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南梔不是那種會為了什麼利益低頭的人。
她唯一一次低頭,就是為了保下虞氏集團,和霍祁年結婚而已。
但也僅僅是因為對象是霍祁年。
但凡換成另外一個人,她都不會有這個想法的。
現在卡崔夫人,估計是非常後悔,當初把寶押錯了人。
所以在霍祁年發了消息去後,立刻就打了電話過來。
看到來電顯示,霍祁年眉心一沉,剛要按下拒絕,手機就被虞南梔直接給拿了過去。
她按下通話鍵的時候,順帶着開了擴音。
「霍先生,很抱歉打擾你了,是這樣的」
卡崔夫人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
虞南梔懶懶地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卡崔夫人,是我,虞南梔。」
對方很明顯的一愣,隨後乾笑了起來,「南梔啊,原來是你,我也知道你很忙,要拜託你給我畫一套畫,的確是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我也是猶豫了很久,因為的確是真的太想要了,所以才厚着臉皮跟你開口要的。你不介意吧?」
虞南梔抿着唇,沉默了一兩秒。
換做以前,她早就冷嘲熱諷的把對方的真面目給掀開了。
只不過現在
她要顧及的東西有很多。
虞南梔思索了一番後,道,「卡崔夫人你客氣了。」
再多的客套話,她也不懂得怎麼去說。
能說這麼一句話,已經相當的給卡崔夫人面子和里子了。
「你打電話給霍祁年,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虞南梔又跟着追問道。
「哦沒有沒有,就是之前有個項目,我跟霍先生提起過,這個項目,說實話,整個港城,除了霍祁年,也就陸家能做了,我是拿你當自己人,才說點心裏話的,給陸家做,這不是與虎謀皮麼?而且,給陸家人,豈不是壯大了他們的勢力?你看,你能不能勸勸霍祁年」
「工作上的事情,我從來不過問的,也不參與的,你知道的,商場上的事情,我怎麼會懂啊?」
虞南梔哪裏不懂了。
只不過她還挺喜歡草包人設,這樣可以免去不少的麻煩,有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扮豬吃虎。
卡崔夫人只了解虞南梔繪畫的確很有天賦,至於商場上的事情
外面的確是有不少的傳言說,虞氏到現在其實是霍祁年在打理,虞南梔根本什麼都不懂。
因此虞南梔這麼說以後,卡崔夫人就算是不相信,卻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按道理,如果項目真的好,霍祁年不可能不要的。
卡崔夫人剛才也是故意搬出了陸家,想要逼迫他們答應下來而已。
可是不好的項目,她憑什麼以為,陸家的人也會要?
卡崔夫人的那個項目,在還沒有開始前就已經聲勢浩大,在網上做了不少的營銷。
的確有不少的商人被吸引了。
不過絕大多數的人都還沒有入資,因為他們都還在觀望,究竟是霍祁年會和卡崔夫人合作,還是陸家會跟卡崔夫人合作。
這種選擇在外界看來,就更像是陸家和霍祁年在競爭和卡崔夫人合作。
甚至還有不少的人都打聽到虞南梔這裏來,表明了如果霍祁年入資,他們就會跟着一起投資卡崔夫人的這個項目。
後來,霍祁年讓n&n發了個公告,表明了不會入資卡崔夫人的合作後,一夜之間,之前已經入股的那些人也跟着撤資了。
卡崔夫人勸了他們很久,都沒能留住他們。
「沒有霍祁年,那不還有陸家麼?你們怕什麼,我這個項目,肯定是賺錢的!」
「卡崔夫人,我們是想賺錢不錯,但是,我們更怕和陸家扯上關係。」
要錢不要命的事情,這些年做的人多了去了。
他們還不清楚和陸家合作的下場麼?
