我們去那兒歇歇腳。」

    進入驛站,焦震報上官名,出示官憑後,點了菜坐下等待。只是剛坐下,就接到了尚書台發來的急報:隴右刺史薛文弈失蹤。尚書台命焦震快馬加鞭趕往隴右,勘察大案。

    看着這份公文,焦震內心的不安加劇。不等吃飯便要趕路,反倒是荊子言沉的住氣:「大人即便是趕路,馬也要餵足草料才能行進,事緩則圓。」

    從柳州到隴右,一路經過三個官驛。焦震他們今天落腳的官驛,已經接近隴右,過了官驛往北十公里,便進入隴右的地界。荊子言安撫焦震,用完膳,讓馬休息一下再趕路。這會兒官驛里未有其他行人,他便趁機向驛卒打聽:「這位小哥,我們大人從柳州前隴右赴任,我們初來乍到,不懂北方的習俗和規矩,小哥可否指點一二?」說完他從袖口裏拿出一些散碎銀子遞給驛足。

    驛卒只是搖了搖頭:」又一個來送死的。。。」

    荊子言聞言一驚:「小哥何出此言?」

    「這隴右已經死了三個提刑使了,隴右刺史也就上任剛剛兩個月,聽說也不見了蹤影。」

    荊子言吸了一口涼氣:「那前一任刺史呢?」

    「前一任刺史致仕了。致仕後可能閒下來不適應,沒過多久便因病去世了。」

    「所以目前死在隴右的官員,不是三個,而是四個」荊子言心下說道。

    「那個刺史府,也不太平,晚上會鬧鬼!」驛卒神神叨叨的說道。

    「鬧鬼?」

    「聽說有個姑娘要去刺史府告狀,到刺史府門前時卻被一夥黑衣人帶走了,第二日早上那姑娘衣衫不整的躺在刺史府門前的石板路上,聽人說,有賊人就在刺史府門口將姑娘糟蹋了。」驛卒看了看帶着面具的柳靜頤和紫蘇,隨口說道:」看好你們身邊這些女孩子,隴右不太平,哪天出門後找不到人也不新鮮。」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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