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9章 那些未曾宣之於口的話
「霍太太,你這是什麼意思?暗示?」
霍祁年似笑非笑的接住了她。
虞南梔面紅耳赤的推開他,「沒有,沒有,你別亂想。」
霍祁年從來都是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
翌日一早,他就拿出了六千萬入資了景家的一個項目。
那個項目,景家已經擱置了很久。
景言浩在聽到下屬稟報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愣住。
無緣無故的,霍祁年怎麼會主動這麼做。
他思來想去的也沒有想明白,中午的時候,在一個飯局上遇到霍祁年,提起了這個事情。
男人眉眼溫淡,「那是補償。」
「補償?」
景言浩挑了挑眉,「能不能具體點?」
最近好像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霍祁年特意翻出景家擱置了的項目來補償才對。
霍祁年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他清了清嗓子,「以前的事情。」
景言浩頓悟,他應該說的是那三年的打壓。
在被霍父全程壓制的情況下,還能抽出一份精力和財力來打壓他景家。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太狠了。
「南梔跟你翻舊賬了?」
想也是這個原因。
景言浩雖然表面溫和,可卻是打心底里覺得霍祁年是活該。
霍祁年只掃了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傢伙,從以前到現在,還是那麼的不太順眼。
「不是,是我跟她翻舊賬了。」
「呵。」
景言浩冷笑一聲,那張清秀的俊臉上分明寫着:你看我信嗎?
這五個大字。
「你那個時候在我面前不瞎嘚瑟,不就沒事了麼?」
那個時候,他看景言浩這個人極其的不順眼,所以處處打壓景家,但是又不能真的弄倒了景家,那樣的話,他和南梔就真的回不去了。
確實是意氣用事。
他自己心裏也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就是壓不下那口氣。
其實他打壓景家,只是給點顏色讓景言浩清楚他和自己之間的差距。
唯一失策的地方,是沒有想過陸家會趁此機會對景家出手。
想來,景家的確是被他給拖累的,從港城富商圈前十名一下子掉倒了三十名左右。
景言浩涼涼地睨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真君子,那個時候不搞點事情,那未免顯得我太老實了。」
他就是故意的。
霍祁年沒有說什麼,只是勾了勾薄唇,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景言浩狐疑地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心裏總覺得有點發毛。
他壓低了聲音,「你不會又在琢磨怎麼搞我呢吧?」
「怎麼會?我閒着慌跟南梔吵架?」
他對景家出手,虞南梔第一個反對。
他還沒有那麼瘋。
中午的飯局,通常要吃到兩三點。
不過霍祁年只在這裏待了半小時就走了。
他就像是真的過來吃個便飯一樣。
學校的教授雖然看不慣虞南梔時常請假又休課,但是無奈她非常的專業,甚至的確沒有什麼可以教給她的了,索性就取消了她的休課,只要她照常把作品發過來,他就給成績。
教授年紀挺大的,人也是刻板傳統。
但是他能夠為虞南梔做到這一步,其實也是因為打從心眼裏欣賞她和心疼她,所以才為她破例了。
霍祁年發錄音過來的時候,虞南梔剛好把作品郵件發送給了教授。
她拿起手機點開聽了一會。
算是聽明白了。
景言浩那句我不是真君子的意思很清楚了。
他那個時候,就是故意在霍祁年面前嘚瑟他和自己關係好的。
虞南梔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小氣。」
【啊對對對,我不懂男人,霍先生你說對了。】
她快速的敲下鍵盤迴復了過去。
與此同時,景言浩還在飯局上,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他感覺不太對。
一問之下,才知道,其實霍祁年今天是不打算來飯局的。
只是聽說他也在場,所以霍祁年才來了這一趟。
那個老總還說,「我原本還以為你們是有什麼公事要談,還尋思着有什麼好項目可以帶上我一起玩,沒有想到,他就是過來吃個飯的。」
估計是因為景言浩在霍祁年那裏算是熟人,所以他才來過來的,有人跟他聊天,陪他吃飯。
恩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景言浩了解霍祁年。
他怎麼可能會是閒着沒事特意過來吃一頓飯就走的人。
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他回想了一會和霍祁年的對話。
總不能是因為那三年的事情?
