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4趕山狩獵 第123章 深夜,赤狐盯人

    余秋堂和余秋江小跑着,快速朝余得水家跑來,余秋堂手裏牽着那隻大黑狗,背上背着槍,余秋江則是拿着弩和侵刀。

    那截從余秋原家裏帶的繩子,隔一段距離,就給大黑聞聞。

    這隻獵狗性格很好,脾氣也討人喜歡。

    也很有靈性。

    而且從它的體型來看,它不是那種擅長撲咬的頭犬,而是追蹤犬。

    這種犬的嗅覺和聽覺尤其靈敏,剛好符合余秋堂他們此刻需要。因為余秋堂和余秋江是他的救命恩人,它似乎有報恩的心,特別聽他們的話。

    不需要特殊教導,只是簡單做一些指令,它就立刻明白余秋堂的意思。

    余秋堂暫時還不知道,騾子最終跑到哪,所以特意背上他的五六半,萬一需要進山使用。

    這邊的槍支彈藥管控嚴格,槍還好說,子彈就相當緊張,老柳給他半箱子彈,也就四百多發,每次用起來,他都比較愛惜。

    前幾次進山,一般都帶10發子彈。

    想着使用的時候,能不開槍儘量不開,實在需要開槍,也會保證彈無虛發。

    但通過上次獵熊,他覺得可以節約着用,但準備還是需要做準備點。不然萬一遇見點危險,沒有子彈,那槍就能做燒火棍用。

    反而還不如一把刀或者斧頭呢。

    余秋江本來在打鐵,知道消息後,也不放心他一個人進山,大半夜入山本來就是忌諱,夜晚的山可比白天危險度提高的不止一星半點。

    但他也知道,余秋堂就是這樣一個人。

    要是不知道那便算了。

    既然知道了,又是自己的三叔,哪能袖手旁觀呢。

    余得水也是余秋江三叔,但因為父輩關係,余秋江對余得水存有很大怨念,並沒有多少情感。

    願意跟着一起去,純屬是不放心餘秋堂。

    余秋江的鐵匠鋪剛好在隊裏,也是村里最南邊,余得水家在北邊,兩人帶着狗一路小跑,也是花費十幾分鐘才到分叉口。

    原本搜尋的非常小心的大黑狗忽然顯得很急促,拽着余秋堂就向前跑。

    「狗有反應了。」

    余秋江說。

    余秋堂也這麼認為,前面是一片還沒有收割的高粱地,沉甸甸的穗掛滿高粱杆。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片烏壓壓的紗帳。

