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羽穿好了衣服,就跟着万俟景侯出去了,黑羽毛七篤,還有小六和小白狼都在外面。
小六似乎找到了新的毛絨玩具,特別的高興,翅膀呼扇起來爬到七篤的頭上去了,白/嫩的小手從七篤的腦袋上垂下來,伸手去揪七篤的耳朵,但是小六實在太小了,他的胳膊不夠長,根本揪不到,就一下一下的伸手去夠
。
七篤根本不敢動,怕把小六摔下來,畢竟小六太小了,跟迷你的鑰匙扣似的。
小白狼趴在一邊,看着小六和七篤玩,不高興的咬着自己的尾巴,小白狼追着自己的尾巴在原地打轉,毛/茸/茸的尾巴似乎又吸引了小六。
小六「嗖——」的一聲從七篤的肩膀上滑/下來,瞬間就被拋了起來,溫白羽嚇得心驚膽戰,七篤還以為小六在他頭頂上,因為小六真的很輕,毫無感覺,一側頭,結果就看到一個小身影,「嗖——」的滑/出去了。
小白狼一見,異色的雙瞳都睜大了,飛快的往前一撲,「噗」的一聲,小六就掉進了小白狼毛/茸/茸的絨毛里。
小六冒出頭來,「嘻嘻」的笑了一聲,然後爬起來,像是在小白狼的絨毛里游泳一樣,一下一下往前滑,最後抱住小白狼的尾巴。
小白狼回頭看着小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晃了晃尾巴,小六立刻「嘻嘻」笑起來,笑的樣子特別斯文,一笑起來小六更是漂亮,小白狼把頭埋在地上,用爪子抱住自己的腦袋,臉上瞬間有點紅。
小六抱着小白狼的尾巴,一根一根的數絨毛,眼睛轉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的樣子,順着小白狼的身/體往上爬,他的動作特別靈敏,似乎繼承了万俟景侯的運/動感,彈跳力也非常強,小/腿「噠噠噠」的來回倒,飛快的跑過去,爬上小白狼的腦袋,趴在上面,揪着自己的頭髮,往小白狼的鼻子上癢。
「啊……阿嚏!」
小白狼被癢的瞬間打了一個噴嚏,「噗」一聲,小白狼的第二條尾巴瞬間冒了出來。
小六「嘻嘻」一笑,似乎覺得自己特別聰明,揪着頭髮又繼續癢小白狼的鼻子。
「阿嚏!阿嚏阿嚏……」
小六的頭髮細細的,而且香香的,小白狼被癢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六條尾巴全都冒出來了,因為打噴嚏,身/體一個激靈,還晃了晃六條尾巴。
毛絨控的小六瞬間就高興的要飛起來了,爬過去艱難的一把抱住六條尾巴,用小/臉來回來去的蹭。
小白狼這個時候的表情就特別的自豪,因為誰都沒有六條毛/茸/茸的尾巴。
溫白羽看着兩個小傢伙玩耍,說實話,溫白羽也想抱一下六條毛/茸/茸的尾巴,真是好萌啊……
眾人從房間出來,一起到了客廳,九爺已經在了,旁邊坐着牧冬,唐無庸有些驚訝,還沒緩過勁兒來,他沒想到還能看到師父。
早在很久之前,九月就已經離開部落了,那時候九月遴選族長失敗,而且又瘸了左腿,他不知道自己留在部落里還有什麼意義,除了放不下他的小徒/弟。
但是自己已經失敗了,而且還瘸了,自從木冬樹被燒成灰燼,他的機/關術也一塌糊塗,九月覺得,他留在部落里也是徒勞,就獨自離開了部落。
離開的時候九月還在和唐無庸說,他或許會回來,或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唐無庸沒想到真的能再見到師父,心裏還有些激動。
賀祈醒過來了,醒過來很多天了,畢竟溫白羽昏迷了很多天,但是賀祈的狀況非常不好,他隨時隨地都會發瘋,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發瘋。
賀祈讓他們把自己綁起來,賀祈就被綁在房間裏,程沇總是陪着他,但是賀祈不要他陪着,因為不知道什麼自己就會發瘋,就連吃飯喝水的時候,都會突然發瘋,襲/擊別人
。
賀祈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生不如死,他有一種隨時被人窺/探的感覺,也有一種隨時窺/探別人的感覺,他並不想窺/探,但是做不到,他的眼睛,隨時都會變成別人的眼睛。
