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他證明他是霍祁年
如果不是顧及易白是霍祁年的朋友,虞南梔估計早就在知道他幫着哥哥隱瞞自己的時候,就已經直接開口表明了對他有意見,而不是一直忍到現在易白自己發現了。
易白看着神情微冷的虞南梔,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話。
他有的只是道歉。
然而道歉也並沒有什麼用。
因為虞南梔是能理解他作為醫生需要保護病人的私隱的。
只是在情分上,她真的很難過得去。
她也沒有強求易白要對自己坦白。
所以,難受的人,只能是她自己。
易白心裏也沒有那麼好受。
他是虞南梔的心理醫生,比誰都更清楚,之前霍祁年對她隱瞞了他人格分裂的這件事情,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心裏的舊傷還沒有好,哥哥的隱瞞再一次重傷了她。
易白知曉一切,卻無能為力。
不過,這個事情,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的。
虞南梔才走出咖啡店沒多遠,就被易白追了上來。
「虞南梔,我想過了,以後和你有關係的朋友,家人,我都不治療了,都轉給其他的醫生,以後就不會再有隱瞞的事情發生了。」
不論是作為醫生,還是作為朋友,又或者是因為虞南梔是他最好的朋友的太太,所以他一定要治好虞南梔的心理病不可。
易白心裏,對霍祁年是有愧疚感的。
他覺得,霍祁年的消失,是因為他醫術不精。
甚至他覺得,是他讓霍祁年在自己手裏消失的。
霍祁年離開了很久,雖然他經常會為了虞南梔的病情,刻意的在她面前提起霍祁年已經消失了的這件事情,想讓她一點點的接受,但是他每一次提起來,心裏並不是那麼的好受。
不想承認這件事情的,不止是虞南梔一個人,還包括了他。
他想把虞南梔治好,這樣的話,至少能夠讓他是有一件事情可以對得起霍祁年的,這樣也能讓他心裏的愧疚感減少一點。
哪怕是一點,也好。
虞南梔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易白。
她想了一會,問道,「那你準備把我哥哥介紹給哪一個醫生?」
「我醫院的心理病主任,他是可以值得放心的。」
易白在做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打算。
「可是,你有想過麼?我哥哥,他的心理情況並沒有比我好多少,或許他更需要你。」
至少,她在外人面前,是可以裝作一個正常人的。
但是哥哥不行。
「我之前也跟你提過,我給他做治療的時候,他並不配合,警惕心也很重,所以我在他那裏,是得不到什麼真話的,這樣反而耽誤他的病情,我本來也是打算給他換個醫生的。」
虞南梔點了點頭,她轉過身去,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霍祁年呢?」
易白一愣,「什麼?」
「如果霍祁年醒來,他的體內依舊還有另外一個人格,到時候呢?」
霍祁年要比她,更信任易白,所以這麼多年過來,一直都是易白在治療他的。
「他」易白垂下的眼眸有些暗淡,「如果他真的還在,對你應該不會再有隱瞞了,他對你唯一隱瞞的事情,就只是他的這個病。」
現在,她都知道了,那麼自然是不需要再多加隱瞞了。
他們兩人是一起回的醫院。
回去的時候,虞北穆正靠坐在病床上喝着粥。
「南梔,飯吃了沒?沒有的話,陪哥哥吃一點。」
虞南梔微笑着搖搖頭。
虞北穆看着她,黑眸眯起半分,「你是吃過了,還是沒吃?」
「吃過了一塊芝士蛋糕。」
「那坐下陪我吃點。」
他示意着虞南梔坐在床沿,放下了手裏的粥,擰開面前的燜燒壺,裏面還有半罐子的粥。
虞南梔看了一眼,搖搖頭,「我不要吃這些。」
她本來就沒有什麼胃口,還讓她喝這些清清淡淡的東西?
