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3章 徐彤並不無辜
畢竟虞南梔才是當事人。
霍祁年眉頭緊緊擰着,還沒開口,就聽到虞南梔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我要做手術。」
霍祁年和易白面色皆是一變,對視了一眼後,轉頭看向了虞南梔。
相對於他們的緊張,虞南梔反倒很平靜。
只是不知道這份平靜下面,是不是暗藏着波濤洶湧。
虞南梔抱着歲穗,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步走了進來。
她明白了。
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霍祁年要易白給她一次又一次的做身體檢查。
因為所有的問題,都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為什麼晏慎想要抓她的時候,每次都能準確無誤的找找到她。
因為他在她的身上安裝了定位器。
當初她在紐約,從他的地方逃出去的時候,身上帶着的那個定位器,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晏慎一定很享受吧,在陰暗處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偶爾弄點風吹草動出來,刺激她,刺激霍祁年。
她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如果要被晏慎這樣盯着一輩子,惶惶不安一輩子,那麼她寧願冒險拼一次。
大不了就是死。
她又不是沒有和死亡接觸過。
「不過,我想知道,如果那個定位器取出來後,晏慎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嗎?」
既然要取,她也想反擊。
易白皺了一下眉。
「技術上來說,並不會在第一時間知道,但是不排除那個定位器還有別的功能。」
易白之所以會這麼的保守,是因為他覺得晏慎這個人有點過去的恐怖了。
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而晏慎一直以來,都想洗腦虞南梔,所以那個定位器,會不會只是單純的定位器,還不知道。
這需要取出來後研究。
只是研究的話,就一定會拆解機器,這樣一來,晏慎那裏就肯定會知道了。
易白作為虞南梔的醫生,第一時間肯定是想要拆解那個機器,看看這個機器和虞南梔的病情有沒有關係。
不過,現在看起來,虞南梔似乎更想要利用那個機器,去做點什麼,反制晏慎。
易白看了眼靠坐在病床上的霍祁年的臉色。
他似乎也是和虞南梔同一個想法。
也有可能是因為霍祁年還不知道虞南梔已經出現了人格解離的一些症狀。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是以虞南梔的健康和安全為首。
那要不要跟霍祁年坦白這個事情,也是易白很頭疼的事情。
半響,霍祁年對着易白說道,「以南梔現在的身體狀況,適合做手術嗎?」
易白思量了片刻,才慢慢地說道,「雖然她的身體檢查其他方面都沒有問題,但是我的建議是至少休養一周後再做手術,畢竟她剛經歷過綁架。」
反正,都住在醫院裏。
也不急於這一時了。
霍祁年微微頷首,看向虞南梔,「就聽他的安排?」
虞南梔點點頭,沒說什麼。
她抱着歲穗進了陪護房。
這幾天,她和歲穗都是睡在那裏面的。
霍祁年緊緊盯着她關上的門,臉色也是異常的陰沉。
「你扶我坐在輪椅上。她情況並不是很好。」
易白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轉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着的門,想了想,還是作罷。
算了,改天吧。
易白把霍祁年扶到了輪椅上。
「那你們聊。」
易白嘆了口氣,抬步走了出去。
關上門的時候,他站在走廊里,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有點嘈雜。
好像是那個毀了容的病人那裏傳過來的。
從那天他刺傷了霍祁年後,他就好像受了刺激一般,癲狂了一個多小時。
易白讓護士給他打了鎮定劑。
量不算多,但是他居然一直在昏睡。
現在估計是醒了。
易白皺着眉頭,快步走了過去。
他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到兩個警察把他壓在了地上。
而他雖然被壓制住了,但是為人非常的激動,不斷地在拼命的掙扎。
易白讓護士拿來了鎮定劑。
這個時候,也只能對他用鎮定劑了。
這次的鎮靜劑量,比之前的少了百分之五。
但是因為量不夠,所以效果很差。
易白看着情緒激動的他,皺了皺眉,冷着臉,突然說了一句,「你放心,霍祁年沒死,虞南梔也好好的。」
這一句話,居然比鎮定劑的效果好上不少。
他終於不再掙扎了,而是抬着一雙濕漉漉,猩紅的眼睛,看着易白,努力的張張嘴,「啊?啊!」
他明明是會說話的。
但是,一直以來,他都很難完整的說完一整句話。
可能是心理因素導致的。
說實話,他傷了霍祁年,易白很難用以前那種對待病人的心態對待他。
他冷漠的站起身來,「你一直都是晏慎的人,他是怎麼聯繫你的?」
那個毀容的病人聞言,臉色一白,竟是低下了頭,不敢和易白對視。
警察把他從地上拽起來,直接拉回了他的病房,讓他躺在床上後,迅速的用捆綁帶綁住了他。
他太危險了。
所以只能限制他的行動了。
而易白並沒有進去,皺着眉頭,站在病房門口,思索着晏慎到底是怎麼和他接觸的。
負責照顧他的醫護,都是他親自挑選的。
絕對可以信任。
不是醫護,那麼就
易白突然想到,那天徐彤也是見過這個毀容的人了。
難道
易白臉色一沉。
他們都被徐彤給騙了。
他們都以為,徐彤是不知情的受害者之一。
甚至還覺得她是被冤枉的。
然而不是!