程沇給他送飯的時候,就發現賀祈雙眼都是鮮血,他把繩子給掙脫開了,要挖下自己的眼睛,那時候程沇嚇得都毀了。
後來他們給賀祈綁上了鎖鏈和手銬,普通的繩子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賀祈一個人的時候會表現得很痛苦,但是程沇在的時候,又和他聊天,講一些冷笑話。
程沇覺得自己根本笑不出來……
眾人走進房間的時候,程沇也在,賀祈在粗喘着氣,不知道是不是在克制那種被控/制的感覺。
賀祈的臉色很難看,粗喘着氣,不停的嘶吼着,臉上青筋暴怒,眼睛裏血絲都冒出來了,溫白羽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這太痛苦了。
賀祈的眼睛掃過他們,笑着說:「你們終於來了。」
賀祈不知道他們的打算,還以為他們是要來給自己拔除杖頭的,笑着說:「快點動手吧,我真是忍的……忍的很火大。」
程沇慌亂的看了一眼眾人,又去看賀祈。
賀祈抿了抿嘴角,嘴角上都是咬出來的血絲,笑着對程沇說:「程沇,我是個混/蛋,謝謝你陪我這麼多天。」
程沇的呼吸有些紊亂,深吸了一口氣,看着賀祈。
溫白羽實在看不下去了,說:「別說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程沇聽到他的話,眼睛裏似乎冒出一絲希望,說:「溫白羽?」
溫白羽說:「大家想了新的辦法,可以讓賀祈好好的。」
賀祈也有些不相信,看着眾人。
九爺在房間裏的沙發坐下來,說:「開始吧。」
程沇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唐無庸已經走過來了,他手裏提着一個小箱子,打開裏面全都是工具,各種的針、鉗子、鑷子,什麼都有,看起來毛/骨/悚/然的,這些東西都要招呼在賀祈身上,那真是有些可怕。
九爺似乎是坐鎮指揮的,他現在的體力完全不足以親自動手,機/關術講究的就是手穩,九爺現在缺乏體力,手抖得厲害,根本做不了這些,不過幸好還有唐無庸,唐無庸可是他的得意門生。
慕秋給唐無庸打下手,九爺指揮,別看九爺只是坐鎮指揮,但是心理壓力也很大,尤其賀祈疼的時候會發出吼聲,疼的厲害的時候,意識突然就消失了,雙眼變得毫無焦距,獰笑着大吼:「你們以為改變一個傀儡就可以得逞嗎?你們永遠也比不過我,別忘了,九月你曾經是我的手下敗將!誰不順從我,誰就要死,你難道不記得那株木冬樹了嗎!」
九爺的目光死死盯着賀祈,畢竟那些猙獰的話都是從賀祈的嘴裏說出來的,雖然並不是他想說的,如果對方不是賀祈的話,九爺真想上去狠狠揍他一拳,揍在他的眼睛上。
賀祈非常不配合,畢竟他已經失去了意識,在不斷的掙扎,做杖頭是非常精細的活兒,唐無庸本身就沒做過杖頭,只是知道理論知識,賀祈不配合,那就差之分毫謬以千里了,唐無庸第一次感覺有些出冷汗。
杖頭不拔/出來,在裏面不斷的剜,賀祈大吼着,漸漸也就沒有了力氣,慢慢垂下了頭,賀祈消停了,唐無庸才感覺壓力小了一點,但是最後一截杖頭就是改變不了方向
。
九爺看的有些出汗,站起來說:「我來。」
唐無庸說:「師父?」
九爺說:「沒事,一截而已,我能應付。」
他說着走過去,接過唐無庸手裏的東西,牧冬站在他身邊,眾人都屏住呼吸,感覺實在是緊張,雖然他們根本看不懂九爺和唐無庸正在做什麼。
九爺的手有些發/抖,滿臉都是冷汗,牧冬伸手幫他輕輕的把汗水擦掉,剛擦掉又滾下來了一片冷汗。
屋子裏一點聲音也沒有……
「啪!」
九爺的手一抖,突然一聲脆響,像是樹枝這段的聲音,隨着這一聲,賀祈突然發出「嗬——」的一吼,仿佛身/體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不斷的痙/攣着。
九爺眼睛裏露/出一絲驚慌,就在這個時候,牧冬抬了抬手,指尖上突然長出一株嫩綠色的小樹苗,小樹苗快速的抽枝發芽,「啪!」一聲,樹枝折斷下來。
