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天真的想要霍祁年低頭
畢竟當着這麼多媒體的面,如果不鬆口的話,會有損商人的形象,反而不得嘗試。
在場換做任何一個老總,都會選擇做這些表面功夫的。
但是霍祁年懶於做這些事情。
他這個人,自小就是在威脅中長大的,最討厭別人用道德來威脅他去妥協。
從這些方面來講,他和虞南梔,本質是同一種人。
「霍先生,請您給我和我弟弟一次機會!」
祝梔梔死死地咬着唇,閉上眼睛,砰的一聲,磕頭的聲音很響。
她這個架勢,驚得幾個老總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不管他們這些人私底下是怎麼瞧不上人,羞辱人的,但是在傳媒都在的情況下,他們總是會裝成紳士,給點好臉色,說點好話。
尤其是,這種當眾下跪的人,骨子裏都是不要命的瘋子。
她們不穿鞋,不怕濕腳,可是老總們怕。
霍祁年終於垂眸掃了過去,眼尾深處儘是寒涼。
即便是他此刻面無表情,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已經表明了他的不悅。
「那天在警局門口,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一切依法處置。」
他語調不急不緩,每一個字都是透到骨子裏的淡漠。
「你三番四次騷擾我,騷擾我太太,我會記得讓律師把這一點也在法庭上提一提的。」
三番四次的請求放過,根本就不是因為真心悔過,而是處於一種死纏爛打的耍無賴行為。
「你弟弟年紀這么小,就敢拿着刀上街砍人,他這樣的人,就是潛在的社會威脅分子。」
他勾了勾唇,淡淡的嗤笑,「至於你,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受害者必須原諒你嗎?不原諒就是我拿權勢壓迫你們姐弟,不給你們留條生路?」
祝梔梔僵硬着身體,抬起頭來,微紅的一雙眼睛瞪着他,「我不是這個意思,霍先生你沒有必要惡意曲解我。」
「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麼?」
霍祁年淡漠地反問。
周圍的閃光燈不斷。
這就是對他這個有錢有勢的人的一種無形的輿論壓迫。
但是他居然會一點都不在乎。
祝梔梔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瞪大着眼睛,嘴唇輕顫,「我在為我弟弟傷害了你,請求你的原諒。」
「跪着,就是你道歉的方式?我不接受。」
霍祁年慢條斯理地搖晃着紅酒杯,一口飲下。
祝梔梔死死地咬唇,「霍先生想讓我怎麼道歉,我都可以,只要你說。」
「你弟弟砍了我後背一刀,還你弟弟被砍一刀,怎麼樣?」
祝梔梔沒有想到霍祁年居然會這麼說。
尤其還是當着這麼多的人面。
「霍先生,您這樣做,不合法吧?」
霍祁年嗤笑一聲,「我沒說我自己動手,你弟弟自己不能嗎?」
且不說她弟弟願不願意,這個傷,是在後背。
自己怎麼能做得到?
「霍先生,我是真心實意的向你道歉,我什麼都願意做,但是你沒有必要這樣戲耍我吧?」
她的眼眶紅的顏色比剛才更深了一點。
「你這樣,是羞辱人。」
她嗓音哽咽又顫抖,就像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委屈的情緒。
「是你先戲耍了我。」
「我沒有,霍先生!」
「沒有麼?」霍祁年冷笑,「我明確拒絕跟你的弟弟私下和解,你卻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的再三騷擾我,這不是在戲耍我?」
祝梔梔不了解霍祁年。
但是在場的人,對霍祁年這脾氣還是多少了解一點的。
他沒把人放在眼裏的時候,那是半點都懶得跟人計較上的。
像現在這個樣子,死盯着祝梔梔不鬆口,那絕對是他處於極度不悅的狀態。
霍先生不高興,所以想找個人出氣。
但是霍先生性情還算是不錯,他從不找炮灰,誰惹怒了他,他就盯死誰。
祝梔梔這樣的,膽子是大,但是過於的蠢了。
還真以為用媒體和輿論優勢,就能讓霍祁年鬆口。
景言浩按了按眉心,「她倒霉了。」
沒有人能救她。
虞南梔倒是可以,可惜了,她不在場。
喬施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虞南梔今天沒有出席。
明明她們前天還商量着一起買了高定的禮服。
結果高定的禮服買了,她人卻沒有出現。
「好,你沒有戲耍我,你只是覺得我必須原諒你,我不被允許有權利拒絕和解,是嗎?」
「我沒有。」祝梔梔搖搖頭,連說話的底氣也沒有,她的臉上神情又是無助又是茫然地。