    這地方因為地勢平坦,又靠近水渠,算是隊上成色比較好的地,一般都是種些西瓜啊,葫蘆等經濟作物,過幾年會回茬,分批種點高粱或者玉米。

    余秋堂小時候和幾個堂兄弟,以及發小也經常喜歡鑽到裏面到處晃蕩,尤其是在附近偷個西瓜或者玉米啥的,那就更是很舒服了。

    幾個圍坐在一起,大快朵頤。

    如果是能生吃,肯定就直接拿起來啃,若是不能生吃,也可以在地里挖個小洞,做個簡單的烤爐,就能來個原味的燒烤。

    若是被人發現,也沒關係,可以直接從高粱地直接跑到前面樹林裏,樹林的盡頭就是山腳,要從山腳里找到一群孩子,那是相當的不容易。

    一群孩子裏,總有些比較活潑,余秋堂以前就不是那種能主動跑到前面的人,基本都是夥伴或者兄弟們做什麼,他就跟在別人後面做。

    要是真犯錯挨打,反正也是跟着一起挨。

    所以兄弟們也不排斥他,基本還能跟大家混在一起。

    要獲得小夥伴們認可其實很簡單,就是要顯得很講義氣,不說一起吃東西吧,反正挨打要一起安排。

    黑狗跑到高粱地邊上,絲毫沒有停止的想法,貓着腦袋,就準備直接衝進去。

    余秋堂使勁拉住狗子,看着烏壓壓的高粱地,微微有點擔心。

    山村裏的父母,從小就教育孩子,晌午時,黑夜裏,高粱地里不可去。

    意思是,在正晌午,尤其是太陽高照,一兩點這會,還有半夜裏,孩子們千萬不要進高粱地里,裏面可能藏有野獸。

    很多沒在農村生活人的不明白,大中午的,是太陽那麼高,地里能有什麼危險。

    但只要在這個時候,站在這樣一片地看看,就立刻能感覺莊稼地的壓抑感,就仿佛裏面真藏着什麼兇猛的野獸,準備等人進去被撕咬成碎片。

    這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附近鄉鎮,村子,凡是被野獸叼走的孩子,大多都是晌午,真正在晚上被叼走的反而很少。

    例如村里隔壁村里,早些年有個孩子被金錢豹叼走,就是晌午在水渠邊玩,豹子從玉米地里衝出來,將孩子叼走了。

    當時附近地里還有幹活的人。

    好多人都看到豹子叼走人,但衝進去卻很難找到,還是讓有經驗的獵人,帶着獵狗循着氣味,一直摸索到山裏。

    但金錢豹是附近山脈最頂級的捕食者,速度快,性格狡猾,戰力強,憑藉着山里熟悉的地形,好幾個獵人聯手都沒辦法,還是請了個老護林員,是個神槍手,將豹子打傷,熏死在山洞裏。

    但孩子找回來時,脊柱已經被咬斷,最後還是沒有活過來。

    「進嘛?」

    余秋江面沉似水。

    本來還有幾天就到八月十五,如果有月亮的話,應該很亮,可偏偏今天是個陰天,山野里黑的能嚇死人。

    兩人走了許久,余秋江才勉強能適應點黑暗。

    余秋堂則稍微好點。

    「進!」

    余秋堂深吸口氣。

    事情堆到這裏,不進去肯定不行,不管是生是死,都必須幫三叔找回騾子。即使是被什麼咬死了,哪怕賣肉也能挽回點損失。

    要不然,一千多塊錢,三叔家就算再會過日子,也不是短時間內翻身。

    他們可不像自己,就跟開了掛似的。

    「那就進。」

    余秋江基本一切都聽余秋堂的。

    他性格沉穩,在外面不會亂動,關鍵的時候能保持理智,是三人小組裏余秋堂堅實的後盾。

    相對之下,王浩峰就冒失很多。

    但這也跟人性格有關。

    人都是複雜的,綜合的,也不單單是體現在進山打獵上。

    余秋堂結交朋友,主要還是看人品。

    不看本事。

    再大的本事,人不行,那也白搭,他都會敬而遠之。

    得到余秋江的支持,余秋堂再無後顧之憂,放鬆一些狗鏈,大黑狗立刻沖入高粱地里。

    幾乎是拉着余秋堂前行。

    「江哥,跟緊點。」

    余秋堂喊了聲,沒有再限制狗子的意思,跟着就是一路狂奔,余秋江急忙跟上。

    狗子身體小,能在高粱行里穿梭,但余秋堂身材高大,障礙物很多,又因為被高粱遮擋,他不得不弓着身體,才能看到前路。

    奔跑的相當辛苦。

    也幸虧是他耐力好,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這才能一路堅持下來。

    跟在他身後的余秋江就舒服多了。

    他只要保證跟着余秋堂就行。

    余秋堂這麼大的目標,可比狗子好抓太多。

    跑了幾百米後,狗子突然停下來,開始左右前後四處聞。

    不住抬頭看看遠處,似乎有點拿捏不定。

    余秋堂便拉住它,也開始四處搜尋和摸索起來。

    這一停下來,沒有新風到跟前,才發現這個位置周圍都有股騷臭味。

    這可不是狐狸的味道,而是真正的驢尿。

    很快他又注意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小片高粱被壓折,高粱地中間種的豇豆也被踩得亂七八糟,很顯然這裏曾經發生過某種小範圍的廝鬥。