牧冬將樹枝遞給九爺,九爺快速的夾/着樹枝,插在了賀祈的傷口裏,不知道九爺做了什麼,那截小樹枝突然就消失了,仿佛一灘水,融化在了賀祈的傷口裏。
賀祈瞬間就安靜下來了,喘着粗氣,滿臉都是汗,但是已經恢復了意識。
万俟景侯看着這個場景,皺了皺眉,突然張/開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好像一灘水……
融化在了掌心裏……
万俟景侯又皺了皺眉,但是感覺不到哪裏不舒服,或者不對勁,就把手掌垂了下去。
賀祈瞬間呼出一口氣,程沇立刻衝上去,說:「怎麼樣?!」
九爺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往後一靠,牧冬把他伸手摟在懷裏。
九爺說:「已經好了,傷口癒合之前,把你的血滴在他的傷口裏。」
九爺說着,有些粗喘,累的已經不行了,牧冬一下把九爺打橫抱起來,說:「我帶九月先回房間休息。」
溫白羽點了點頭,給他們開門,牧冬抱着九爺就出去了。
唐無庸疑惑的看了看牧冬的背影,說:「那是什麼人?」
溫白羽想了想,說:「嗯——你……師娘?」
唐無庸:「……」師娘這麼年輕,而且比師父高大,師父也夠重口的。
程沇趕緊把手心劃開,滴了血在賀祈的傷口上,賀祈粗喘着氣,緩了好一陣。
程沇幫他把臉上的汗擦掉,說:「賀祈,怎麼樣?疼不疼?」
賀祈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什麼感覺。」
他說完話,就見程沇皺着眉,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善,說:「怎……怎麼了?」
程沇說:「你說/謊,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傀儡。」
賀祈:「……」
賀祈一瞬間有點懵,這都能看出來?自己只是說了一個小謊/話,其實疼的都要死了,不,他本身就是死的,疼的都要活了,實在太疼了,不過他不想讓程沇擔心,就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話
。
但是謊/話是不分善意和惡意的,作為主人的程沇,全都能感受得到。
溫白羽沒忍住,笑了一聲,說:「哎呀,賀祈之後的日子好看了,我覺得賀祈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賀祈無奈的看了溫白羽一眼,然後轉頭看向程沇,在眾人面前,用特別坦然,特別神情的語氣說:「程沇,我接下來說的絕對是真話,你可以仔細分辨一下。」
他說着,停頓了一兩秒,又說:「程沇,我喜歡你。」
程沇瞬間鬧了一個大紅臉,他的心跳得飛快,這是實話,大實話,程沇感受得到,作為傀儡的主人,傀儡只要說/謊,或者有所保留,主人都會知道,但是現在,程沇感受不到謊/言,他心跳都飆升起來了。
賀祈笑着說:「我想吻你。」
溫白羽拽了拽万俟景侯,指了指門口,眾人也跟着退出去了,把空間留給程沇和賀祈。
溫白羽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慕秋則是順着門縫往裏看。
唐無庸拽住慕秋的衣領子,說:「別看了。」
慕秋說:「看看有什麼了不起嗎,就看一眼啊,忠犬啊,我也好想要忠犬。」
唐無庸挑了挑眉,把慕秋扛起來,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說:「走吧,去休息會兒,明天回去了。」
慕秋打着挺,不過還是被唐無庸扛走了。
溫白羽摸/着下巴,說:「嗯,我也好想要個忠犬。」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說:「嗯?我還不夠忠犬?」
溫白羽立刻說:「呸!你這也叫忠犬嗎?這叫餓狼,忠犬的話,就乖乖的躺好,讓我上了你!」
溫白羽忍不住腦補了一下万俟景侯乖乖躺好的樣子,那完美的臉蛋,大長/腿,流暢的胸肌腹肌,性/感的人魚線,哎……太美好了,感覺瞬間就要衝動了!