要麼就是虧了錢,這還算是好的,怕就怕連命都沒了。
而陸家則是根本就沒有看上這個項目。
之前倒是的確是想競爭的,可那也是因為看霍祁年想要這個項目,結果霍祁年現在不要了,他們當然也是不要了。
…
今天的這場雨,從早上就淅淅瀝瀝的一直下到了晚上。
半夜一道驚雷乍起。
驚得虞南梔的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虞南梔彎腰撿起手機,抬頭看着霍祁年接起了電話。
「餵?」
「恩,好,知道了,把人安頓好,我明天過去。」
虞南梔眉頭一緊,呼吸也跟着窒住。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霍祁年。
霍祁年掛了電話之後,轉頭看向她,低沉的道,「有景言浩的消息了。」
「真的?他現在人在哪裏?」
虞南梔一下就高興了起來,看是她看着霍祁年臉色不太對,隨即又緊張着追問。
「他還好嗎?」
「是遇到了點意外,不過沒事,人還活着。」
霍祁年頓了頓,怕虞南梔擔心,又補充了一句,「傷得了手臂而已,不是很嚴重。」
他的人找到景言浩的時候,他正被人堵在了沒有監控攝像頭的角落裏。
那些人都是不要命的。
幸好,景言浩本身也不是什麼花架子。
他的手臂被人砍了一刀。
刀傷足足十五厘米的長度。
很深,見骨的那種。
不過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到骨頭。
現在人已經送到了易家醫院。
「等明天,我帶你去見他。他現在沒什麼事情,很安全。」
虞南梔卻是眉頭緊皺着,「就不可以現在就去嗎?」
「南梔,現在已經很晚了。」
霍祁年嘆了口氣,捏了捏她的臉蛋,寵溺的很溫柔。
不過,不讓步。
「可是我見不到他,我睡不着,你之前又不是沒有騙過我!」
虞南梔說的是之前在醫院裏,霍祁年隱瞞她父母過世的事情。
「晚上不安全。」
霍祁年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隨後又當即讓了一步,「你要想見他,可以和他視頻通話。」
虞南梔的確是不相信霍祁年,所以立刻拿出手機,和景言浩打了視頻通話。
對方很遲才接起了電話。
視頻里,景言浩虛弱的靠在了靠枕上,他看着虞南梔,輕輕地笑着。
「剛才易白說,你得明天來見我,但是我猜你肯定要給我打個電話,所以到現在還沒有睡。」
「景言浩。」
虞南梔眼眶一紅,聲音哽咽着就想哭。
他哪裏好了!
霍祁年就是在騙人!
視頻里,景言浩臉色慘白,額頭還包着傷口。
「別哭鼻子啊,你怎麼回事?怎麼變得和以前一樣那麼愛哭了?我大男人一個,受點傷也沒什麼的。」
他出事的時候,其實是想找辦法回去的。
畢竟他這裏出了事情,那麼喬施那裏肯定也不安全。
要不是霍祁年的人找到了他,告訴他,喬施和孩子一樣很安全,都被霍祁年的人接手後,他才願意回港城的。
「行了,別哭了,回頭要是讓霍祁年那個醋罈子知道了,他肯定要找我算賬。」
自己喜歡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哭鼻子,這放在霍祁年的身上,還真是奇恥大辱。
「你在說我?」
男人低沉的聲音慢悠悠的飄進了手機里。
景言浩聞言一愣,又定眼一眼霍祁年的人就出現在了虞南梔的身後。
不是
虞南梔給他打電話,為什麼不避着點霍祁年啊!
他真的是服了!
「那個」
他按着眉頭,連忙道,「我好像頭有點暈,估計是藥效上來了,我好睏,先下了,明天見吧。」
虞南梔還來不及說點什麼,屏幕就黑了。
顯示着對方已下線。
虞南梔,「」
霍祁年有這麼嚇人麼?
她正思索着,手裏的手機就被霍祁年拿走了。
"現在視頻也通過了,可以放心了?"
「」
不是,為什麼霍祁年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高興?
他總不能真的和景言浩吃醋吧?
他之前八輩子都沒吃過一次景言浩的醋!
虞南梔睜大了眼睛看着他、
「霍祁年,你就算是吃醋,是不是也要看看場合?」
現在合適麼?
景言浩差點就丟了性命!
「我沒吃他的醋。」
男人明顯臉色不快的丟下話,起身就走。
虞南梔起身,一把攔住了他。
「你就是吃醋了!」
霍祁年嘆息了一聲,緩下臉色,「我沒有,南梔,我沒吃他的醋,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
虞南梔一愣,「為什麼?」
她真的不是很懂。
「景言浩傷得可沒我之前的重,你一看到他就心疼的哭,卻沒有為我哭過」
他不是在吃醋,只是在懊惱自己當初做錯了決定罷了。
而那個做錯的決定,會一直一直的反反覆覆的折磨着他。
虞南梔微微一愣,起初有些不理解,可是轉念一想,怕不是霍祁年又犯病了吧。
是了,應該是又犯病了。
說穿了,虞南梔就是他的心病。
她皺皺眉,「我當時當時一醒來,記憶還停留在當初我離港的那兩年裏那怎麼能怪我呢、」
「沒有怪你,南梔,我是在怪我自己。」
霍祁年微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後,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虞南梔站在空蕩的房間裏,看着緊閉着的大門,這才覺得事情是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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