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客棧,蘇若錦也不急着出門,她一路奔波也有些累了,雖然有藥支撐着,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叫來了暗一,交代了一些事情,吃了點東西就上床睡覺了。
這次她原本不想帶煙羅出門的,便於暗中行事,可拗不過蕭彥初和煙羅的堅持,煙羅為了和她一起出來,直接哭腫了眼睛。
蘇若錦最終只得妥協。
等蘇若錦一覺醒來,天色已經黑了。
煙羅端了飯食進來伺候蘇若錦用膳,同時遞上了一張紙條,輕聲說道:「小姐,暗盟的人傳來的消息。」
之前蘇若錦把和暗盟的聯繫方式告訴了暗一,讓他把消息放出去。
看來是暗盟的人收到暗一發出去的消息,給的反饋。
打開紙條,蘇若錦微微皺了眉。
只見上面寫着:蘇將軍一行人當晚入住雲來客棧,蘇將軍被單獨關押於東廂房二號房,第二天蘇將軍就突然消失了,無人知道他去了哪。
連暗盟的人也不知道三哥的去向。
不過想想也是,以三哥的身手,真要做什麼,暗盟的人不一定能發現。
三哥,你到底在哪啊?
蘇若錦想了想對煙羅說道:「明天我們去住雲來客棧,就住東廂二號房。」
「是,小姐。」
既然不知道三哥去哪了,那她就先去三哥住的客棧看看吧。
正常來說,押送囚犯應該住驛站或者府衙,可是這兩個地方都住不下這麼多人。
而且在未最終定罪前,蘇聞洲名義上還是將軍,押送的人也不敢太怠慢,就選擇了客棧。
本來以三哥嫌犯的身份,應該住下房的,不過雲來客棧的下房是大通鋪,想來那些押送的人也不願睡下房,才改到了東廂房。
翌日,蘇若錦來到了雲來客棧,卻被告知東廂房只剩一號房和三號房,二號房已經有人入住了,而客棧其他房間也都住滿了人。
煙羅本想與掌柜交涉,同二號房客人商量一下換個房,被蘇若錦阻止了。
有些事太過刻意了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就這樣,蘇若錦和煙羅住進了東廂房三號房,暗一住了一號房,兩個房間離得也不算遠了。
就在店小二帶着蘇若錦她們到三號房時,二號房門打開了,出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臉色陰沉,手裏端着一個盆,想來應該是出來換水的。
蘇若錦看了眼男子手中的水盆,眼眸閃了閃,吩咐店小二送些吃食過來,就和煙羅進了房。
待店小二退下後,煙羅關了房門。
「煙羅,你看到沒?」
煙羅點點頭,她也看到了,那個男子端着的水盆里是血水,經過她身邊時,她還隱隱聞到一股血腥味。
可看那個年輕男子一切正常,並不像生病或者受傷的樣子。
想來二號房裏應該還住着一個人,水盆里的血應該是來自那個人的。
這時小二敲門,進來放下飯食後就要退下,煙羅叫住了他,「小哥,問一下,這二號房住的是什麼人啊?」
店小二愣了下,有些猶豫,「客官,這......」
煙羅很有眼力的遞上了一小塊碎銀子。
店小二倒也不客氣,笑着接了過來,隨後下意識看了看門外沒人,臉色有些神秘地小聲說道:
「姑娘,旁邊這兩人是叔侄兩人,已經在店裏住了十來天了。那個叔叔不知生了什麼病,一直咳血,侄兒照顧着他,說是新池村人士,來渝林找大夫救治的。」
「都這麼久了,病情還沒好轉嗎?」煙羅有些奇怪。
「可不是嘛,這個侄兒倒是經常帶不同的大夫來客棧給他叔叔看病,藥也吃了不少,但感覺總不見好,天天還在咳血,唉。姑娘,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了,先告退了,有什麼需要的你們再叫我。」
「嗯,有勞了。」
待店小二退下後,煙羅看向蘇若錦,「小姐......」
蘇若錦垂着眼眸,看着手裏的茶杯,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十來天,算算時間差不多三哥失蹤後,他們就住進來了。
新池村人士,渝林城本就不是一個富裕的城池,它附近的村子更不可能繁華。
村里普通百姓有多少有能力這樣長時間住在客棧里,還請不同的大夫來客棧看診。」
一般來說,村民大多會帶着病人來城裏求醫,看完就帶回家了。
即使住得有些遠,當天不能來回,也只會在城裏住上一兩天,很少會有錢一直住在客棧里的。
更別說換不同的大夫來客棧給病人看病,住二號房的人,別的不說,肯定不是窮人。
煙羅也點點頭,「看那個侄兒穿的也不差。」
雖說不是什麼名貴布料,但也比普通百姓穿得布料好上許多。
這些種種都說明他們有可能在說謊,壓根就不是新池村的人,或者說不是普通的村民。
三哥走了,他們就住進來,還隱瞞了身份,一切都是巧合嗎?
不過既然是病了......
這時隔壁房傳來了一陣咳嗽聲,蘇若錦想了想,與其等待,在這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出擊,她趕時間,「煙羅,我們去看看。」
「好。」煙羅也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煙羅敲響了旁邊房間門,年輕男子開了門,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
男子看到煙羅和蘇若錦,一臉疑惑,「兩位姑娘,有何事?」
這時男子身後又傳來劇烈的咳嗽聲,蘇若錦聽到眉頭皺了皺,這傷得不輕啊。
「這位公子,我們是住在你們隔壁房間的,之前看你端水盆里有血,可是有病人?」煙羅問道。
男子聞言,眉頭一皺,表情立馬變得警惕,「沒有!」說完就要關上房門。
「他是不是咳嗽不止,一咳就吐血,你請的大夫大多按外傷致肺腑受損,瘀血積於體內,導致氣血不暢,肺氣虧虛至極來治,但是吃了不少藥,都不見好轉?」蘇若錦開口說道。
男子有些震驚地看向蘇若錦,臉上的警惕之色更甚,「你是誰?」
「我家小姐是大夫,我們住在你們隔壁廂房,小姐心善,碰巧聽到這房間病人的咳嗽聲前來詢問。」煙羅答道。
男子打量了一下蘇若錦,面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這位姑娘聽錯了,那只是我剛才喝水不小心嗆到而已,沒人生病,姑娘請回吧。」
見此,蘇若錦也不再強求,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男子直接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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