一邊的七篤似乎感覺自己中槍了,忠犬什麼的……
黑羽毛似乎也笑了一下,伸手過來,摟住七篤的肩膀,七篤臉上有些不自然,但是也沒有動,讓黑羽毛摟着。
黑羽毛側頭過來,輕輕在七篤的嘴唇上親了一下,說:「來,咱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
七篤知道黑羽毛想/做什麼,臉上更加不自然了,但是還是點了點頭,乖乖跟着黑羽毛走了。
小白狼側着頭,看見兩個爸爸跑了,完全把自己「拋棄」了!
小六則一臉疑惑,趴在小白狼的頭上,伸手捏着小白狼肉肉的白耳朵。
小白狼被他捏的臉直紅,耳朵抖來抖去的,小六嘻嘻一笑,突然張/開粉/嫩/嫩的小/嘴巴,一口咬住了小白狼的耳朵。
「嗷嗚!」
小白狼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突然叫了一聲,溫白羽還以為自己不小心踩了小白狼的尾巴呢,畢竟他尾巴太多了……
結果一低頭,就看見小六正在欺負「大侄/子」,咬着小白狼的耳朵。
溫白羽立刻說:「小六,別欺負人。」
小六噘/着嘴巴,一臉很委屈的樣子,他長着一副小天使的面孔,做這種動作簡直委屈到了極點
。
小白狼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其實並不疼,但是好嚇人,熱/乎/乎的嘴唇,小貝殼一樣的牙齒還在他耳朵上磨來磨去。
小六撅着嘴巴,看了看小白狼的耳朵,突然低下頭,兩隻小手抱着小白狼的耳朵,伸出小/舌/頭給他舔/了舔。
「嗷……嗷嗚!」
小白狼又叫了一聲,這回真是嚇大發了,耳朵使勁抖,都發紅了,臉上也紅,用爪子捂着臉,趴在地上裝死。
溫白羽:「……」
小六笑嘻嘻的,從小白狼的頭上滑/下來,又抱着他的尾巴去玩了。
眾人在九爺家裏逗留了幾天,準備回北/京去了,臨走的時候要和九爺道別。
万俟景侯收拾行李,溫白羽就去找九爺了,他到了九爺房門前,發現房間門是緊閉的,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見裏面傳出奇怪的聲音……
九爺平躺着,用胳膊遮住眼睛,呼吸有些急促,說不出話來,猛地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嘴巴,避免嘴裏發出驚呼的聲音。
牧冬輕笑了一聲,身後突然卷出樹藤來,將九爺的手腕捲起來,輕輕拽了拽,不讓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同時雙手摟住九爺,將他一下抱了起來。
「嗬——」
九爺猛地睜大眼睛,他一下坐在了牧冬的身上,猛烈的刺/激讓九爺猛地呻/吟一聲,眼睛翻白,幾乎要因為突如其來的快/感暈過去了。
九爺的順手被牧冬的樹藤卷着,牧冬親/吻着九爺的耳朵,笑着說:「九月,舒服嗎?別忍着。」
九爺使勁搖着頭,說:「別……別卷着我手腕,牧冬……」
牧冬自從知道自己可以支配樹藤,就開始有/意無意的練習起來,後來他發現這個「技能」似乎不錯,因為有很多用武之地,例如現在。