景言浩覺得不太可能,但是霍祁年他的確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判斷他會做什麼事情。
景言浩越坐,心裏就越是發毛。
霍祁年那個老狐狸,他是不指望能從他那裏套出點什麼事情來。
索性就給虞南梔打了個電話。
「那個霍祁年今天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景言浩其實有點緊張。
那些曾經未曾宣之於口的情愫,以前就沒有對她說起過,現在提起,更是尷尬。
更何況,都過去了。
他也已經往前走了很遠。
意氣用事
當時他就不應該那樣做。
霍祁年那個人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
「他?」
虞南梔輕笑了一下。
「我今天忙着趕畫稿,沒和他吃飯,怎麼了?他找你晦氣了?」
「沒有,沒有。」景言浩擰緊了眉頭,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我在飯局上碰到他了,他提起那三年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問起來,所以想問問你,你知道的,那個時候,我經常氣他。」
「嗯可能就是我不跟他吃飯,他心裏有氣,剛好你成了炮灰吧。」
「這樣啊,那就好,我還以為沒事了。」
一通電話結束,景言浩長舒了一口氣。
過於虞南梔不知道的,現在也沒有必要知道。
知道了,往後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也不一定。
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同樣的,虞南梔也是,所以她並沒有點破。
虞南梔在家裏趕畫稿不出門的時候,都是由半島酒店的廚師來給她做午飯。
今天也是如此。
「太太,午餐已經做好了。」
廚師上門敲響了房門。
虞南梔應了一聲,剛要起身,抬眼就見電腦屏幕上收到了一份新的郵件。
是陌生人發來的郵件。
她瞥了一眼,拿起手機下了樓。
在餐桌前坐下後,她才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郵件。
是王卿清發來的。
大概就是說她被她的舅舅一家出賣,從那位小陸總手裏死裏逃生,現在躲到國外去了,但是沒有錢
虞南梔讓人去查了一下發郵件的賬戶。
差不多下午四點多,在她準備出門的時候,底下的人告訴她,「太太,這個郵件的賬戶所屬人的確是王卿清的,不過,是不是她本人發的,我們還需要點時間去調查。」
畢竟,王卿清究竟是活着還是死了,還是個未知數。
「繼續去查,我不着急,查清楚點。」
她掛了電話,反手就按照那個郵件里的銀行賬戶打了五萬塊過去。
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王卿清,都給給這個錢。
如果是真的王卿清,她之前就說過會幫她的。
如果不是,那一定是有人在給她挖坑,她如果不跳坑的話,那豈不是讓人白忙活一場了?
總得順藤摸瓜,才能把那個人抓出來。
那個小陸總,就是和混子,陸司沉回港城之前,他私下沒少鄙視他,陸司沉回來了,見他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威脅性,反倒是上趕着套近乎。
陸司沉關掉了手機,放進西裝口袋裏,抬頭看了眼正在給自己倒酒的小陸總。
「今天全場的單,我買了。」
小陸總聞言隨即鼓掌,「敞亮。」
他在陸司沉的身邊坐下,「我就說,整個陸家,就你有情義。」
「你有什麼事情嗎?」
陸司沉挑眉,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是這樣的,之前跟你提的那個海外投資,資金回籠還需要點時間,如果在這個時候我們追加投資的話,這個錢」
他比劃了一下。
「你懂得啊。」
陸司沉微微頷首,從西裝內側口袋裏拿出了支票簿,在上面寫下了一串數字,遞給了他。
「這個數,夠嗎?」
「夠,當然夠了!」
小陸總接過了那張支票,端起酒杯遞到了陸司沉的手裏。
「我們碰一個。」
陸司沉很給面子的把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後,他思忖了一會,看小陸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才開口。
「我之前聽說,你被陸助理訓斥了?怎麼個事情?」
「害!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為了個小姑娘,和虞南梔那個丫頭有點過結,你知道的,陸助理明說了,不准去搞虞南梔。」
陸家人都知道。
他們都覺得,是因為那個人想要憋一個大的。
畢竟如今又起來的虞氏,是很有價值的。
「老子氣不過,拿不了虞南梔出氣,我還搞不定一個小姑娘麼?」
陸司沉拿起酒瓶,給他把酒杯滿上。
「那王家的人沒鬧?」
「鬧什麼啊鬧,我給了他們幾個小項目,他們自己就把人給我送過來了,不過」
「不過什麼?」陸司沉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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