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我看不到,現在你是能看到鏡子裏的人,是他嗎?」
她其實有點猜到了郁赦的意思了。
郁赦剛要點頭,眨眼間卻見鏡子裏的人已經變回了自己。
他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對此,虞南梔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
如果對一件事情抱有希望的話,就會變成執念。
這樣只會讓自己痛苦而已。
所以她不去想。
郁赦卻仿佛是較起了勁,他回到房間後,很難得的打開了臥房的燈,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
他甚至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就坐在鏡子前。
但是霍祁年沒有出現。
一直到他睡着了,都沒有再出現。
第二天郁赦一醒來,就去見了易白。
「通常來說,用鏡子溝通,是醫生會推薦給病人的一種方式。」
「你的意思是,他不願意跟我溝通?」
郁赦臉色沉了幾分。
易白見他變了臉色,連忙又解釋了起來,「雖然有這個可能,但是我覺得霍祁年,至少在昨晚你想讓他和虞南梔見面的時候,不存在這個可能。」
「那是怎麼回事?」
郁赦皺着眉頭。
易白搖頭,他也不知道。
霍祁年的情況,要比其他人格解離的病人複雜很多。
「只能等他下次出來的時候,問他了。」
…
陸司沉日日開着直升飛機在港城的上空打轉,幾乎成了港城的景觀之一。
網上甚至還出現了一個話題是【直升飛機打卡】
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拍到這架直升飛機。
稀奇的事情,頂多就拍上個一周左右的時間。
但是這個話題的熱度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長到陸司沉根本就不願意去碰直升飛機了。
原因無二。
這個話題和熱度,都是陸家人搞出來的。
方便他們監督陸司沉的行蹤。
甚至還有好事的網友在港城的地圖上標記出了這架直升飛機出現過的地方。
陸家的人,只要看一眼這些做了標記的地圖就可以了。
眼看着港城的地圖都被標的差不多了。
再不去那個地方的話,估計會露餡。
但是飛機要是開過去,被關在養老院的那個人一定會發現飛機,如果他釋放出信號,陸司沉卻沒有把他救出去,那麼往後陸司沉能不能活着走出陸家,也不一定。
昨日大風又大雨,天氣很差,所以他沒有開那架直升飛機。
但是今天天氣很好。
陸司沉站在直升飛機前,站了很久。
昨晚,陸家的那位助理已經把地圖拿給了他,讓他照着他畫出來的地方去找。
而那些被標註的地方里,有一處正是灣山別墅區的後方。
那也是霍祁年的地皮。
他當然也可以禁止私人飛機在他的地方轉悠。
但是這樣一來,就會被陸家人盯上。
反而能夠確定地址。
他戴上頭盔,坐進了機艙,靠坐在裏面,正準備拿出手機定導航的時候,看見了「霍祁年」給他發來的消息。
是一個鏈接。
鏈接里是最新的地圖。
在那張地圖裏,直升飛機已經去過灣山別墅區的後方了。
甚至還有很多人拍到了直升飛機。
那些賬號,都是的n&n旗下養的賬號,如果點進去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因為都是素人賬號,再普通不過了。
那些照片和視頻都是p出來的,不過p的非常完美,毫無破綻可言。
普通人根本就分辨不出真假來。
陸家人看着對找那個人很上心,但其實就是那樣。
他們誰都不放在心上,只想着眼前的利益罷了。
況且還有慕北幫他作證。
中午的時候,天氣預報說下午有黃色大風預警,所以陸司沉只在早上開着直升飛機轉悠了一圈,之後就回了公司。
電梯裏,就只有他和慕北兩個人。
慕北和他打了個招呼,拿着手機遞了過去。
「港城的人都在追直升飛機,好巧我今天去灣山別墅區附近辦事,被我瞧見了,拍到網上,很快就幾千個贊,你下次去哪裏,提前跟我說說,說不定以後我轉型。」
整個陸氏員工都清楚,慕北在這裏是干不久的。
但是他會做到什麼時候,誰都說不準。
慕北自己平時也會拿自己開個玩笑。
比如他會說,這個項目請大家幫我一定搞的好看一點,否則我可能待不下去了諸如此類云云。
不過,陸氏的員工,神經都繃得非常緊,壓根就不吃慕北這套。
慕北,似乎是整個陸氏里,唯一一個鬆弛的存在。
他與陸氏簡直是格格不入。
安保部門的主管,是陸家人。
他每日最主要的任務,其實就是看監控,見誰和誰私下說了上面人的壞話,又或者是誰和誰不和,誰是誰的同夥。
所以,慕北和陸司沉平日裏在公司看起來關係非常的一般。
而慕北的手機,就在監視下面,通過放大,可以看的非常清楚。