牧冬吻着他的耳朵,說:「疼嗎?」
九爺眼睛通紅,喘着氣,搖了搖頭,說:「不……不疼。」
牧冬笑着說:「那很好,九月,抱緊我,抱緊點。」
九爺已經無/地/自/容了,牧冬的樹藤,在自己身上輕輕的滑/動着,勾住自己的後背,將九爺固定在他的懷裏。
溫白羽本身想道別的,結果沒進去,他羞恥的往回走,路過程沇的房間,他想去問問程沇走不走,程沇住在琉璃廠,都在北/京,正好一路回去。
結果程沇房間裏也不對勁,溫白羽瞬間眼睛裏一亮,雖然偷看什麼的很羞恥,但是他真的很好奇,賀祈已經成為程沇的傀儡了,豈不是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樣實在太美妙了。
溫白羽已經想像了程沇當攻的一百種酸爽可能,為了驗證這種奇蹟,溫白羽瞧瞧的趴在門縫上往裏看。
然後事實上……
程沇已經要瘋了,他滿身都是汗,粗喘着氣,身/體仿佛是缺水的魚,乾渴的打着挺,腰部輕輕抽/搐着,整個人都迷茫了起來,只知道瘋狂的喘氣。
而賀祈則是笑眯眯的,伸手摸/着程沇的臉,用溫柔沙啞,極具誘/惑力的嗓音說:「程沇,怎麼樣?要我嗎?想要我嗎?」
程沇迷茫的看着他,根本說不出話來,雙眼通紅,嘴唇輕輕/顫/抖着
。
賀祈再接再厲的笑着說:「程沇?說句話,你知道的,你可是我的主人,你不首肯,我是沒辦法讓你舒服的……想要嗎,程沇,想要我進去,狠狠的讓你戰慄嗎?」
程沇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了,雙眼帶着淚光,主動勾住賀祈的脖子,虛弱的點頭,說:「想……想……賀祈我難受……」
賀祈親了親程沇的嘴唇,似乎是獎勵,說:「如您所願。」
溫白羽:「……」日了粽子了,這樣都能失敗?!
溫白羽正在聽牆角,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嚇得魂都飛了,回頭一看,原來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挑眉說:「在這兒幹什麼?」
溫白羽不爽的說:「聽牆角。」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他即使不看,耳力也特別好,知道裏面在幹什麼,伸手摟住溫白羽的腰,輕聲說:「原來白羽喜歡帶點情/趣的?我也可以。」
溫白羽立刻搖頭說:「不不不,我不喜歡!」
万俟景侯笑着說:「別害羞,飛機是晚上的,下午才走,咱們還有點時間。」
溫白羽立刻大喊起來:「別拉我!你扛着我/幹什麼!我警告你万俟景侯,你再打我屁/股,我就干翻你……哎,別捏我……」
溫白羽是晚上的飛機,差點就誤了飛機,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万俟景侯太禽/獸了,溫白羽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忠犬,什麼主僕,當然都不是真的,而是扮演的。
万俟景侯本身就是演技帝,那演技簡直了,羞恥的溫白羽都要給他跪了!
