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感覺到霍祁年的氣息
林念舒什麼都不會承認的。
她也不會出賣晏慎。
以前的虞南梔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阿穎,比如陸鳴醫生,又或者是陸家的其他人。
但是她從沒有想過,林念舒,才是晏慎最忠誠的那顆棋子。
她沒在那裏待多久,回到車子上後,就瞧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郁赦。
虞南梔坐進去的時候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郁赦看着她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就知道,她什麼也沒有套出來。
「要不要我去見見她?」
以霍祁年的身份。
虞南梔垂眸靜了靜,淡淡地笑着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並不喜歡霍祁年見她。」
其實這只是一個藉口。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沒有限制過霍祁年做什麼。
在誤會沒有解開的時候,也是霍祁年自己識相避嫌。
她從來都沒有提過這種要求
畢竟這是霍祁年和林念舒之間的事情,跟她無關,她沒有必要費那個心力。
車子啟動後,郁赦的手機響了。
「霍先生,您安排的人會在今晚去,裏面的一切我們都已經安排好了。」
「行。」
虞南梔只聽到郁赦說了這麼一個字。
郁赦有時候辦事,並不會跟她說明,就像她也不會告訴郁赦她會做什麼。
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話好說。
經過之前的冷戰後,雖然現在兩人的關係緩和了下來,但是也達成了一種默契。
有些想要努力才能得到的和諧,反而會讓人感覺到更累。
現在這樣,反而更好。
…
晚上七點半,恆城城北的監獄裏被關進了三個人,都是女的,被安排和林念舒一個房。
夜晚漫長而安靜。
翌日一早,林念舒卻提出要求要見虞南梔。
虞南梔見她的時候,她的一句話是,「你故意的?」
「」
虞南梔覺得莫名其妙,聞言卻也只是勾了勾紅唇,「才過去一個晚上,你就裝不下去了嗎?」
林念舒眼眶紅了紅,被手銬銬住的雙手搭在桌子上,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你想噁心我,可以用其他的辦法,為什麼要找找那種人來羞辱我?」
「」
虞南梔有些納悶。
昨天她打聽到的情況明明是林念舒在這個地方很吃得開,人會來事,又喜歡幫助人,所以連被關在這裏的大姐大都對她很好。
還能有誰來羞辱她?
林念舒看着虞南梔一臉無辜的樣子,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刻意將聲音放低。
「我知道,你在懷疑童雨的死和我有關係,你也懷疑晏慎跟我有聯繫,但是沒有,這些你對我的猜想,都只是猜想,統統都沒有!」
「你能不能不要找那種人來噁心我?」
虞南梔安靜的聽她把話說完。
林念舒情緒挺激動的,但是因為獄警在,所以她又非常的克制。
聲音在顫抖,眼眶裏也有淚光。
看上去就是又生氣又無可奈何。
她沒有辦法了,所以才會想要見她。
「我聽不懂你說的,如果想我幫你解決問題的話,你要不要說的詳細一點?」
「你!」
林念舒睜大了眼睛,她張口深呼吸了幾次後,一眨眼,眼淚就跟着掉了下來。
不像是演出來的。
如果林念舒演技好到這種地步了,那麼她該懷疑林念舒是不是在這裏進修了演員學習班。
「虞南梔,就當我求求你,能不能把那幾個拉拉給我弄出去?至少不要讓她們和我關在一個房間裏,我真的受夠了!」
林念舒長相也算是清秀的美女,讀書時期和剛工作那會,都少不了被人騷擾,但是被女人還是第一次。
她真的覺得很噁心,非常的噁心!