    他摸過去想仔細查看,卻發現實在太黑,即使是他也很難看的清楚。

    後悔走的時候太急,沒有跟余秋原要個手電筒。

    正發愁呢,忽然眼前一道亮光。

    也不知余秋江從哪裏摸出一個手電筒,對着他晃。

    他欣喜若狂,急忙接過來。

    「江哥,你真是太可靠了。」

    余秋江笑笑。

    他從小帶着妹妹長大,既當哥又當爹,沒有大人可以指望,什麼都要自己顧及到。

    久而久之,就養成這種細緻的性格。

    余秋堂將手電筒打開,撥開附近的野草和豇豆藤,這才發現,之所以能聞到很濃重的騷味,是因為騾子將這裏當成廁所,好一頓拉。

    而且,看樣子的,騾子當時肯定非常恐懼,直接給嚇尿了。

    但奇怪的是,除了騾子的痕跡,這裏卻好像沒有留其他任何動物的痕跡。

    因為最近也沒下雨,地面都是干土,就連動物的爪印都沒留下。

    「咋樣?」余秋江湊過來。

    余秋堂搖搖頭,神色嚴肅,「有點奇怪,騾子被嚇成這模樣,這地上咋沒其他東西的爪痕?

    能有什麼野物,這麼厲害?」

    余秋江開始也搖搖頭,但很快,他突然喊道:「或許不是啥野物啊?」

    「不是野物你說是人?」

    「是啊,我看你是整日想野物想多了。騾子這麼大的個,這山里除了豹子,還有什麼能嚇得他到處拉屎撒尿,就是狼來了,也做不到吧。」

    所謂旁觀者清,余秋江罕見地提出見解。

    余秋堂一想確實是。

    咋就把人給搞忘記了,先前三叔就說是人拉走的,只是他當時看那個繩子,也不像是人割斷,所以就默認為是遇到什麼野物。

    難道真是想多了?

    如果是人的話,那就好解釋很多。

    人穿着鞋子,腳印的受力面積大,踩在草地和干土上,還真不容易留下腳印。


    電視裏那些腳印,都是相對整潔的環境。

    現實里,可沒這麼好的地方專門讓踩。

    「汪!」

    這時,狗子再次有了目標,跑回來對着余秋堂叫起來。

    熟知狗子大致行為的余秋堂立刻明白,這是狗子尋找新的方向,便不再磨蹭,跟着狗子就前面繼續跑。

    倒是沒想到,狗子跑的方向竟不是前面,而是朝着他們剛來的路徑返回,他沒有猶豫,緊跟腳步。

    這個時候就甭和狗子比嗅覺。

    即使他比一般人嗅覺強點,可狗子的嗅覺是人幾十倍,狗子都找不到的騾子,他憑藉自己,肯定也是白瞎。

    好在,狗子並沒有一直朝回跑,跑了會,穿過兩壟地,橫切着繼續跑。

    幾分鐘後,直接跑出高粱地,竟是直接朝一片收割完,地里玉米碴都挖空的空地衝過去。

    余秋堂和余秋江面面相覷。

    沒辦法。

    既然相信狗子,就只能相信到底。

    只見狗子越來越興奮,竟是直接加速奔跑,後腳捲起的泥土甩成一個滾圓的車輪。

    跑出幾百米,眼看就是大路,狗子卻突然剎車,又折返朝側面跑。

    「這狗子到底能行嘛?」

    余秋堂還能繼續堅持,余秋江卻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要是空跑還行,主要是他背上還背着弩,手裏還提着接近一丈長的侵刀。

    就哪怕是拿個香蕉,走的時間長了,都會覺得手困,更不說是十幾斤重的侵刀。

    他倒是想相信大黑狗,可耐力不允許。

    「要不,你先歇歇,我來追着吧,反正就在這地里,也不會有什麼太大風險。」

    「這還是跟着吧,」余秋江微微猶豫下,還是拒絕了,「我咋都覺得,今晚的事情有點不對勁呢。

    你就說吧,那麼大個騾子,咋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就連我也知道,豹子和狼不會跑到我們的這邊來啊,那騾子肯定是人拉走了吧。