溫白羽坐在飛機上,還能回憶起万俟景侯貼着他的耳朵,用沙啞的聲音,輕笑地說:「主人……」
溫白羽瞬間臉有點紅,万俟景侯坐在他旁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生病了?」
溫白羽嚇了一跳,說:「沒……沒事。」
万俟景侯輕笑了一聲,湊過去,壓低了聲音說:「主人累了,在我身上靠一下,睡一會兒就到了。」
溫白羽:「……」
溫白羽特別想暴起,踹万俟景侯一下,對他大喊,你還扮演上癮了?!
眾人回了北/京,牧冬因為要來北/京做生意,沒幾天也來了,正好借住在溫白羽家裏,同來的自然還有九爺,九爺的氣色漸漸好起來了,真是奇蹟。
万俟景侯解釋說,牧冬因為有陰燧寶珠,所以枯死的靈樹漸漸復活了,靈樹的樹汁可是最好的滋養,九爺自然也受到了影響。
溫白羽/明智的沒問樹汁是什麼東西……
回家之後,溫白羽就把小白狼也送到幼兒園去了,小白狼長的特別快,雖然是小羽毛蛋/蛋他們的大侄/子,但是個頭已經長得很高了。
變成/人形的時候比幼兒園的孩子都要高一截,一臉憨憨的樣子,但是別看他憨憨的,幼兒園的小姑娘都特別喜歡和小白狼玩。
尤其是中午的時候,誰管小白狼要小兔嘰豆包,小白狼都會憨笑着讓給誰,小白狼的確是太憨了,這讓眾人有點擔心。
不過自從小六吃過兔嘰豆包,發現兔嘰豆包特別美味的時候,小白狼就不把兔嘰豆包讓給別人了,天天帶回來給小六吃
。
後來小六在家裏沒事幹,就偷偷鑽進了小白狼的書包里,偷渡着跟小白狼去幼兒園。
溫白羽發現他家小六真的太調皮了,特別的淘氣,長着小天使的面孔,卻做小惡/魔的事情。
小六專門鑽到人家小姑娘的裙子裏,還有頭髮里,因為小六太小了,小姑娘還以為是大蟲子,每次都哭着逃跑,後來小姑娘們都不敢和小白狼說話了,因為她們發現,一和小白狼玩,肯定會有大蟲子飛過來,不管是在室外還是在遊戲室……
溫白羽為了不讓小六調皮,專門給他買了一個巨大的玩具小熊,毛/茸/茸的,手/感特別好,小六就趴在上面睡覺。
自從玩具小熊進了家門,小六就不跟着小白狼去幼兒園了,天天抱着小熊跑,小熊有半人高,小六個頭特別小,舉着小熊到處跑,看起來就跟玩具熊自己跑一樣。
為此小白狼飽受冷落,剛開始是因為七篤像是個大號的毛絨公仔,小白狼受了一些冷落,不過後來小六還是覺得小白狼比較毛絨,現在又要飽受冷落。
小白狼已經會說話了,追着小六喊「蘇蘇蘇蘇,小蘇蘇!」,他口齒還不太清楚,其實是在喊「叔叔叔叔,小叔叔」,因為小白狼這麼叫,大家自然而然的都覺得其實「蘇蘇」是小六的小名……
小六正在玩他的新寵毛絨小熊,小白狼就走過來了,變出了尖尖的狼耳朵,小六看了一眼,不太新鮮,還是抱着小熊。
小白狼又變出了狼尾巴,小六看了兩眼,還是不新鮮,抱着玩具熊不撒手。
小白狼變出了六條尾巴,小六還是抱着玩具熊。
其實小白狼還有撒手鐧,他變出了自己肉肉的黑色小翅膀……
小六瞬間眼睛都直了,小白狼有一半黑羽毛的血統,翅膀也是黑色的,但是特別小,羽毛也短/粗短/粗的,和小白狼偏高大的身軀一點也不和諧,但是並不會難看,意外的特別萌……
小六瞬間就拋棄了玩具熊,跑到小白狼背上,揪着小白狼的翅膀玩。
