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他和晏慎沒什麼區別
易白避開虞南梔的眼睛,很快地否認了。
大概是又覺得自己的下意識反應太容易引起她的懷疑,所以他又說,「我希望是這樣。」
虞南梔坐在易白辦公室里,等到那一瓶酸奶都被她喝完了,霍祁年才結束了鑒傷流程,過來找她。
易白有其他的病人,並不在。
霍祁年進去的時候,虞南梔正趴在桌子上。
門被輕輕地關上,腳步聲也極輕。
但還是在他走近的時候,虞南梔坐直了身體。
「沒睡?」
霍祁年低眸看着她,劍眉挑起。
之前她在做過心理治療後,都需要小睡一會的。
虞南梔仰起腦袋,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笑了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易白說你可能被我影響了。」
男人的心臟狠狠地一怔,渾身都緊繃得僵硬住了。
虞南梔看得出來,他的神色有極細微的變化。
剛才她一個人待在這裏想,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想得腦袋都發脹,所以在桌子上趴了一會。
想不通的事情,她更傾向於直接問。
她需要一個答案。
而霍祁年明顯並不太想和她聊這個話題。
「你不是想快點治好我的病嗎?」
虞南梔眉眼彎彎,聲音很嬌軟着,但是態度很強硬。
「那你最好不要騙我,因為一定會被我發現,我發現了你在欺騙我,我就會生氣,生氣失去理智,就會被潛意識佔據,病情可能會更加嚴重了呢。」
雖然很多事情她想不明白。
但是她一旦知道知道對方的弱點,就會拿捏住,達到她的目的。
霍祁年想要她快點好起來
男人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劍眉緊蹙着,一言不發。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是我會亂想啊霍祁年。」
虞南梔雖然一臉的戲謔,可是在對上他的視線的時候,從嘴巴里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你是不是有病?」
她深呼吸了一下,抬手順着自己的長髮。
「易白說,他不想我們兩個都是他的病人呢。」
霍祁年深邃的眸色幾度交錯變化。
「南梔,就算我真的有病,也不是被你影響的。」
虞南梔怔愣了一下,突然才看懂覆在他眉目間的那一層淺薄的戾氣是因為什麼。
但正常人的思維難道不是:我沒有病,所以不存在影響這件事情。
而霍祁年的第一反應卻是告訴她,如果他有病,也不是因為她。
他想讓她別那麼自責
虞南梔皺了皺眉,壓下疑慮。
霍祁年的腦迴路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
「你為什麼沒有否認自己有病?」
男人的嗓音低啞,蹙起的眉目間的痕跡也已經撫平。
「易白懷疑的沒有錯,我大概也有點問題。」
虞南梔是做好了準備,要逼問他的,甚至已經想好了很多的話術,卻沒有想到這才哪到哪,他居然就這麼坦白了
這樣一來,倒是她節奏被打亂的有些不知所措,亂了陣腳。
男人蹲在她的面前,寬厚的大掌把她的雙手包裹在手心裏。
他低垂着腦袋,黑色短髮落下,在他好看的眉目間落下了一片陰影。
他說話的時候,慢條斯理的,可能是在斟酌着用字,也可能是他並不習慣和人攤開心扉,把自己的弱點暴露於她的面前。
所以,他甚至都沒有和她對視。
「南梔,我知道你其實沒有以前那麼在乎我,也沒有以前那麼愛我,我很喜歡看到你為自己努力的樣子,但是我很自私。」
虞南梔的眼神頓了頓。
「我希望你更好,但是我也很清楚自己是怎麼想的。」
他自嘲地勾了勾薄唇,俊臉垂得更低了一點。
好像因為那點晦暗的心思,讓他無地自容。
虞南梔有點好奇,「所以,你發自內心的想把我怎麼樣?」
霍祁年再度沉默了下來。
虞南梔安靜地等着。
幾秒後,他緩緩地開口,「比晏慎更可怖。」
他倏地抬起頭,盯着虞南梔,「你還想聽嗎?」
虞南梔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霍祁年的答案的確超出了她的想像。
她愣愣地點點頭。
霍祁年握着她雙手的力道緊了緊。
「我想把你私有化。」
「現在不已經是了嗎?」
她是霍太太,沒有男人敢窺覬她。
「我的意思是,你的世界只有我,就像當初晏慎用盡一切手段,讓你心甘情願的待在芬蘭,和港城的所有都斷開了聯繫。」
本質上,他和晏慎一樣的恐怖。
只是,他能克制自己。
大概是這種想法太過強烈,他又克制着自己,時間久了,就成了病,分裂出另外一個人格出來。
但這怪不到虞南梔身上。
是他自己的問題。
是他有了那些晦暗骯髒的想法,才會導致了那個人格的存在。
虞南梔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雙手被他握緊。
她抿着唇,「你和他怎麼會是一樣呢。」
對她來說,晏慎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存在。
他企圖掌控她整個人,甚至已經那麼做了。
而霍祁年對她來說,是救贖啊。
怎麼可能會是一樣的呢。
霍祁年眸色晦暗了幾分,她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你要試試嗎?」
虞南梔不懂,「試什麼?」
「就按照我內心真實的想法那樣去對你。」
「好啊。」
虞南梔沒有多想。
在她的世界裏,霍祁年代表着安全,她可以任由他為所欲為,不用擔心害怕受傷。
但這個前提是,不准對她有欺騙。
事實上,她知道霍祁年是想嚇唬她,但是她也想讓霍祁年清楚,對她坦誠,要比隱瞞,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她仰着腦袋,看着霍祁年慢慢起身,只見他大手用了用力,就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現在就已經開始了嗎?
虞南梔抿着唇,其實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但好像做不做準備都沒有什麼關係,因為遊戲開始的時候,主導權在他的手裏。
「我們去哪裏?」
「回家。」
男人的大掌禁錮在她的腰間,力道要比平時都要重一些,虞南梔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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