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是什麼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喬施怔了怔,脫口而出,「真羨慕你可以這麼灑脫。」
她就做不到。
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接受景言浩。
因為當初是她求着父親,把公司的主業從海外轉移到國內的,只是為了想着可以更好的幫助景家。
但是後來的所有事情,都仿佛失了控。
她離婚了,父親也去世了,那些安逸的日子再也沒有了,她沒日沒夜的和公司高層,甚至自己的親戚們為了權利鬥爭。
其實她也很累,只是現在這個局面,不是她想停下,就能停下的。
她總覺得,如果當初沒有和景言浩結婚,也許後面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糟糕的事情。
電話才掛斷,霍祁年就靠在床頭看着海外的股市,懶洋洋地問,「大半夜的,她有什麼跟你聊的?」
霍祁年一直不太喜歡和虞南梔獨處的時間被其他人打擾。
基本上下班後,只有溫助理和何秘書能聯繫上他。
而這兩個人也除非是遇到了自己不能處理的急事,否則也不會打擾他。
虞南梔就不一樣。
好像什麼人都可以隨隨便便的找她聊天。
霍祁年雖然不管着她,但是對此還是有些不滿。
虞南梔眉眼彎彎地翻身撲在他的身上,捧着他那張有些黑的俊臉就是吧唧一口。
「我沒告訴過你,女孩子之間的聊天,每一個字都是秘密嗎?」
霍祁年表示不理解地挑了挑眉。
對她的親吻,還是很受用的。
他倨傲地抬起下巴,睨着虞南梔,「是什麼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你真的想知道嗎?那不要後悔。」
虞南梔抿着唇,坐在他身上。
男人渾身上下,就只有那條白色浴巾包裹着下身,她的動作有些大,以至於他悶哼了一聲,眯起的黑眸里,眸色濃稠的像虞南梔平板上的那副才起了底稿的潑墨。
「她問我打算怎麼過生日。」
霍祁年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晦暗的眸色說不出的深,剛才那些旖旎的想法因為這一句話被凍結住。
其實虞南梔也不太想提起這個話題。
只是她想着易白說的,越是不能碰的禁忌,就越是要攤開來說清楚明白。
作為一個病人,她還算是很聽醫囑的。
虞南梔知道霍祁年剛才心裏的那點小九九。
把這個事情故意攤開來講,也是想着這晚算是廢了,霍先生應該是沒有什麼心思跟她這樣那樣了。
她今晚想休息休息的。
霍祁年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自上而下的撫摸過,一路滑落到她纖細的腰間,才停下。
「你想怎麼過?」
他的語調很淡。
虞南梔聳了聳肩,坦然道,「我沒想過。」
其實她真的都不記得自己生日了。
要不是喬施來問她
男人滾了滾喉結,聲音有點啞,「我看你對自己生日不太上心,所以想着那天就我們兩個人過。」
虞南梔一向都很有儀式感,他的生日的時候,她就會早早的開始籌備計劃。
輪到她自己的生日,她沒有什麼動靜,霍祁年也不太敢問,就想着那天陪着她,做什麼都可以。
唯一的安排就是那天他一整天的時間都是她的。
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她喜歡。
虞南梔點點頭,沒有什麼異議,「這樣很好啊。」
辦宴會什麼的,一想到要應付那麼多的人,她就感覺身體累,心也累。
親近的朋友也就那麼幾個,但是喬施和景言浩關係不太融洽,請他們兩個來吧,似乎會很尷尬,不請吧,又說不過去。
一個人都不請,這樣更好。
「南梔。」
霍祁年看着她,眉心皺起。
「恩?」
虞南梔抬眼和他對視着。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
她聽到他說抱歉。
虞南梔失笑,其實她很想說沒關係,都過去了,但是她說不出口。
她可以騙所有人,裝得很灑脫,但是她騙不了自己。
有些事情,一想起來,心還是會疼,會難過的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霍祁年當時也是為了她好。
喬施說羨慕她,其實她不知道,虞南梔也在羨慕着她。
喬施還可以隨心所欲,而她知道自己已經做不到這樣了。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難處,各有各的羨慕。
人生不都是這樣嗎?
得到了一部分,就要割捨下另外一部分,既要又要的,放不過的是自己。
心理病就是這樣,剛治療的時候似乎好了一點,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好,但是隨着深入治療,要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找着那些傷口,開始分析,找溯源,然後似乎狀態又變差了。
虞南梔的病情對於易白來說,最棘手的部分,就是她生日這件事情。
她成年禮的那一天,對她而言,是痛苦的開始。
易白一直在糾結,她生日這個事情,要不要先解決,還是等她情況再好一點再進行治療。
就這樣拖着拖着,一直拖到虞南梔生日的前一周。
霍祁年問他,「她生日快到了,那天,需要我做什麼配合嗎?」
易白端着咖啡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霍祁年對於虞南梔的心理病似乎不止是上心這麼簡單,還很着急,急於治好她,所以想在虞南梔生日那天做點什麼。
補償也好,什麼都好。
只要是對她的心理病有幫助的。
但這並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他一直都是捨不得勉強虞南梔的。
按理說,應該是慢一點治療,穩紮穩打點。
這也是易白認為的,所以他覺得今年虞南梔生日順其自然一點,不做治療也可以。
「你這麼着急幹什麼?」
易白疑惑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放下了咖啡杯,打算認真聽他要說點什麼。
霍祁年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在說話的時候,眸色說不出的暗。
「早點治療好,不好嗎?」
易白冷哼,「你要是對自己的病情能上半點心思,就更好了。」
誰也想不到,以前驕縱的虞大小姐,生病都要人哄着喝藥的,現在居然是最聽話的病人。
而那個哄着她喝藥的男人,卻是自知有病卻不肯接受治療。
易白嘖了一聲,「你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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