小白狼一臉自豪的看着地上的毛絨小熊,異色的雙瞳帶着勝利的喜悅……
第二天溫白羽發現,他給小兒子新買的玩具公仔被拋棄了,而且還是拋棄在小區的垃/圾回收箱旁邊,其實是小白狼半夜偷偷的咬着玩具熊給丟出來的……
小白狼只上了兩個月的幼兒園,因為他長個太快了,已經從小包子,長成了一個少年,只是短短的兩個月,野獸的形態也長的很快,從一個「嗷嗚~嗷嗚~」叫的小狼崽,長成了一頭身材矯健的白狼。
他們回來的兩個月都相安無事,賀祈的杖頭一直沒有出錯,對程沇是言聽計從的,這讓別人都很羨慕,只有程沇知道自己有多命苦……
一切都相當平靜,但是他們仍然在尋找另外的幾個青銅鼎,一直沒什麼消息,但也沒有壞消息。
唯一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小六的確是墳。
小六長着五條長長的尾巴,紫黑色的,散發着珍珠的光芒,他的尾巴上有倒鈎,像燭龍的尾巴,但是只不過是因為有燭龍的血統,變異了而已。
他的確是鳳凰和異族的產物,在鳳凰的種/族裏,墳是墮/落的生靈。
墳的年限過不了三十,他們身/體裏積攢着大量的陽氣,慢慢的枯竭,最後身/體禁受不住他們的力量,終究火中自/焚,得不到涅槃重生
。
溫白羽帶小六去找了唐子,想讓唐子看看。
然而唐子給出的結果也一樣,唐子就是一隻墳鳥,他知道墳是什麼樣子,墳鳥和鳳凰對比,最大的特點就是暴躁。
墳鳥的身/體裏積攢了很多力量,他們的脾氣暴躁,別看小六像小天使,但是他暴躁起來的樣子非常可怕,情緒不穩定。
唐子說:「儘量別讓你兒子情緒不穩定,每一次發/怒,都會減少他的生命,墳鳥並不是一定在三十年才會自/焚,而是最多活三十年。」
溫白羽抱着小六,小六還有些迷茫,張着大眼睛東看西看,然而溫白羽心裏非常不好受,他的兒子才這么小,就被/判了死刑。
万俟景侯這幾日是早出晚歸,雖然墳鳥是生來短命的種/族,但是其實也有辦法破/解墳鳥的短命,就像唐子。
唐子吃了不死藥,他的生命可以和天地媲美,只要沒有人為的事情發生,唐子可以一直活下去,不受墳鳥的限/制。
不死藥……
的確是一個好辦法,然而不死藥非常難求,需要找到不死樹,還要恰巧有鳳凰在不死樹中火焚,才能得到不死藥。
不死藥是百年難遇的東西,多少帝王都在尋找不死藥,然而都沒有結果。
万俟景侯這兩個月一直在早出晚歸,溫白羽見他的時間都少了不少,不過都沒什麼結果,這仿佛是大海撈針。
晚上九點多種,溫白羽從小飯館出來,準備回家,到了家門口的時候,看見門縫裏別着一個信封。
溫白羽疑惑的走過去,把信封取下來,順手開門走進去。
小傢伙們早就回來了,「噠噠噠」的跑過來,抱住溫白羽的腿,說:「爸爸爸爸!我萌都要碎覺了!」
溫白羽先把小傢伙們哄着去睡覺,然後才進了房間,發現万俟景侯竟然還沒回來,不知道他要幾點回來,就坐下來,把信封拿過來。
信封是白的,上面沒有任何郵戳,也沒有快遞的標誌,也沒寫是誰收。
溫白羽疑惑的把信封打開,裏面有一張卡片,「喀拉」就掉了出來,還有一個紅溜溜的東西,瞬間從信封里漏了出來,掉在地上。
溫白羽先把卡片拿在手裏看了看,竟然是房卡?
