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很少看到霍先生紅了眼眶
虞南梔轉頭看向他,他咳嗽了一聲,才道,「那個霍祁年心情不好,會影響他投資我醫院的資金」
「」
第三次,深深地感覺到了無語。
「你進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嗎?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虞南梔,我沒跟你開玩笑,不要去挑釁霍祁年,行嗎?」
如果那個偏執的人格甦醒,他肯定會比之前更加瘋狂。
虞南梔瞪了他一眼,「可我沒跟他吵!」
雖然這話說的有點心虛。
她又沒主動和霍祁年吵。
每一次都是這個男人揪着她,非要鬧一頓,心裏才舒爽的樣子
有夠病態的。
她想起來心裏就有些氣,加上昨晚沒有發出來的怒火,她瞪着易白,「你在這等什麼呢?等我換衣服?」
易白幾乎是一瞬間就跑了出來。
因為他的動機有點大,驚到了走廊里的不少人。
當霍祁年轉頭看向他,臉上還帶着余怒時,他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虛。
「手術時間還挺久的,你要不要上我那裏去做做?」
男人不緊不慢的說,「給我一套手術服,我陪她進去。」
「」
行吧,他是醫院的金主。
但易白還是忍不住揶揄他,「這麼個小手術就要陪着進去,那以後虞南梔生孩子,你會不會緊張到先昏過去?」
男人涼涼地瞥了他一眼,眼刀帶着風,有點涼。
虞南梔換好衣服,趴在手術台上的時候,醫生還在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久久都沒有開始手術。
原本她也沒覺得聊天有什麼不好的,但是醫生看着她後背上那一處處男人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您和霍先生雖然還很年輕,但還是要節制一點嗯節制啊」
這醫生一連說了兩次節制,搞得虞南梔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是
恨死霍祁年了!
她耳朵燒得通紅,急急地打斷醫生的話,「那個還不開始手術嗎?」
「哦,霍先生說要進來陪您,所以我們在等他進來。」
「」
虞南梔實屬沒有想到他說的陪,居然還陪到手術室了。
「雖然我也沒覺得有這個必要。」
聽得出來,醫生都是覺得很無語。
尤其是一開始易白交代她們,虞南梔後背的傷又深又長,時間也有點久了,一次可能處理不好
結果現在看到女人光潔如雪的後背
就這麼一小塊疤,要是換做年紀大眼神不好的醫生,可能都找不到吧
「霍先生真的是很疼你。」
話音剛落下,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男人穿着一身藍色手術服,帶着口罩走了進來。
他邁出長腿,一走到虞南梔的面前,就蹲下和她對視着,大掌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雖然隔着無菌手套,但是她能感覺到這人手套下有薄薄的汗。
真的比她這個趴在手術室台上的還緊張啊。
醫生已經準備開始動手術了,只見男人眉頭皺了皺,掀起眼皮看向醫生,「不打麻醉嗎?」
「」
醫生和護士對視了一眼。
有必要嗎?
好像沒有必要。
但是醫院的金主發話了
那就打一針?
虞南梔看着護士走到電話那裏,準備撥出內線,她無語的開口,「我不用麻醉。」
只是一小塊疤好麼!
她之前做過那麼多次,都忍住疼了,沒道理這次要打麻醉。
而且這事情傳出去,她不得被人笑死。
尤其是那個易白,他好像看自己不太順眼的樣子。
「南梔。」霍祁年沉着眉心。
「我有經驗,不疼的,手術時間還沒麻醉時間長呢。」
她非要堅持,霍祁年總歸是讓着她的。
可當手術真的開始時,她握着霍祁年的手緊緊地握緊,呼吸只敢輕輕的,怕呼吸一深,痛感就更大了。
霍祁年緊張地看着她,「南梔,是不是很疼?」
他嗓音低啞着,甚至有點在發抖。
醫生看了眼這個眼尾發紅,好像快瘋了的男人,屏住呼吸,繼續着手術。
「都怪你!」
虞南梔眼眶紅了一圈。
之前她做祛疤手術的時候,心裏恨着他,那麼疼,她也能一次次的忍下來。
這次他陪着,她突然就想起自己獨自趴在手術台上忍痛的時候,一下子就委屈了起來。
「怪我,是我不好。」男人握緊了她的手,「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絕不會!
虞南梔望着他,有些怔愣。
原來他說的那件事情,是指這個嗎?