幫陸家給這個毀容的病人傳遞消息的,也許就是徐彤!
易白站在門口,等兩個警察從裏面走出來後,把自己的這個猜想告訴了他們。
兩個警察立即調取了那天的監控。
但是但從監控上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
易白眉頭緊了緊,還以為自己猜測,誤會了徐彤的時候,突然警察暫停了監控畫面。
在暫停的監控畫面里,可以看到站在門口的徐彤一隻手伸進了門裏。
她的手裏,還拿着一張類似紙片的東西。
而那個毀容的病人則快速接了過去、
他看的也很快,大概只有一兩秒的時間,之後他就衝着徐彤失控了。
當時,易白還以為是因為徐彤被這個病人的那張臉嚇到了,她的眼神刺激到了這個病人。
不過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麼?是讓他行動的命令嗎?」
「也許,但是他為什麼要突然發瘋?」
易白站着,聽着坐在椅子上的警察們在交談。
他默默地道,「他是故意發瘋的,因為他們很清楚,我會查監控,確保沒有任何外人接觸過他。」
如果當天他在監控里看到徐彤接觸過了這個毀容的病人,卻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他反而會起疑去查清楚。
但是徐彤這樣和那個毀容的病人演了一齣戲,鬧了起來,反而能夠解除他後來的懷疑。
徐彤和他見面,也不過就兩三次而已。
就算是通過資料,對她相熟,也不至於能夠預判他的每一步。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毀容的病人了。
他對他,算得上是熟悉的。
甚至,易白曾經看他很害怕待在病房裏,安慰他的時候,說,「你放心,這裏不會有人能夠傷害你的,我會每天都看一次你的監控。」
有時候是他,忙的時候,也會讓霍祁年的保鏢看。
可能是一直相安無事,又或許他很配合治療,所以並沒有讓易白起疑過。
唯一的一次,是這個人幫晏慎說過話、
但是,當時還以為他是患有了斯德哥爾摩症。、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不是的。
他本來,就一直都是晏慎的人。
或許,他那天晚上為什麼會去找虞南梔,也不是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易白沉了沉臉色。
這個事情,必須告訴霍祁年。
…
霍祁年在虞南梔的房間裏,安慰了她一會。
虞南梔嘴上說着沒事,卻是抱着歲穗,躺在床上哭。
她越是壓抑自己的情緒,眼淚就越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偏偏是她
虞南梔不知道為什麼,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讓自己被晏慎給盯上了。
她哭着哭着,就苦累了,直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霍祁年坐在輪椅上,在床邊,安靜的陪着她。
他的大掌緊緊的握着她冰涼的手。
歲穗沒有睡着,但是特別安靜的趴在虞南梔的身邊,偶爾轉頭看看霍祁年。
那雙眼睛溜溜的轉着。
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是覺得它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都不是很開心。
…
晚上的時候,保鏢從半島酒店送來了餐。
今天特意送過來的餛飩、
因為虞南梔愛吃、
送過來的是生的。
因為煮熟的餛飩,即便是和湯分開打包,口感依舊是不如剛出鍋的那麼好吃。
高級的vip病房裏是有廚房的。
霍祁年站在廚房裏,煮着餛飩。
虞南梔睡了一覺,眼睛哭得紅腫,不太舒服。
歲穗被保鏢抱出去溜了。
她裹着薄薄的毯子,從房間裏出來。
雖然病房的溫度開的很高,但是她還是覺得冷,那股冷意就像是從腳底冒出來的一樣,不管她穿多厚的衣服,也還是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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