他們這麼一齣戲,只是想讓陸氏人都知道,陸司沉去了灣山別墅區附近。
至於慕北的照片,是「霍祁年」給的。
大概是近期關於飛機的話題很多。
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又說起了之前慕北遇襲的事情。
至今也沒有找到嫌疑人。
慕北在接受採訪的時候,狀態輕鬆的開着玩笑,「總不能是憑空消失了,我相信警方,一定會將罪犯繩之以法。」
電視屏幕亮着光,外面下着大雨。
虞南梔盤腿坐在沙發上,身前抱着歲穗。
她聽着慕北的那句話,失了神。
總不能是憑空消失了
襲擊他的人,和晏慎一樣呢。
沒有蹤跡,找不到人。
她心跳的很快。
「郁赦,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在嗎?」
那個晚上的大雨和現在一樣的大。
「你和那個人交手了,你覺得他像不像晏慎?」
郁赦眉頭一緊。
其實,在他交手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這樣的懷疑了。
但是對方的打鬥路數和晏慎的不一樣。
雖然同樣是非常猛烈的進攻,幾乎不會有自保的空間。
但是,晏慎喜歡用腿攻擊,但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更喜歡用拳頭。
正常來說,一個成年人,在習慣了打鬥路數之後,是不會隨意改變的。
但是現在虞南梔問起來了,他又有點不確定了。
或許是時間隔得太久了,久到他已經想不起來那天晚上的細節了。
「你不記得了?那真有點可惜」
虞南梔抱着歲穗,鼓起了腮幫。
「如果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晏慎的話,那就有線索了呢。」
而且是非常多的線索。
如果是晏慎的話,那就代表了,慕北不是他的人,甚至可以說對他有威脅性,所以他才會想要除掉他,而且是親自!
對於自己的目標,晏慎從來不假手於人的。
雷聲轟隆,大雨傾盆而下,順着半開着的窗戶飄了進來。
虞南梔打着哈欠,抱着歲穗上了樓。
已經很晚了,她要睡了。
晏慎沒有回房間。
或許是雨聲很催眠,他居然坐在客廳里出就睡着了。
有個身影從玻璃窗前晃過,隱在了黑暗中。
門被打開,一雙鞋子踩了進來,地上出現了水漬。
郁赦剛回來那陣,虞南梔睡覺的時候是會把房門上鎖的。
但是自從她發現霍祁年會出現後,她再也沒有鎖過門。
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推開。
一道黑影晃了進來。
屋內不算是很暗,牆角亮着一盞晚安燈。
虞南梔挺怕黑的,所以會留一盞燈給自己。
那道黑影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已經深度睡眠的女人。
他才上前一步,就被人自後面重重的一擊,之後意識模糊,倒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發出砰的一聲。
與此同時,牆上倒映着閃電劈過的影子,轉瞬即逝。
虞南梔就是被這倒下去的聲音和雷聲給驚醒的。
她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大汗的看着站在床尾的男人,呼吸微窒。
「霍祁年?」
「是我。」
男人並沒有上前,而是彎下腰,將倒在地上的那人的領子捏住,隨後往門外拖。
虞南梔是看到他的動作,在床上往前爬了兩三步後,才發現了原來她的房間裏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她睜大着眼睛,倒吸了一口氣的捂住自己嘴巴。
霍祁年看了她一眼,轉身聯繫了保鏢上樓來把人帶走。
他走到床邊,把虞南梔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南梔,別怕,他是被故意放進來的。」
總是抓不到人,自然就沒有線索。
半開着的窗戶里,其實空氣里混入了麻醉,含量少,但是隨着吸入的多後,人就會倒下。
虞南梔正是因為吸入的多了,才會覺得犯困。
至於晏慎,他早就察覺到了,並沒有吸入,是假裝趴下,讓保鏢們把人放進來的。
那個人在樓下,用皮帶圈住了郁赦的脖子。
兩人打鬥的時候,對方拿出了麻醉,直接注射進了郁赦的身體裏。
但是,雖然郁赦意識昏迷了,霍祁年反倒是醒過來了。
保鏢收到命令後,,很快就上了樓,把人拖走。
「好好盤查。」
男人聲音淡漠,寬厚修長的手卻是溫柔的輕拍着虞南梔的後頸,給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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