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忘了他究竟是個什麼人了
陸家很會拿捏人心。
居然找了一個像十八歲時虞南梔的女孩,用眼淚來對付他。
呵~
長得再像,那也不會是虞南梔。
他是想彌補那個時候的虞南梔沒有錯,但也不至於找個替身來彌補。
況且,這個女孩,並不單純。
她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裏。
用自己這張長得和虞南梔相似的臉來跟他談判。
這本身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或許是自結婚後,霍祁年身上的戾氣不如以往重了,時間一久,就讓人忘記了他骨子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自小生活在那樣的家庭中,說他冷漠,都算是一句誇讚。
其實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有多冷血。
女人的眼淚從來都不能讓他心軟。
能夠讓他讓步的,從來都只有虞南梔一個而已。
旁人長得再像,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坐進車子裏,霍祁年低低沉沉的吩咐了下去,「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太太。」
他知道,他的這些保鏢和虞南梔的關係很好。
而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所以平時保鏢向虞南梔透露點他的什麼事情,他都是默許的。
他很喜歡虞南梔私下向他周圍的人打聽他事情的感覺,有一種她很在乎自己的感覺。
不過,這件事情沒有必要。
已經有了一個和虞北穆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
現在要是讓她知道又多了一個跟她長相相似的女人。
怕她會多想。
易白這段時間給她做心理治療的效果並不是很好。
他說,虞南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欺瞞別人,也欺瞞自己。
這種行為並不受自己控制。
就像那種微笑抑鬱症一樣。
但是,虞南梔還是知道了。
雖然這小半年裏,她是想向學校休假的,但是教授覺得她天賦很高,所以額外准許她只要交圖給他批閱,就算成績。
虞南梔近來空了點時間,畫了一些畫,打算親自交到教授那裏,畢竟人家是給她開了後門的,如果讓人去送,又或者是在線上發過去的話,始終是顯得有些傲慢了。
車子停在了學校大門口。
虞南梔交了畫給教授後就從辦公室出來了。
因為有不少學生會進進出出教授的辦公室,所以門口的保鏢並沒有留意。
等那個女孩攔住虞南梔的路,露出自己的那張臉的時候,他們想阻止也已經晚了。
虞南梔的確被這個女孩子的臉給震驚到了。
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挺多長相相似的男男女女。
網上也出過不少對比的神圖。
就像坐公交的大媽神似某影帝。
虞南梔看到這些圖時,都會覺得很好笑,直到現在看到和自己長得極其相似的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她才覺得這個事情其實挺恐怖的。
「霍太太,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請你救救我的弟弟。」
她彎下腰,鞠着躬,不肯直起腰。
周圍的學生都好奇的停下腳步圍觀了起來。
那些舉起手機拍攝的,虞南梔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這個腥風血雨的體質,一出現就是一個預定的熱搜。
虞南梔原本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她抬眼時留意到身邊的保鏢神色窘迫,心下思考了半響,也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昨天在包廂外打架的,是一男一女。
她一直以為是情侶。
原來不是。
昨天傷了霍祁年的那個人,是那個男孩。
也就是這個女孩子口中的弟弟。
「霍太太,請你看在我昨天極力勸阻我弟弟想要闖進包廂傷害你的份上,放過我弟弟吧,他還小,真的不懂事。」
身旁的保鏢低聲對她說,「太太,您可以走,這個事情我們會妥善處理的。」
虞南梔看了他們一眼,微微笑着上前,視線重新落在那個女孩身上的時候,眼中的笑意漸消。
「首先,人應該要有自知之明和量力而為,我很感謝你昨天勸阻你的弟弟,不過,沒有那個必要,因為你勸住的結果是保護了他,你該不會認為,你弟弟一個人,可以對付守在包廂外的五個保鏢吧?」
那個女孩子哭泣着,抽泣聲不斷,一度說不出話來。
「別想用道德綁架來對付我,我不吃這套的。」
那個女孩子倏地抬起頭,「不是的霍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想」
「如果你沒有阻止你弟弟,那麼他早就被我的保鏢收拾了,又怎麼會激進到在大街上拿刀砍人?」
「還有,你弟弟砍傷的是霍祁年,你不去求受害者,向他道歉,來求我幹什麼?」