可明明她剛才一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非常的明艷,意氣風發。
事情的發展,完全脫離了她所以為的那樣。
旁人早就看穿了她的計量
一個年輕到剛滿十八歲的女孩,妄圖用一張像極了虞南梔的臉,和輿論優勢,想讓在商界裏叱咤風雲的權勢男人向她低頭。
怎麼可能呢。
她還是太天真了。
如果她沒有堅持想要霍祁年低頭,那麼她至少在眾人眼裏,只是一個被原生家庭,被不爭氣沒有人性的弟弟所拖累的可憐女孩。
大眾對她,總歸是多一份可憐和諒解的。
可惜,她想要的太多,太過貪心了。
她想給自己立一個不懼怕權勢,用自己的力量救下弟弟前途的形象,卻沒有想到被霍祁年三言兩語的,就打出了原形
她就是在道德綁架,就是想用輿論壓力來逼迫霍祁年放過她弟弟。
傳媒當中,有一家是獲得了主辦方許可,擁有現場直播權的傳媒。
在直播評論中,風向已經完全變了。
【如果那天被砍的人是我,她這樣滋擾我的生活,逼迫我原諒,我一定跟她死磕到底。】
在這個事情當中,霍祁年唯一的劣勢,只是因為他有權有勢。
這樣身份地位的人,不原諒一個社會底層的人,在大眾眼裏就是錯。
但拋開那些外在因素,他有不原諒的權利。
因為他才是受害者。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那可是霍祁年,正常人誰敢去砍他?而且他們家應該和n&n不存在什麼勞務糾紛吧?】
【樓上那個,你直接報名字吧!陸家指使的對不對?】
【我聽說,她弟弟最開始的目標不是霍祁年,是虞南梔,霍祁年替她擋了一刀】
【那幸好是霍祁年,如果那一刀看在虞南梔的身上,今天祝梔梔可是連跪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
【我又磕到了!】
霍祁年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沒有再理會祝梔梔是跪着,還是站起來。
他眼裏就像是沒有看到這個人一樣,拿着酒杯,和身旁的老總碰了碰。
周圍再度熱鬧了起來。
沒有人把她當一回事情了。
除了媒體。
不過,媒體拍她,只是為了流量。
【她臉皮真的好厚,都這樣了,居然還跪着,她是要跪到宴會結束嗎?】
【估計是在等人來扶她hhhhhhhh】
【想一想,也得虧是霍祁年,有話語權,普通人被她這麼一搞,往後還要不要活了?】
祝梔梔看不到這些直播間的評論,但是現場她被所有人漠視的態度已經夠讓她覺得難受的了。
霍祁年離開宴會得很早。
他一向如此,出席,只是給主辦方一個面子罷了。
他要早走,沒有人敢說他的不是。
景言浩原本也想走,這個宴會除了祝梔梔的那場鬧劇之外,顯得非常的無聊。
但是喬施不想走。
她拉住了景言浩,「再等等,萬一這個祝梔梔又想搞事情呢?還是幫着他們盯一下吧。」
喬施就站在祝梔梔的不遠處,她說話也沒有刻意壓低聲線,所以祝梔梔是聽見了的。
她甚至還轉頭朝喬施看了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份敵意。
「她現在才十八歲,就有這樣的手段了,往後年紀再長長,那還得了?」
景言浩心思不在這裏,聞言只是說,「這裏用不着我們。」
他朝一個方向看了過去,挑了一下眉。
喬施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保鏢。
恩,霍祁年留下的人。
是專門盯着祝梔梔的。
喬施想了想,堅持道,「還是晚點回去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別再喝酒了。」
宴會到現在,她才喝了三口紅酒。
算了,不喝就不喝。
霍祁年回去的時候,宴會還沒有結束,現場的直播也依舊在繼續。
虞南梔剛洗完頭,盤腿坐在沙發上,正看着平板里的直播,水滴順着她的長髮不斷地往下滴落。
她看得很認真,以至於霍祁年走進房門的時候,她都沒有發現。
霍祁年看了她一眼,直徑去了衛生間,拿了一塊乾淨的白色浴巾出來,站在她的身後,擦着她發尾滴落下來的水珠。
虞南梔吃了一驚,轉頭去看,見是他,面容才放鬆下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你剛才看評論看得很入迷的時候。」
「我這是在幫你輿論監控。」虞南梔哼了哼。
要知道,剛才她在直播間裏聽到霍祁年說那麼一番話的時候,心裏為他捏了一把汗。
他真的是太敢了。
就算是她,她也得考慮考慮後果。
一開始直播間裏的人,可都是在抵制霍祁年,甚至不斷地說一些有的沒的黑料抹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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