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南梔跟着他,打算坐在副駕駛位上。
但是郁赦卻是繞過了她,走到了車後座,拉開了車門。
「你坐這裏,安全。」
虞南梔稍稍一愣,反應了過來,隨即走過去,坐在了後車位。
郁赦彎下腰,單手扶在車門上,對着虞南梔道,「自己系安全帶,我可不是霍祁年,會伺候你到這個程度」
「」
有病吧他!
就算是照顧人也不直接說,非要這樣陰陽怪氣的說。
虞南梔皺了皺眉,低頭自兀的系好了安全帶。
她坐在後車位,看着郁赦坐在了駕駛位上。
車子引擎發動,在黑夜中緩緩的開了出去。
虞南梔總覺得郁赦總是莫名其妙的時不時在她面前提起霍祁年,就很奇怪。
但是哪裏奇怪,她卻又說不上來。
車子開出了半島酒店後,郁赦側首問她,「想去哪裏?」
「」
虞南梔愣了一下,她還以為郁赦有自己想去的地方。
其實她跟着郁赦進電梯的時候就決定好了。
反正她肯定是打不過郁赦的,論力氣也是比不過他的。
她根本就阻止不了郁赦去哪裏,幹什麼。
所以,她能做的,就只是跟着郁赦。
好歹萬一他做事出格的時候,自己還能在旁邊阻止一下。
虞南梔是這麼想的,卻是完全沒有想到郁赦居然會反問她。
「」
她想了一下,「那就去找易白吧,他應該在附近的醫院。」
那些保鏢都是跟了霍祁年很多年的人了。
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傷城了什麼樣子。
要是霍祁年不在第一時間去醫院的話,很可能會讓這些保鏢寒心。
拿錢辦事是一回事情。
但是處成了兄弟,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虞南梔還記得他爸爸給自己配保鏢的第一天就說過,「雖然是保鏢,但他們是人,南梔,你懂麼?」
當時虞南梔懵懵懂懂的,不明白爸爸話里的意思。
後來才知道,爸爸是要她把保鏢當人。
不過,這個道理雖然是虞南梔後來才懂的,但是她對保鏢和傭人向來是很好的,有什麼好的,都會留一份給他們。
所以當她出事的時候,她的保鏢才會那麼奮不顧身的去救她。
人和人的相處,不止是談錢,更重要的心。
尤其是這些保鏢,雖然看着各個都是肌肉猛男,非常能打的樣子,但是實際上,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們就是她的肉盾。
虞南梔想及此處,嘆了口氣。
她爸媽出事的時候,身邊的保鏢肯定也是想法設法的去保住他們。
可惜
虞南梔突然蹙眉,着急的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了手機,開始搜索。
郁赦開着車。
因為剛才的爆炸,警方把周圍的路段都攔了下來,要去最近的那個醫院,除非是傷者,否則需要繞上一段路。
不過也正是因為剛才發生了那種事情,警方在看到霍祁年的車後,上前來打了個招呼,甚至還安排了一輛警車跟着,以防有意外發生。
虞南梔坐在後車位,搜索當年她爸媽車禍的相關報道。
奇怪的是,不管是哪一個報道,都只提到了車裏只有她爸媽。
可是她明明記得,他爸爸當時腿舊疾復發,非常的嚴重,她還特意在芬蘭的醫院要了特效藥,寄給了爸爸的。
那個時候,他爸爸根本就不適合開車。
而她媽媽是路痴,所以也不會開車。
以她爸爸的性格,不管事情多着急,他都會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所以當時在車上肯定會有司機或者保鏢代為開車的。
然而她沒有看到任何相關報道提及了現場的車內有第三個人。
虞南梔不知道當時是不是有這個第三人的家人來找過她,所以她問了晏慎。
「哪有什麼第三人,車禍現場霍祁年是第一時間趕到,協助警方處理的,那個車裏,就你爸媽兩個人。」
虞南梔皺皺眉頭,對他的話保持了懷疑。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你也在現場?」
就算是副人格,也不至於會對主人格所發生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吧?