    可騾子倔的要死,若不是主人或者親近的人,它怎麼會好端端跟着人走呢。

    不得踹死人才是。」

    余秋堂無奈,只好邊跑邊說,「江哥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想也沒用啊。

    事實是,騾子他真的就不見了。

    而且處處都是騾子的痕跡,要不然這大黑為什麼像瘋了似的到處亂晃」

    「咦,你說到這個,我突然有個想法。」

    「啥?」

    「你說大黑到處亂晃,會不會是因為被騙了?」

    「被騙?」余秋堂聞言,忽然停下腳步,看着狗子還在四處亂跑,點點頭說:「還真有可能。」

    想想又道:「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很清楚狗的習慣但只是懂狗,也不需要做成這樣啊,之所以能細心到這個程度,只能有一個解釋。

    他媽的,這就是個慣犯!」

    余秋江點點頭。

    兩人很快開始回憶村里那些人能這樣做,一想,還真不好說。

    要說喜歡占點小便宜的人挺多,可若說將這麼大一頭騾子直接藏起來,或者偷走,那一般人真做不出來。

    這個年代,本來對一切犯罪加重處理,萬一被人抓獲,送進去,那不得搞個好幾年才能出來。

    這可不是偷狗偷雞那麼簡單,值不了幾個錢。

    騾子作為生產工具,這個時候可是妥妥的值錢東西,又因為附帶特殊用途,還是生產隊公共財產,就更不是隨隨便便敢招惹的東西。

    真想着呢。

    一直四處亂串的大黑狗突然徑直衝上遠處。

    看樣子,絲毫沒有猶豫的意思。

    余秋堂和余秋江急忙跟上前。

    只見狗子沒有停留,先是穿越過整片玉米地,徑直跳上地梁,快速向前奔跑。

    獵狗全速奔馳,余秋堂已經跟不上,更不說余秋江,兩人只能遠遠在下面跑着。

    「黑子!」

    余秋堂一邊跑,還一邊在喊黑狗,這個地頭前面是一個深坑。

    早些年好像是個大家庭的地坑院,兄弟很多個都住在下面,後來好像因為兩個妯娌吵架,一氣之下,將老鼠藥放在湯里,直接毒死了三個,殘疾兩個,弄了個家破人亡。

    後來,剩下的人自然沒辦法待在下面住,慢慢就都搬走了。

    而這邊的深坑裏的窯洞坍塌,後來隊上還是村里在坑裏栽了許多樹,只要以刺槐為主,每當傍晚,很多的貓頭鷹喜歡停留刺槐樹上嚎叫,半個村子都能聽到。

    貓頭鷹在這裏是被認為不吉利的鳥。

    傳言貓頭鷹要是停在誰家樹上,或者是向着那個方向叫,必然死人。

    人們便將這個坑裏發生的事情,刺槐,貓頭鷹聯繫起來,越穿越恐怖,外加隨着樹木越長越高,鬱鬱蔥蔥,站在坑邊朝下面看,仿佛樹林裏就藏着什麼東西。

    慢慢地,莫說晚上,就是大白天都很少有人敢跑到坑邊去玩。

    即使有些人家的地頭在坑邊,都要喊很多人一起去,要是夫妻兩個,根本不敢過去。

    至於孩子,父母根本不帶到附近地里去。

    就擔心被「妨着」。

    所謂妨,是一種迷信的行為,從字面意思,那就是活着的人,妨礙到了死的人。

    其實也就是衝撞的意思。

    余秋堂的哥哥余秋陽小時候就被這個妨過。

    是某個傍晚,本來幹活完應該早點回家,可偏偏是余得金回家的時候,將一個撅頭放在地頭忘記拿,便讓他去拿。

    結果當天晚上,余秋陽就高燒不退,不斷說胡話,就像是人羊角風的病人發作,怎麼都喊不醒。

    最後還是找了隔壁一個老人,用桃樹枝反覆抽打了幾十下,狠狠將那家藥死的人罵了一通,余秋陽才忽然轉好,高燒快速退卻,人立刻變得精神起來。

    這事是確確實實的真事,余秋堂親身經歷。

    後來他知道這是迷信,但怎麼用科學解釋或者驗證,他又沒找到原因,給孩子們說時,孩子們根本不拿這件事當回事,一致認為是與求他講故事逗他們玩。

    可余秋堂前世就一直認為,說不定哥哥的消失,就和這種事有關

    兩人好不容易從下面翻到地樑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眼睜睜看着黑狗徑直衝進深坑裏。