虞北穆有些無奈,「讓你陪哥哥也不行?霍祁年呢?你不吃東西,他就沒給你下廚做?」
不知道為什麼,虞南梔總覺得,哥哥總是在有意無意的試探現在的那個人是霍祁年還是郁赦。
「是我不讓他下廚的,光是處理機場的事情還有公司的事情,他就已經夠累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
「他有這麼忙麼?連陪你都要找他的好兄弟代勞?」
「」
易白挑起眉頭,主動解釋道,「我們是在路上遇到的,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虞北穆聞言,更是冷笑不止,「所以,他就把你一個人晾在這裏?這是恆城,又不是在港城,你在這裏出過事情,他怎麼敢的?」
「哥哥。」虞南梔皺眉,忍不住的維護起霍祁年,「我是成年人了,而且我身邊有他安排的保鏢!」
「在機場的時候,你身邊不是也有保鏢?不也出事了?」
「」虞南梔氣得站了起來,「哥哥,我不想跟你吵架的,但是如果你一直針對霍祁年的話,那我以後就不會來看你了。」
虞北穆抬眼,沉沉地盯着她看。
兄妹兩人無聲的對峙着。
易白摸了摸鼻子,打了個圓場,「我看是因為你醒來後,霍祁年還沒有來看過你,所以你生氣了吧?」
虞南梔哼了一聲,「他來看過你的,但是那個時候,你還沒有醒。」
虞北穆沒有再說話,端着碗,一勺一勺的把粥送進嘴裏。
虞南梔也覺得再待下去,可能還會跟哥哥吵架,索性就走了。
病房裏就只剩下易白和虞北穆。
易白留下來給他做了身體檢查。
「你吸入的毒氣只是微量的,再休養一段時間,會慢慢好起來的。」
虞北穆由始至終,都只是看着自己的那條義肢。
「如果我是健全的話,當時也不會連累她也住院。」
易白皺了下眉,「你在第一時間找到虞南梔,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她的症狀比起你很多,所以才能比你早出院。」
虞北穆的那條腿,幾乎已經成了他的心病。
他並不避諱提起這條義肢,只是還沒有辦法接受他已經斷了一條腿的這件事情。
易白寬慰了他一會,剛要走的時候,沒有想到「霍祁年」居然來了。
易白看到他站在門口的那麼一瞬間,直覺是郁赦來找茬。
郁赦看虞南梔不順眼,可以說是情有可原,但是虞北穆是霍祁年最好的兄弟,郁赦看他不順眼,真的說不過去了。
易白走了過去,「你來的正好,我肚子餓的不行,陪我去吃會東西吧。」
易白說着就拉住了郁赦的手,但是被郁赦笑着揮開了。
「你自己去,我有點事情,要跟他解決一下。」
易白幾乎是皺着眉頭,用自己半個身體的把郁赦擋住。
他刻意的壓低聲音,「你別忘了」
郁赦瞥了他一眼,沒有什麼反應。
虞北穆更是直接就問,「別忘了什麼?」
易白忙着阻攔不知道準備做什麼的郁赦,還要回頭向虞北穆解釋。
「你是病人。」
是,虞北穆是個還躺在床上的病人,所以易白提醒看起來來勢洶洶的「霍祁年」,這實在是太這正常了。
易白夾在這兩個人之間,着急地上火。
早知道郁赦這個傢伙會過來,他剛才就不應該讓虞南梔走的。
虞南梔在這裏,至少這兩個男人,還能收斂一點。
就算是要打架,也不會當着虞南梔的面。
「冷靜,二位,你們冷靜一點。」
易白急得滿頭大汗,他不得不搬出虞南梔。
「你們也不想你們不和的事情,讓虞南梔知道吧。」
然而,虞北穆是個還躺在病床上,行動不自由的人。
而郁赦,他只是看着易白冷笑。
易白在這個時候搬出虞南梔,就像他跟虞南梔爭吵的時候,會搬出霍祁年一樣。
他太熟悉這個套路了,所以當別人把這個套路用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就會被激怒。
不過他克制住了。
他直接推開了易白。
易白從來都不是郁赦的對手,所以,只是輕輕一推,易白就被他推開了好遠。
「霍祁年,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郁赦站在病床前,對着虞北穆質問道,「聽說,在半個小時前,你把虞南梔惹哭了?」
其實虞南梔並沒有哭,只是看起來又生氣又很難過的樣子。
霍祁年的保鏢看她狀況不太對勁,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他。
郁赦原本也是不想管的。
這本來就是他們兩兄妹的事情。
他又不是霍祁年,沒那個資格插手管。
可是他轉念一想,忽然想起,這並不是保鏢第一次跟他說虞南梔不開心的離開虞北穆的病房。
之前也是有的。
一次兩次的,他就當是這兩兄妹愛吵嘴。
可是吵得頻繁了,他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所以他又多問了保鏢幾句。
保鏢雖然都是待在病房外面的,但是當時病房的門並沒有被關緊,所以虞南梔和虞北穆說了什麼,他們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合着這個虞北穆是一直都在試探他究竟是霍祁年,還是郁赦。
所以,郁赦來了。
他過來證明給虞北穆看,他是「霍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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