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哽咽,「霍祁年,我甘願為你受的,從來沒有怪過你,也沒有後悔過。」
她只是恨,只是怨。
但從來沒有後悔為他犧牲過。
約莫半個多小時,醫生終於道,「手術已經完成了。」
其實原本還能更快一點。
但是看霍先生那個樣子,他怕速度快了些,弄疼了霍太太,得罪了這位金主。
走出手術室的時候,醫生看着走廊里的燈,有些困惑。
剛才做的只是一場小小的祛疤手術吧?
而且疤痕還非常的小。
為什麼他感覺霍先生有一種生離死別的難過?
也就是霍太太願意配合着他。
…
虞南梔坐進霍祁年的車裏,她後背還疼着,不敢靠在椅背上,所以特意坐到了後座位趴着。
恩她趴着會比較舒服點。
「南梔,我們回家吃飯。」
她點點頭,趴着就睡了過去。
昨晚被這人折騰的實在是太厲害了,她原本就累,加上手術時忍着疼,精力都被消耗了。
早知道她忍不了疼,就讓人麻醉了。
面子算什麼?
霍祁年看了眼睛趴着睡着了的虞南梔,給溫助理髮了消息之後,才開車。
等到他們回到家的時候,溫助理安排的新鮮食材剛好送到。
男人輕輕地抱起虞南梔,生怕壓到她祛疤的地方,整個人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因為這樣,反而弄得虞南梔不太舒服,她皺眉睜開了眼睛,聲音聽起來有些迷茫,「我們到家了嗎?」
「嗯,你先睡一會,我做好了飯菜叫醒你。」
她在男人的懷裏動了動身子,因為他抱得真的不太舒服。
「南梔,別亂動,別壓到你的傷口。」
「已經不疼了。」
她打着哈欠,埋首在男人懷裏閉上了眼睛。
是真的不疼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不過這男人似乎不相信呢。
霍先生不僅不相信,甚至還覺得虞南梔是怕他擔心,以至於他在廚房的時候,紅了眼睛。
虞南梔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她穿着睡衣就開了臥房的門,聽到客廳里傳來說話的聲音,她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抬頭看向她。
「先回房。」
她隨即回了房間,套上一件長的棕色風衣後,才又出來。
一開門,霍祁年已經端着餐站在門口,正打算進去。
見她開了門,他邁出長腿走了進去,虞南梔也就沒有跟着出去。
「是誰呀?」
「威克斯家族的人。」
聞言,虞南梔有些好奇地歪着腦袋看着他。
霍祁年把餐食放在了茶几上,才直起身道,「來當說客的。」
「不是跟你相熟的?」
「嗯。」他點點頭,推了推眼鏡。
那幫出去的年輕人,大多數是看不慣家裏的做派,也最討厭在外面被冠上家族的身份。
事實上,如果在家中獲得助力,他們當初也不會出去自立門戶了。
虞南梔拿了個墊子扔在了地上,然後跪在上面,拿起了筷子,準備開始吃飯,她是真的餓了。
「你怎麼不喊醒我?」
「喊了,你沒醒。」
虞南梔蹙眉,她就算是睡得再死,也不至於喊不醒吧?
她仰起腦袋,看着霍祁年,突然發現這男人眼睛有點紅,她愣了一下。
在她的記憶里,霍祁年很少會紅了眼睛。
她只見過幾次。
起初他還年少時,站在他母親的墓前,還會哽咽,十五六歲起,他就已經變得很深沉內斂了,就連他十八歲和霍家斷絕關係時,也不曾哭過。
「你怎麼了?」
「沒什麼,燒飯的時候被熏到了眼。」
這種謊話太拙劣了。
虞南梔一聽就聽出來了。
不過她沒有揭穿,只是說,「那你要小心一點。」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虞南梔吃着飯,總覺得今天的菜有點咸了
她也有點咽不下。
威克斯家族的人待了很久,執意不肯走。
有時候聲音響了一點,虞南梔能聽到一兩句,好像是在說什麼非要見她一面。
他們要見她,大概是要道歉吧。
虞南梔想了想,覺得自己再不出來,霍祁年被他們磨得沒有耐心後,大概是會叫保鏢把他們趕出去。
她不想他再樹敵,即便他不怕。
於是她走了出去,雙手搭在圍欄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我已經原諒你們的大公子了,只不過他覺得我是在羞辱他,自己不願意回去。」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三人即刻站了起來,朝她鞠了一躬,「我們不是來幫公子道歉的。」
「那是?」
她疑惑的看向霍祁年。
「我們是向你道歉,因為我們沒有管束教導好公子,給您和霍先生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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