那個女孩死死地咬着下唇,被虞南梔問的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哭,哭得渾身都在顫抖。
看着其實挺可憐的。
虞南梔看着她,眉心蹙起。
要她對着和自己長得相似的臉放狠話,其實她心裏也是說不出的彆扭。
不過,有些話,還是得說清楚了,斷絕了這些人的想法才行。
不然麻煩不斷。
「昨天下午的時候,霍祁年已經去過警局了,按理說你也已經見過他了,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求他了吧?」
女孩點點頭,手指捏在一起,「是的,霍先生說一切依法處置。」
「受害者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你卻不死心的轉而來找我,這是個什麼道理呀?」
虞南梔微微笑着上前,「我這個人,雖然二十出頭了,但是叛逆期還沒有過呢,如果有人想用道德綁架我,那麼我只會表現的非常沒有道德和素質,你懂了嗎?」
這就是她的還擊方式。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虞南梔也很明顯的發現自己變了。
換做以前,她可能還真的就心軟了。
但是,世事雖然有偶然,不過發生她身上的,多數都是刻意而為。
比如,這個女孩的這張臉。
雖然看着不像是動過刀的樣子。
可是,她很顯然是知道自己這張臉的優勢是在哪裏的。
只不過她沒有想到霍祁年心挺狠的,她也沒有想過,虞南梔的心也不軟。
昨天霍祁年回家後,她沒有搭理他,沒有問警局的事情,他也沒有提起過這個女孩子。
昨晚
他哄了自己好久呢。
看不太出來,這個男人還挺會賣慘的。
傷口明明就已經包紮處理好了,要換藥也該是明天早上。
可是他偏偏去沖了個澡,然後說傷口濕了,得換藥。
家裏沒有傭人。
只能她上。
他賭的就是她會心軟。
她看到了他後背的那道傷。
比她當年好多了。
當年她自己一個人能下床的時候,偷偷的跑進浴室里,脫下了外衣,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那刀傷崎嶇蔓延。
嚇得她都不敢再看第二次。
甚至她後來做疤痕修復的時候,醫生給她拍片,講解要如何修復,她也沒有聽,也沒有看那個照片。
她默不作聲的給霍祁年上藥。
說實話,在看到他後背的刀傷的時候,她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因為沒有比她想像中的嚴重。
她是被當時自己手心的一灘血的黏膩感覺給嚇壞了。
上完了藥,霍祁年開玩笑說等傷好了,還要她介紹給自己當初她的疤痕修復的醫生。
虞南梔依舊沒有搭理他,翻了個身就睡了。
她還是挺生氣的。
因為霍祁年就是故意的,他是知道自己的傷並不嚇人之後,才決定以讓她幫忙上藥的藉口,讓她看他的後背,來藉此哄她。
可惜了,她這次並不是那麼好哄的。
事事都要瞞着她。
就連告訴她,都是在權衡之後才告訴的。
她已經有過兩次,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他的決定的人了。
她不想有第三次。
看似是一種保護。
可是,作為最親密的人卻對他的事情一無所知,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就像是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進入過他的世界。
而他,卻是知曉自己所有事情的。
這樣的相處,不太公平。
不過,虞南梔生氣歸生氣,她還是選擇了把話攤開來講清楚。
就在霍祁年得知那個女孩子找過她後,他特意出現在了她用餐的餐廳里。
西式的餐廳,她點了牛排,海鮮,都是一些發物,不適合身上有傷口的人吃。
霍祁年坐下後,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色,沒有動筷子。
「那個女孩」
「霍祁年,如果她今天沒有來找我,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
他有這樣的決定,其實也並不難猜。
因為保鏢居然沒有告訴她,有一個女孩子長得很像她,去跟霍祁年求情被拒絕了。
換做以往,其實他們是會告訴她的。
除了是他的命令之外,她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男人低着頭,雙手搭在膝蓋上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幾秒鐘的時間很短,但是他十分的煎熬。
最後他重重地點了頭。
「抱歉。」
「你不跟我說說,瞞着我的理由是什麼嗎?」
「因為長得相像,並不是偶然。」
他讓人查過了。
雖然沒有查到那個女孩的整容記錄,但是早在兩年前,這個女孩子就會定期的飛往那個小診所的城市。
他也找到了那個女孩子之前的照片。
雖然人的長相是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而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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