那樣豈不是一點私隱權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霍祁年到了現場,其實也受了點刺激,他可能害怕沒有辦法向你交代吧,情緒波動很大,強撐了半個小時,後來是我替他處理事情的。」
「」
難怪郁赦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說起來,我也要向你道謝的。」
虞南梔眼眶紅了幾分,聲音也是哽咽了起來。
郁赦抬眼,從後視鏡里看到了坐在後車位上的女人一副可憐兮兮要哭的樣子,他皺了一下眉,出聲道,「動不動就哭,你原來這麼麻煩啊?」
「」
虞南梔真的是有點煩郁赦了。
她正難受着呢。
就算郁赦不懂怎麼安慰人,那也不至於要這樣說話吧。
「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的,長了個嘴巴不是可以只用來說話的!」
郁赦聞言,只是勾了勾唇,沒有再說什麼。
虞南梔難過的情緒倒是因此走了大半。
她蹙緊了眉頭,又道,「我懷疑,當時車裏肯定是有第三個人的,至於為什麼車禍後,那個人沒有蹤影了,我不知道原因,但是你能查到嗎?」
"動腦子的事情不適合我,你要是想揍誰,倒是可以跟我說。"
說話間,郁赦已經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加速了起來。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這個醫院設施不像是易家的醫院,有自己的地下停車場,它相對的很小,車子也只能停在外面。
郁赦把車停在路邊後,熄了火,把車內的燈打開。
虞南梔抬頭看過去,從後視鏡里看到他的臉色好像不太好看。
「怎麼了?」
"你做個決定吧。"郁赦冷冷的出聲,「要麼今晚你就醫院裏待一個晚上,明天再走,要麼你讓酒店再開一輛車過來,走的時候接你回去。」
「為什麼?」虞南梔往前挪了挪位子,湊近了他,小手也扒拉着他的肩膀。
「郁赦,你現在得裝成霍祁年,跟我去醫院見保鏢他們!不然這事情說不過去!」
虞南梔頓了頓,又道,「你哪裏也不准去。」
「」郁赦白了一眼,耐着性子,「我的意思是,車子停在馬路邊很容易被人做手腳,很危險。」
「」
大概是剛剛說起了虞南梔爸媽的那場車禍,所以郁赦對車子格外的警惕。
虞南梔沒有想到他是想到了這個,自己卻還在誤會他,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
「抱歉抱歉」
郁赦沒好氣的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開門下了車。
虞南梔快速地跟着他下了車,進了醫院。
那家醫院真的挺小的,一共也就三層樓。
保鏢被安排了二樓的住院部。
易家醫院的醫療團隊已經過來幫忙了。
虞南梔問着前台的護士。
「送過來的那些人裏面沒有傷亡吧?」
前台護士看了眼電腦,然後說道,「霍太太,死了三個。」
「三個?」
她記得送晏慎去警局的保鏢,一共也就五個而已。
這豈不是
虞南梔眼眶紅着,臉色也變得特別的難看。
護士小姐猜出了她的想法,又連忙補充道,「霍太太,是這樣的,送到醫院的傷患,除了你的五個保鏢,還有三個路人,兩個身份不明的人。死的那三個,是一個路人,還有那兩個查不出身份的人。」
「」
聞言,虞南梔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人還活着就好。
「那你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嗎?」
前台護士一邊看着電腦,一邊跟她說着。
「有兩個重傷,正在搶救,還有三個是輕傷,已經轉入了病房。」
說完,她就在一張紙上寫下了房間號。
「因為易先生的要求,所以我們給他們安排了單獨的病房。這是房間號。」
「謝謝。」
虞南梔道了謝,接過了紙後就和郁赦一起去了病房。
易白應該是在做手術,所以虞南梔並沒有找他。
他們給保鏢安排的房間都隔得很近。
虞南梔去看過他們了,除了一個保鏢是真的輕傷,人還清醒着,只有腦袋和手臂被包紮過了,正在接受警方的筆錄。
另外兩個還在昏迷中,應該是麻醉藥效還沒有過去。
虞南梔表示一定會是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相反那個清醒的保鏢卻是非常的懊悔,「抱歉霍太太,這次是我們大意了,讓他們有機可乘。」
因為半島酒店和那個警局距離實在是太近,他們都以為不會出什麼意外。
可是偏偏就真的發生了意外。
「沒關係,就算是你們有所防備,也」
誰會想到晏慎的人手裏居然還有手榴彈那種危險性極大的東西!
「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想,等你們情況穩定下來,可以轉院了,就會安排你們轉院的。所有的醫療費用都是霍先生出。」
虞南梔說完,又轉頭看了看郁赦,示意他裝成霍祁年的樣子,說點什麼。
郁赦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上前拍了拍那個保鏢的肩膀,就算是安慰了。
也是,霍祁年話少,也不會說那種冠冕堂皇的場面話。
郁赦原本想說的那些話,虞南梔也已經說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再重複一遍了。
「好好休息,我們去處理事情。」
郁赦帶着虞南梔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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