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3章 怕連累別人
n&n的那家分公司,實際上是虞南梔之前從那個假的虞北穆手裏拿走的虞氏主心項目,所以她在這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幾乎每個項目都是親力親為的。
霍祁年神色一變,即刻起身離開。
虞南梔身邊是有保鏢的,但是這一點,霍祁年知道,陸家也知道。
陸家的人想要祝沉成功,就一定會想辦法幫他解決掉那些保鏢。
此時,虞南梔坐在影院播放廳的正中間,和喬施一個捧着一桶爆米花。
周圍很安靜,雖然也有其他客人,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她的保鏢,安靜的坐在她的周圍。
影片播放的,是很老的一部片子。
她就是想通過老片看看機器播放的清晰度如何。
播放廳很暗,尤其是這部老片子的劇情播到了夜晚。
那個時候的拍攝技術不如現在先進,所以每次一到這個情節的時候,基本上只能看得到字幕是亮着的。
雖然片方送片子過來之前,已經做了修復,但虞南梔看着看着眼前這一片漆黑,很顯然修復技術有待提高。
這段劇情本就複雜,充斥着嘈雜的尖叫聲,所以根本就聽不到周圍有什麼動靜。
祝沉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就混入其中的。
新開的電影院,通過一些宣傳手法,本來人氣就很高。
因為虞南梔要過來的緣故,院方特意檢查了定了同場的那些顧客,確認了沒有問題。
可是,祝沉依舊混入了其中。
他坐在最後排的中間位置。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劇情終於播到了他最期待的地方,場內漆黑一片,而他的左下方,有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突然叫了起來。
聽起來是胎動,馬上就要生了。
祝沉沒有動,只是望了過去。
陸家人說會給他打配合,果然沒有騙他。
只要弄死了虞南梔,他就可以拿了錢遠走高飛。
一旦出了國,誰能管得了他。
那個女人尖叫着,不斷的喊着,「我羊水破了,怎麼辦!」
虞南梔和喬施對視了一眼,轉頭看向聲源處,但是場內實在是太黑了,她們不知道發生了沈面。
虞南梔看向離自己最近的保鏢,「讓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這個電影院是新開的,她花了好多錢在營銷上,才能有熱度跟那些老的電影院齊名,要是有人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情,那就糟糕了。
保鏢剛聞聲找到了那個孕婦,祝沉就默默地起身,雙手插在外衣口袋裏,目光死死地盯着正在和喬施聊天的虞南梔。
他一步步地走下台階,在無人發現的黑暗中,握緊了手裏的那把刀。
就差三步了
倏地一下,播放廳內所有的燈光大開。
過於明亮的光線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睛。
祝沉更是慌亂的跌坐在了地上。
好在,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那個孕婦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哆嗦着從地上爬起來,抬眼就見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眼前。
祝沉沒敢抬頭去看這個人是誰,只聽到虞南梔喊了一聲,「你怎麼過來了?」
緊跟着,顧不得他猜測,他就已經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控制住雙臂,並且被壓在了地上。
霍祁年!
除了他,還能是誰!
虞南梔倒吸了一口氣,起身快步走到了霍祁年的身邊。
她雖然只見過祝沉幾次,但是他的背影,她太熟悉了。
自從那天他騎着摩托車,砍了霍祁年一刀,他逃命的背影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只需要一眼,她就能夠輕易的認出來。
「他怎麼會」
出現在這裏?