上面寫着xxx酒店,竟然是敦煌的酒店,遠在千里之外。
除了門卡,還有幾張紙片掉出來,那幾張紙片竟然是門票?!
敦煌西千佛洞的門票。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讓溫白羽有些詫異。
信封里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的很簡短——半顆不死藥是見面禮,期待我們的見面,溫白羽。
溫白羽看到「不死藥」三個字的時候,腦袋猛地一炸,立刻低頭看向地上紅溜溜的小丸子,真的是不死藥,但是半顆太不起眼了,實在太小了。
溫白羽立刻伸手撿起來,不死藥被切開了,切口很平/滑,形態和氣味都和不死藥一模一樣。
溫白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咔噠」一聲,万俟景侯推門走了進來,說:「在幹什麼?」
溫白羽立刻把信封和不死藥給万俟景侯看
。
万俟景侯皺了皺眉,檢/查了一下不死藥,竟然是真的,然而只有半顆。
溫白羽說:「這是什麼意思?讓咱們去敦煌?這個人是誰,會不會是九則?」
万俟景侯搖了搖頭,說:「但不排除。」
溫白羽說:「我收拾行李,咱們明天就出發。」
万俟景侯說:「我去訂機票。」
溫白羽和万俟景侯第二天就出發了,當然要帶着小六,還有那半顆不死藥。
本身打算輕裝簡行的,不過唐子想要跟着他們,唐子也是墳,如果小六有突發/情況,還能應對一樣,溫白羽是同意的,但是唐子跟着,雨老闆也想跟着。
雨老闆把他在潘家園的小鋪子暫時關了,跟着他們就出發了。
下午一點多,眾人坐高鐵先去天津,然後轉飛機到敦煌,預計到達時間是晚上。
半個小時就到了天津,要等兩個多小時,將近五點才有飛機,眾人趕到飛機場,進入了候機室。
雨渭陽把行李放在旁邊,坐下來翹着腿,嘖了嘖舌,一臉難耐的樣子,唐子坐在他旁邊,笑着說:「怎麼了雨老闆,又想抽煙了?」
雨渭陽跟得了多動症似的,挪了挪屁/股,溫白羽看着他,說:「雨老闆最近在戒煙?」
雨渭陽自豪的說:「那當然,我是有毅力的人。」
他說着用手指摸了摸嘴唇,好像不抽煙有點焦躁,唐子突然側頭過來,說:「雨老闆。」
雨渭陽「嗯?」了一聲,側頭看他,一下就被唐子吻在了嘴唇上,短暫的不到一秒,唐子就離開了他的嘴唇。
雨渭陽嚇了一跳,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點沒反應過來。
唐子笑着說:「好點兒嗎?」
雨渭陽臉上有點紅,心想一點兒沒好,而且更上癮了……
眾人坐了一會兒,溫白羽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黑羽毛打過來的。
溫白羽接起電/話,就聽到黑羽毛無奈的聲音說:「爸爸,看看你的行李箱。」
溫白羽有些疑惑,他的行李箱都封起來了,就差拎上飛機了。
万俟景侯對着行李箱挑了挑眉。
這個時候小六從溫白羽的袖子裏爬了出來,笑得特別開心的對着行李箱「啊啊」的叫,一邊叫一邊「嘻嘻」笑。
溫白羽瞬間覺得有點不對,小六這個反應……
溫白羽趕緊把行李箱拉到了洗手間,打開一看,果然是這樣,竟然有個偷渡客!
小白狼窩在裏面,不,不是小白狼了,一隻白色的狼,身材矯健,蜷縮在行李箱裏,行李箱都要撐/爆了!
溫白羽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說:「我的行李呢?!」
小白狼「嗷嗚」了一聲,但是因為他現在個頭太大了,沒有那時候能賣萌了,小六則覺得小白狼特別萌,跑過去抱住他的尾巴蕩來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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