    等跑到坑邊,只能聽到狗叫聲,哪裏還能看到狗的影子。

    早就消失在黑壓壓樹叢里。

    「這個狗子真是一點點都不老實,」余秋江無奈地看着夜色籠罩的深坑,剛好這時候,忽然一陣風吹過,樹林裏立刻瑟瑟作響,涼風吹到兩人身上,冷颼颼的,就連余秋堂這種開掛的人物,都隱隱有點心悸。

    「還真是有點邪門!」

    他搖搖頭,笑着說:「狗子不顧命的衝進去,下面肯定有情況,不進去看看可不行。」

    「這倒也是。」

    余秋江點點頭。

    其實他比余秋堂更迷信點,畢竟沒經歷過後後世科學大爆炸時代的文化洗禮。

    這個年頭,還有很多人其實很愚昧,長期生活在封閉的小山村里,本身也沒接觸過太多知識,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只好寄託於迷信。

    而余秋堂,如今要說完全不相信這種事,他是不敢亂說。

    重生都是現實,要是有幾個阿飄啥的,有什麼稀奇的呢。

    「汪!」

    這時,樹林裏突然傳出幾聲狗叫,緊接着就是一陣的急促的騾子叫聲。

    「昂—昂!!」

    騾子的叫聲有好幾種,一般心情不錯的時候,會發出「恢恢」的叫聲,有點像是小馬。

    如果生氣了,就會「呼嚕呼嚕」喘叫,又有點像是豬打呼嚕。

    若是驚恐或者害怕,才會發出這種「昂昂」嚎叫,有點像是驢子。

    「趕緊去看看,果然在這。」

    聽到聲音,兩人不再耽擱,依靠着手電筒光芒,沿着深坑的坡衝進樹林。

    一跑進去,發現樹林真是不好走。

    因為平時很少有人來,地面落的樹葉,長的雜草,都沒有人清理,便逐漸越積越厚,腐爛出一層厚厚的「泥漿」。

    兩人沒提防,一腳踩進去,就跟腳踩在淤泥堆里一樣,軟軟的,拔出腳一看,灰黃色的葉泥沾滿腳和小腿。

    余秋江更慘,腳拔出來了,鞋子卻沒拉出來,被沾在淤泥里。

    他只好彎腰,在淤泥里摸出鞋子,在旁邊樹上使勁甩着淤泥。

    「不好走。」

    余秋堂點點頭。

    「估計得把鞋子脫了走,要不然走一步沾一步。」

    「不行,太黑了,啥都看不清楚,要是泥里有洋槐樹的尖刺,我們的腳就被扎壞了。」

    這種淤泥經長時間腐爛,都帶有很強的病菌,若是腳被刺爛,還真不好處理。

    「那咋辦?」余秋江忍着臭味將鞋子套回腳上。

    余秋堂為難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怎麼把狗子給忘了。」

    余秋江也一愣,笑道:「還真是,也是糊塗了,狗能在裏面跑,肯定是找到好走的路了。」

    「就是說嘛。」

    余秋堂對着黑暗喊了幾聲「大黑」,果然聽到噗噗的跑步聲,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個身影,以為是黑狗跑回來了,用手電筒便照了下。

    「臥槽!」

    這一照,他給嚇了跳。

    手電筒亮光照處,竟然有三隻紅色的狐狸,看體型都是成年的雄性狐狸,三隻呈夾角隊形,靜靜地盯着看着這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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