不等她把話問出口,霍祁年反手把她微涼的手心握在了手裏,淡淡地道,「陸家人買通了和他一個少管所的少年,假裝把他毆打得不得不送去醫院治療,然後在路上製造了車禍,把他救了出來。」
做戲要做全套,祝沉身上的確是帶了傷的,只是傷口看起來嚇人,實際上並不嚴重。
而且,陸家人給他打了止疼藥,確保他行動方便。
他的確快成功了。
就差那三步。
保鏢從他的外衣口袋裏找出了一把水果刀,非常的鋒利,在燈光下反着光芒。
霍祁年讓人把他送去警局。
至於那個需要生產的孕婦,也是讓人送去了最近的醫院。
現場觀影體驗被打擾的客人,每個人都賠償了一萬塊。
出了影院,有些客人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發在了網上。
【家人們誰懂啊!看個老片子,還能碰上在逃的煩人,他身上還帶了一把水果刀!要不是院方及時發現,我可能會交代在那裏!院方還給每個人都賠償了一萬塊!以後看電影我只來這家!】
出了這麼個事情,虞南梔原本以為這些客人會恐懼,卻沒有想到反而讓自己的電影院人氣飆升。
因為祝沉的目標是她,所以她得去做筆錄。
喬施也在場,所以也需要跟着一起去。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暗了,飄着綿綿細雨,被風卷着落在臉上,挺冷的。
他們從筆錄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收到消息趕過來的景言浩。
景言浩自從喬施流產之後,對她一直都很緊張。
那張神情,虞南梔看了,都覺得在沒有解決掉陸家之前,她是不是應該和喬施疏離一些,這樣的話,喬施就不會被自己連累了。
如果不是霍祁年及時趕到,說不定她和喬施都會出事的。
景言浩上前拉住了喬施的手,關切的問了幾句後,看向虞南梔和霍祁年。
「時間不早了,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虞南梔搖了搖頭。
霍祁年原本是想答應的,但是見虞南梔拒絕了,他便道,「我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路上小心。」
景言浩點了點頭,牽着喬施離開了。
虞南梔狀態顯然又不對了。
霍祁年從保鏢手裏接過了傘,遮在她的頭頂,單手攬着她的肩膀,將她抱進懷中。
「我其實晚上約了易白吃飯,要一起嗎?」
他語調尋常,但敏銳如虞南梔,還是聽出了一絲小心翼翼。
她仰起頭看向霍祁年,眉眼彎彎,「好啊,不吃這頓晚飯,你該睡不着了吧?」
霍祁年抱着她的大掌緊了緊。
「南梔。」
「我知道,我應該要見易白的,我也不想大晚上的做噩夢。」
她自己是什麼狀況,她最清楚。
霍祁年把她帶到了半島酒店。
兩人出現的時候,易白已經點了一桌子的菜,服務員正在給他倒酒。
「你這酒店哪怕是預約,都得半年後了,我這麼個點法,不介意吧?」
易白朝着他們招了招手。
虞南梔坐下後,服務員給她倒了一杯酸奶。
嗯養生。
不過霍祁年也不喝酒,陪着她。
喝酒的人只有易白。
「警方那裏怎麼說?」
「他不可能只靠自己就能逃出去,他們會徹查,只是陸家人做事情,不會留下證據,所以到時候估計只能抓幾個小嘍囉出來頂罪。」
霍祁年慢條斯理地剝着蝦殼,淡淡地說着。
很不意外的結果。
這種事情,陸家人經常做,他們太清楚要怎麼避開風險了。
虞南梔安靜地在旁邊吃着。
她挺有胃口的。
霍祁年剝給她的蝦,她基本都吃掉了。
易白雖然是在和霍祁年聊天,但是也一直注意着她的情況。
她保持着安靜,一直到用餐過後,服務員端上了甜點和水果,霍祁年正巧去處理一些酒店上的事情。
桌上就只有她和易白。
她知道,這是霍祁年故意給她留空間的。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問?」
這是很尋常的治療方式。
虞南梔靠坐在椅背上,沉默了一會,發現自己無從說起。
她思緒混亂得一塌糊塗。
「還是你來問吧。」
「好。」易白點了點頭,把巧克力蛋糕推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霍祁年專門給她點的。
「霍祁年跟我說的是,你在離開警局的時候,才有點不對勁,他並不確定你之前有沒有被影響了。」
「之前?」虞南梔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我只是看到景言浩很緊張,我怕我連累喬施了,你知道的,我在乎的人,並不多。」
她怕喬施又因為她出事了。
如果再出一次事情,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喬施,怎麼面對景言浩。
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才能夠在一起的。
「我其實只是在想,在徹底解決陸家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和他們都遠離一些。」
易白推了推眼睛,「這次你推開了景言浩和喬施,那麼下一次可能是我,再下下次就會是霍祁年。」
這種方法,只是虞南梔用來讓自己找到安全感的一種方式罷了。
但只會讓她把所有人都從她的生活中推開。
晏慎不就是想要達到這樣的目的麼。
讓她活成一個孤島,只能和晏慎有牽連。
虞南梔撇撇嘴,「你猜的很多,的確會像是我之後會做出來的事情,可是你告訴我,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我還能有什麼辦法不去連累身邊的人?」
易白沉默了下來。
他不知道。
他也是被牽累中的一個。
「我不清楚,不過作為朋友,我不覺得這是連累,所有人都想對付陸家,只靠你一個人,一定失敗,但是我們幾家聯合起來,就一定會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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