虞南梔眉心挑了挑。
「不是我做的。」
不過,她也猜到了是誰。
昨天在車上,郁宸接的那通電話,應該就是這個事情吧。
「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解決的。」
林小姐這麼金貴,不適合跟其他人一起睡大通鋪。
最好,還是單獨一個人一間房。
被關在單獨房間的人,是連活動自由的都沒有的。
每一個接觸她的人,都會記錄在冊。
這樣也方便她排查究竟誰是晏慎的人。
虞南梔請郁宸幫忙,花了點錢後,林念舒就在當日的中午被調換了房間。
林念舒一開始還挺高興的,直到她吃過晚飯,發現自己不被允許去活動室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了這就是一個局。
虞南梔和郁赦並沒有默契,只是剛好的,兩個人在沒有交談的情況下,把這個事情給辦成了。
不過,林念舒並沒有很慌張。
她從最初發現問題的不安,在詢問了獄警,得知她以後都沒有自由活動的時間後,也沒有再鬧,而是安靜的就待在房間裏,並沒有什麼異樣。
易白是去看過監控畫面里的林念舒的。
「她這麼的淡定,只能說是晏慎把她安撫的很好。」
如果晏慎要找她,就一定會想辦法買通那裏的人。
虞南梔並不着急。
她反而更擔心哥哥。
第三天了,虞北穆依舊沒有醒過來。
醫生說他如果再這樣睡下去,就會很危險。
虞南梔晚上睡不着,索性抱着被子去了哥哥的病房裏。
她躺在哥哥病房裏的沙發上,一抬頭就能看到哥哥,這樣讓她比較安心一點。
天色一點點的暗下去,又一點點的亮起來。
虞南梔幾乎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
醫生過來巡房的時候,看到她在,吃了一驚。
「霍太太,您的身體也還沒有恢復,最好是好好休息,不然」
「不用管我,你們治療好我哥哥就行了。」
虞南梔抱起了被子,看着醫生給哥哥做好身體檢查後,才從病房裏離開。
一個晚上沒睡,所以她提不起什麼精神,懶懶地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在發呆。
她很少會有後悔的事情。
但是哥哥沉睡不醒,又讓她開始後悔了。
明明自己一直在等哥哥回來,回來後她當時為什麼不讓着點哥哥呢?
虞南梔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腦袋。
哥哥是為了救她,才會這樣的。
溫熱的眼淚一下子就從眼裏滑落至枕頭上。
後悔,愧疚,這種情緒不斷的侵襲着她。
她一個人蒙在被子裏,哭了好一會,哭得累了,人自然就睡着了。
病房的門緩緩的被人從外面推開。
身形頎長的男人邁出長腿走了進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被子的頭,稍稍的往下拉,露出了虞南梔的臉蛋。
因為一個晚上沒有睡,她的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很好,淚珠還掛在臉上的,鼻子和眼睛都哭的紅紅的。
這會兒,她睡得正沉,呼吸輕淺。
男人用指腹,輕輕地擦去了那滴淚後,長嘆了一息。
虞南梔感受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猛地從夢中醒來。
她倏地睜開眼睛,看着暗沉沉的病房。
這裏只有她,並沒有其他的人。
可是剛才那種感覺不像是假的。
要麼就是她的夢實在是太過的真實了,連她自己都被欺騙了過去。
她還以為霍祁年來見她了。
虞南梔眨了眨再度發酸又濕潤起來的眼睛。
可能是她真的太過思念他了吧。
童雨的死,有蹊蹺,可就是找不到證據。
警方根據她提供的線索,把當天飛機場那家餐廳的員工都排查了好幾回,都沒有找到那個虞南梔說的共犯嫌疑人。
所以,他們覺得,這些只是虞南梔的猜測。
那個罕見的貓咪盲盒,也只是因為林念舒幸運,所以才會這麼快就被她拆到。
至於林念舒。
他們也排查了這小半年來和林念舒所有接觸過的人。
獄警沒有問題。
她的那些獄友也沒有問題。
就好像,這一切都是虞南梔的猜測罷了。
沒有真憑實據。
警方來跟虞南梔說的時候,虞南梔的反應並不大。
倒也沒有很失望。
畢竟,她的對手是晏慎。
晏慎向來很會掩藏蹤跡。
不管是當初跟着她做她的貼身保鏢,還是為了躲避陸老爺子對他的尋找。
只要他想藏起來,就沒有人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也不是不相信警方,只是必要的時候,她還是需要一些特殊手段。
虞南梔在警方離開後,就聯繫上阿坤,說明了她的要求。
「錢不是問題,只要對方能保密,也能給我找出線索。」
阿坤有些驚訝,「霍太太,霍先生不是已經安排了人進去了嗎?」
虞南梔一愣。
她又想起了那個電話。
但是
「林念舒說那幾個人騷擾她。」
「恩我根據霍先生的要求,特意找的女探,據我了解,她們性取向是男性,至於林小姐說的,我想應該是女探們為了查找線索的一些特殊手段吧。」
霍先生給的錢特別的多。
像他們這種偵探,看在錢的份上,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不管手段有多不入流,他們都會用上的。
霍太太的生活圈子還是相對乾淨的,所以那些事情,在虞南梔看來,的確是非常的不可思議。
阿坤是非常委婉的向她解釋的。
虞南梔倒也沒有多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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