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足夠有耐心
門外,溫助理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很多。
她的耳朵貼在門上,什麼都聽不見。
霍祁年英俊清貴的俊臉面無表情,只是眉眼壓着濃稠的陰霾。
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虞南梔正坐在沙發上吃着飯。
男人走過去看了一眼。
桌上的菜和他剛剛出去的時候差不多。
幾乎沒怎麼動過。
霍祁年沒想點破她,但虞南梔比較坦蕩。
等他坐到身邊,她就轉頭看向他,坦白道,「我剛剛偷聽了。」
男人嗯了一聲,情緒沒有什麼變化。
倒是虞南梔比較鬱悶,悶悶的說,「可是我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然我關上門做什麼?」
霍祁年勾着薄唇,瞥了她一眼。
有什麼是她不能聽的嗎?
應該是什麼比較緊急特殊的事情,才會讓溫助理在明明清楚不能讓她知道情況下,還要進來找霍祁年。
「你很想知道嗎?」他夾了一些菜給她,「腸胃還沒好,少吃點肉。」
虞南梔哼哼了一聲,挑釁般的咬下一小塊排骨上的肉。
她算得上是天生有些反骨,讓她做什麼,她偏偏不做。
「霍先生,你真的很沒意思。」
男人拿着筷子的微微一頓,抬眼盯着他,有什麼情緒在他深邃的眸底一閃而過。
「什麼意思?」他明顯的有些不悅。
虞南梔和他對視着,紅唇微微揚起。
「難道不是嗎?我不想吃飯,而你明明只想我吃清淡的,卻裝作很體貼的樣子,故意親自給我做排骨。」
「你足夠了解我,知道我一定會偷聽,所以把門關上,在我說破後,你問我想知道嗎?」
說到這裏,她笑了一下,很輕。
「你也猜到了我一定會說想知道,然後你就順勢把你編好的事情說給我聽。」
因為她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會想辦法打聽。
既然阻止不了她,那就乾脆騙她。
大概是心思被她猜了個透,霍祁年垂眸吃着飯,神情淡漠的沒有起伏。
「其實你演得很不錯,好像很在乎我,也很重視我,我原本也可以繼續配合着你。」
「那你怎麼不繼續了?」霍祁年轉頭瞥她。
就那樣相安無事的配合着他,她也做不到?
「因為你打算騙我。」
這是她的底線。
這個男人可以耍心思讓她吃飯,因為她知道,這是為她好。
所以她也會配合着他演霍先生霍太太的情趣。
但是騙她就是不行。
當然,她也清楚謊言也分好心或者是出於惡意。
可她討厭被蒙在鼓裏,被欺騙的感覺。
也許真話大概有點可怕,但善意的假話就不會給人帶來傷害嗎?
虞南梔看着他線條凌厲緊繃着的側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霍祁年,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別再騙我。」
男人一言不發,慢條斯理的吃着飯。
等到他吃完了,轉頭看見虞南梔端在手裏的那碗飯依舊沒有動過。
他這才皺起眉頭,沉沉地開腔,「吃飯的時候不談事情。」
幾乎是僵持了幾秒鐘,虞南梔才低頭吃飯。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捧着那碗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就光吃米飯,清淡的菜沒有動,他的梅汁排骨也沒有再吃一口。
鬧情緒,發脾氣的人是她。
認真在乎兩個人相處關係如何的,也只有她。
霍祁年好像對她很好,但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吧。
也許任何一個女人坐上霍太太的位置,都可以被他那樣寵着,優待着。
虞南梔抿着唇,有些委屈地紅了眼眶,有些氣自己怎麼又開始對他真實情感了起來。
呼吸有些緩,她不想被霍祁年察覺出她的情緒變化。
女人冷着一張臉,把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等霍祁年夾梅汁排骨給她的時候,她手裏的碗已經空了。
「我吃完了,現在可以談了。」
她咬牙,覆在眉眼間的譏誚絲毫不加以掩飾。
「如果你想繼續騙我,那也可以什麼都不說。」
霍祁年伸手扣住她的腦袋,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冷峻的眉眼生出隱匿着極淺的無奈。
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秋日黃昏的夕陽餘暉很深,淡橘色的光線透過落地窗,灑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南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男人薄唇上揚的弧度有些淺,似笑非笑的。
「總不能一直是我被耍的團團轉吧。」
被那樣暖的日光照着,她的聲音卻還是很冷。
「嗯,知道了。」霍祁年抱着她的手臂在一點點的收緊着,「以後不騙你了。」
虞南梔聞言,淡淡笑着,「其實也可以騙,只要別被我察覺就好了。」
薄唇的弧度深了幾分,霍祁用力地抱着她,以一種接近肆虐的力道,兩人的身軀緊緊貼着。
「說了不會騙你就是不會騙你。」他輕笑了一聲,「你不用說這種違心的話來誆我。」
女人在他懷裏悶悶的嗯了一聲,被他抱着有些透不過氣,掙扎了一下,卻換來了他更霸道強制的禁錮。
她甚至感覺到他用力到手臂都在震。
男人的薄唇在她的耳畔上輕輕摩擦着低語,「南梔,你不信我嗎?」
虞南梔皺眉,咬着唇,不想說話。
她的確不信他。
沉默往往就是一個答案。
霍祁年沒有動怒,只是一遍遍的親吻着她,從耳垂到脖頸。
「南梔,說信我。」
女人沉默着沒有回應。
他把她壓在沙發上,沉重的呼吸落下。
「聽話。」
男人低啞的嗓音很克制,像是在誘哄着她。
她不配合,霍祁年就一遍遍的磨着她,極其的有耐心。
就像是一場早就註定了輸贏的拉鋸戰,他自信又篤定,她的臣服只是時間的關係。
「說信我,嗯?」
最後女人意識混沌着,被刺激到理智也瀕臨崩潰。
「南梔,我想聽。」
他的薄唇一寸寸的往下,手也在作亂。
橙明的夕陽被一圈圈的光暈染上,在男人像冰山一樣輪廓分明的肩膀上鍍了一層說不出的色調,模糊又柔和。
直至那殘留着最後一抹晚霞隨着交纏紊亂的呼吸聲在黑夜中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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